我听到那胖子的话语,整个人直接就愣住了。
“等会儿,我跟你确定一下,哥几位这趟脚,是哪个口子?”
我看着眼前的三位。
这年头三个人就敢出来,还敢在这荒郊野外,乱坟岗上动土,这三位胆子可不是一般的肥。
“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赵二田!”
“怎么了兄弟,难不成你,你也知道这趟活?”
胖子知道刚刚的话,我已经听到了,索性也不继续藏着掖着了。
再三确定了他们要挖的人,就是赵二田,我心里的疑惑也更深了。
据我所知,怀义村并不是个什么大村子,而且是坐立在荒山之间。
全村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就百十号人。
而且这个村子基本上都是一个宗族生活,基本上都是自家人,全都姓王。
一般这样的村子,都是同出一脉,比较排外。
所以很少会接纳外姓人,况且一般无处安家的外姓人。
大部分也都是去一些比较大的村子落脚。
谁会跑到那荒山野岭去安家落户啊。
所以在那个王姓村子里,绝对不会有姓赵的人,更不存在同名。
难不成他们三个要倒得斗,那墓主人就是我赶得这具尸体?
可这尸体都还没下葬呢。
我都还想好怎么处置他呢,怎么这三个人就盯上这赵二田的墓了?
况且这赵二田就是阴尸一具,就是他们眼里的粽子。
这样一具尸体,有什么可盗的?
“各位,据我所知,怀义村好像没什么宝贝吧?”
“我对此地的地形也算是了解,哥几个不妨跟我说说,也省的白跑一趟,对不对?”
我虽然没有一个人闯荡过江湖。
但从小跟爷爷长大,一个人在村里晃悠,跟那些三姑六婆待过不少时间。
所以这嘴上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胖子听到我的这话,跟其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胖子,我看这位小兄弟本事不小呢。”
“小兄弟要是也想搭锅吃饭,我们当然没什么意见!”
胖子为人十分熟络,好像跟谁都是好朋友一般。
说话之间,那胳膊就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随后便从怀中拿出来一张羊皮图纸。
借着橘黄色的手电筒灯光,我看到上面标记了密密麻麻的路线。
但这样的图形,我压根就看不懂是在说什么。
毕竟我只是个赶尸的,又不是风水先生。
眼前这张地图里,就算是藏着黄金万两,我也看不出一个铜板来。
“胖子哥,这图纸上有什么蹊跷?恕我眼拙,还是您给我指点指点吧。”
我看着身旁的胖子,谦虚的捧了一句。
胖子一听到这话,脸上都乐开了花。
显然我的这一句话捧到他心坎上了,那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你小子说话我爱听,也不用跟我见外,你就叫我胖爷就行了。”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便举着个手电筒在图纸上晃悠。
“你看看这图纸,纯羊皮的,而且我们也鉴定过去了,这藏宝图可是有年头了!”
“而且这个赵二田,身份可非同一般!”
胖子掂了掂手里的藏宝图,脸上充满了笑意。
虽然我没上过学,但也读过一些书。
这历史上,好像没有什么叫赵二田的大官。
而且一些比较官吏,他在任职之后,都会改上一个能登大堂的姓名。
这赵二田,怎么听,都像是个种地呢。
哪个大官会起这样不开眼的名字?
“胖子胖爷,这赵二田是什么大人物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看着胖子,一时间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其实我对那些金银财宝,并不感兴趣。
我只是想知道,这三个人口中的赵二田,到底是何方神圣。
跟我赶的这具阴尸赵二田,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并不是我视钱财如粪土,那就有点扯淡了。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过得还行。
但爷爷去世以后,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靠着爷爷留下的那点钱,我压根就生活不了多久。
所以我可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我之所以没对他们口中的这笔横财不动心。
第一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靠谱。
第二就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其实从事倒斗这一行的人,一般都会短命。
因为行走于地下,阴气入体。
如果是懂行的人,只是一个照面,就能察觉到这伙人身上的阴气和土腥味。
那些没什么毛病的,完全是有这一行的祖师爷庇护。
但我不一样。
我已经是赶尸一脉的继承人了,没办法拜两个祖师爷。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倒是没有什么想法。
想要赚钱,还是要走正途。
我跟胖子说了半天,结果这胖子在这件事情上,也是个半桶水,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身旁的李四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慢慢开口。
“兄弟,你知道始皇帝姓什么吗?”
“始皇帝?不是姓赢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了。
毕竟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这几年在家里看的书,可是白看了。
“错!”
“始皇帝的本姓其实是姓赵!”
李四这句话说出来,我就感觉有些没听懂。
“他小时候在赵国为质,有一段时间叫赵政!”
“传言他在赵国为质的时候,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后来随着他飞黄腾达,成为一方富豪。”
“这个人叫赵田,因为在家里行二,也叫赵二田!”
李四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几个人脸上都是充满了向往。
仿佛那黄金万两,已经在跟他们招手了一般。
听到几个人的话,我心中也是有些震撼。
因为他们的分析,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手里更是有历史悠久的藏宝图。
难不成在怀义村那荒山野岭之下,真有一个叫赵二田的富豪之墓?
而这个富豪,居然正好跟我赶的尸体,重名重姓?
这到底真的是一桩巧合事件,还是说另有说法?
我心中充斥着大量的疑问,根本想不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但这些事情所有的答案。
都只有当我到达怀义村的时候,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