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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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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天隐观中欲探身世 天宇巧遇偕老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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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子寒晕倒在地,天宇一时失了方寸。半晌,子寒苏醒,天宇大喜,言道:“哥哥这是急煞人也!”

    子寒弱弱言道:“不知怎地,从我记事起,身子一直很是虚弱,偶时有股滞气顿于胸内,不能呼吸,近些年愈发发作的厉害了,让弟弟受惊了。”天宇急言道:“我是不妨事的,只要哥哥好了便好,世上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再不可有半点岔子。”听到这话,子寒心里莫名暖暖地,兄弟两人席地相拥,泪目行行,更是亲近了许多。

    半晌,子寒道:“此地不能久留,那西夏梵人非善良之辈,来我宋国有不义之念,功夫我是不及也。我等五更天时,趁人们熟睡之机,驾骑外面宋军马匹,快快离了这是非之地,不保明天会生出何种岔子。”天宇点了头,各自闭眼睡去。

    至三更天,只听隔壁屋中隐约传出:“这里一干人等,不能留有活口,你去安排一下。”女人应了诺。

    子寒起身叫醒正在酣睡的天宇,收拾了随身的物品,携了天宇,驾一记轻功,从二楼窗外飞出。

    外屋正寒的紧,两人裹了裹衣服,轻轻随手牵出宋军马匹,欲要前去,被一老者拦住。老者衣服褴褛,乱着头发,冻得瑟瑟不堪,像似喂马杂役。这老人只是一味站着,未有任何言语。子寒不忍戕害,只是隔空点了穴位,老人便瘫软过去。子寒他们赶紧跑走,回首看了一眼老人,像极了熟睡的样子,不觉心中涩涩,泪眼蒙蒙。

    正是:骁骥乘风,大浪逐沙。秦汉月,梦回唐朝,空牵挂。幻步真影,夜望星辰。踏云海,一渡烟花,古罗刹。切切索索,影亦自直。一步步,回首折花,放不下。长风破浪,铁骑踏破。笑江山,寒门敲更,碎成麻。

    不觉走了多少时辰,马身疲惫,人气秋乏。回首间,一轮春阳掩上山头,不眩眼目,红的紧,企望处,山峦褐黑,黄土尽湿,萌生了几分春的意思。子寒和天宇像是立在春头,有了十分力气,打马朝着“天隐观”方向奔去。

    不时,至一石山脚下,挡了马匹去路,他们只好牵马单走。抬头一看,石山侧面刻着三个鲜红瘦金大字“天隐观”,后落款“宣和殿御制并书”字样。通顶处,石基探幽,碧光磊磊,汉玉镂雕飞檐兽,鎏金楠木九锭门。正门首依然书着三个御体鎏金大字“天隐观”,甚是气派。可惜山门紧锁,不见人迹。望寻一处,有拴马庄台,天宇上前一并牵了哥哥的马,朝着马庄走去。子寒环顾了一周,发现山脚底阳坡处有一小阁亭,便上前走了过去。

    来到阁前,探头一看,里面有两个小道士正在睡午觉。由于求事心切,子寒便冒昧的问了一声道:“无量天尊,敢问真人,贵观确为‘天隐观’否?”半晌,两个道士俨然酣睡,丝毫未动。接着子寒提了一个声调道:“敢问确为‘天隐观’否?”良久,一个道士瞄了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无奈,子寒续问:“敢问……”刚开口,那刚开了眼的小道士猛地起身道:“你是瞎了还是怎地?到处书着‘天隐观’,你难道看不见吗?”

    子寒见人已苏醒,笑迎着回道:“不不不,俗家信士看见了,外地来的,确认一下。”接着问道:“寺观本是渡有缘之人的,为何此观山门紧闭啊!”那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子寒道:“外乡人,告诉你,皇家道观,不接凡家俗子,赶紧的走吧,走吧!”

    小道士欲要接着睡去,子寒见势,从怀里掏出一包银两,寄过去,陪笑道:“真人行个方便,打探个人物,可好?”小道士见钱眼开,勉强道:“算你懂事,问吧!”

    子寒赶紧道:“真人可曾知道,二十年前贵观来了一位南人,还在否?”

    小道士迟疑了一下道:“二十年前……南人……哦,你说的恐怕是‘悔极道长’吧!对,他老人家就是南人。告诉你,寻求我们道长的人可多了去了,他老人家二十年未接一人,恐怕要你失望了。再说。道长出山已云游多日了,不在观中,你们还是回吧!”天宇已安顿好了马匹,也切了过来。

    子寒窃喜,急急追问道:“敢问真人,悔极道长可有归期?”

    小道士哼了一声道:“他老人家的归辰,难道出门要禀明于我一个小道士不成?荒谬!”

    子寒亦是陪笑道:“是是是,我是问的唐突了些,打扰了!”子寒欲要拉了天宇离去,那小道士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最后甩了一句道:“看在你还算懂事的份上,告诉你吧,少则七八天,多则半年有余。走吧,走吧!”

    子寒听到归期日,大喜,连声道谢。一旁的天宇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了子寒借了一步道:“哥哥何故对这无礼之徒这般谦恭?”子寒高兴着,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向着马匹方向走去。天宇一路嘟着嘴,不情愿溢于颜表。

    既然观门封锁,未能探的观中面目,到对面山顶一观真实景致,不谋便合了意,两人又是乘着马匹,春风得意马蹄疾,飞也似得赛着去了。

    不多时,他们来到山顶,但见桃花野处,蜂蝶乱飞,杏花怀山水而潺潺,含苞吐露。梨花孕阳春则昭昭,神飞顾盼。好生美丽的景致,叹人间天堂,暖日骄阳。

    这些景致虽美,可子寒心早飞进对面的天隐观中了,远远望去,但见:

    高树华盖,松木涛涛。飞榭参差,阆苑鳞鳞。千仞云岗遏飞浪,九霄壁索遮重阳。道君取水折梅枝,隐者对弈茶桂香。三清罗阵术长风,鸿钧老祖演洪荒。通天三界铸九鼎,事事不问人间忙。重重幔幔,雾雾仙仙,缭绕箜篌锁春蛮,树树青花醉人间。龙走舞剑,飞鹤诵念,三三两两道清风,七七八八摇风帆。问当阳,小塘细风,一池清荷指向天。护无常,固守江山,慢风细雨泪涟涟。

    子寒心思,观中人物定是知道江南七尊事迹的,可惜不得进去问个究竟。天宇无心赏景,已是饥肠辘辘,便催促子寒离去,下山寻些吃食果腹。子寒见此光景,知道远观无果,随了意。

    “西北春时正忙,为何庄家地理不见人影?”子寒问天宇道。天宇答言:“给你说过的,农人一来无种下地,且常有金人南下抢夺,二来加之官府近来招农人冶炼铜材及搜刮运送,庄家丁壮都被掳了去了。”子寒是知道天宇说过的,不知怎的,他就是再次想问一遍,从天宇嘴里说出,味道很是不一样。心泪欲滴的子寒,突然之间像个侠者,混然立在天地之间,纶巾随风,眼眸深邃,铮铮然欲与日月同天,成熟了许多,显然已脱去了先前孩子的稚气。

    他们打着困乏的马儿,缓步随意无有方向的走着。突然,天宇大喊一声道:“寒哥,快看,前方就有人家!”子寒顺着天宇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茅屋草舍几间处,柳枝弄风,炊烟袅袅。天宇已是喜出望外,抽打了一记马鞭,疯着奔了去。子寒只好尾随其后,高喊道:“你倒是慢点呢,不要惊动人家便好。”

    不时,两人来到人家垣墙草门外,草门两扇叶面上张贴着一幅对联,书着:“子牙垂钓江上度闲日乾坤,孔明高卧岗中活逍遥天下。”草门正上处不见横批字样,甚是奇怪。门内切墙处一棵春杏,几枝吐艳探出墙外,乱蜂绕蕊,粉的正紧。子寒见到情景,知道里面住的绝非等闲之辈,肃然起敬起来。

    他们栓马下身,天宇走在前面,欲要叫门时,正巧草门掀开,出来一位手持竹篮二八妙龄少女,彼此吓了一跳。女子见是生人,用手中蓝娟掩了面,立在半门中,狐疑着偷看了一眼,见两人像是官家,又不是官家,便弱弱地问道:“你们是何人,家中就爷爷与我为命,再无丁壮劳力和粮食了,你们还是寻他处去吧!”

    天宇哈哈一笑道:“姑娘不要生怕,我和哥哥路过此处,既不是官家,也不是可厌的金人,你就放心吧!”

    子寒看了一眼,那姑娘身着一袭拖地尾式白纱,绸红碎花镶边衬底衣,黑兔绒领挑肩披风。冰玉肌肤唇如朱,绾髻盘花若仙子,未语表情书脸上,娉婷动作已知言,杏花树下,倒是粉面含春,生的可人。子寒上前一步说给原委道:“姑娘莫怕,我和弟弟天宇是去前面天隐观探事的,不想没有结果,路过家门,可否行个方便讨口水喝?”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哩,你们快快进来吧!”那姑娘让了他们进去,随后掩了草门,跟了进来。

    行至院内,可见北面建着三间黄泥草屋,虽是泥屋,但墙体平整白净的很。院中央一棵千年老槐,枝木高展,冠盖了整个院落。树下摆了石几石登,几上布着棋局,旁边一方紫砂壶,尚溢温气。姑娘道:“方才出门时爷爷还在这弈棋哩,怎么不见个人影?”再没有多说其余,便引了他们去了上屋。

    至屋中,家具陈设简陋,看着不甚富裕,但香气袭人,倒很干净。姑娘为他们沏了茶水后,便叫爷爷去了。

    前脚刚出,天宇一口气喝完茶水,高声道:“这姑娘,只给水,不给吃的,一看就小家子气。”说了这话,姑娘在屋外听了个正着,脸色霎时不悦,哼了一声走了。

    子寒隔窗见状,厉声呵斥天宇道:“好是不知礼数,姑娘来了,要快快给人家赔个不是的。”天宇低了头,怯怯的应了。子寒借着香气看了过去,但见卧榻墙面处张贴了一幅“龙门天罡八卦图”,图的一侧书着一首诗句:天分太九层,地设极八荒。彗星烁金夏,烈火焚金刚。屠龙绝天下,星沉南门江。

    子寒观后,只预感不详,仔细也是看不懂,不求甚解。目光移至侧壁一凿空处,壁内设一三尺黑檀画屏,画屏面刻着位武人,其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坐下一匹千里黄花马,手持一条凤翅镏金镋,甚是威武,左面书着“宇文先祖”字样。画屏右面挂着一把七星宝剑,剑鞘面按七星状嵌着七颗绿松石,煞是漂亮。画屏前面摆着一尊紫金炉,上着三炷香,香气是从那里飘来的。

    子寒心思,这家人定是宇文将军后裔,肃然起敬。关于宇文将军的英雄事迹,早年听师父讲过,甚是传奇见的。今日不想有幸亲见宇文后人,真是三生有幸也。

    不多时,那姑娘搀扶着一位耄耋老人,偻着背,手持一龙形野藤藜杖,磕磕绊绊地从上屋走了进来。见到两位俊青少年后,笑呵呵的道:“两位少侠,从何而来,要去何方呀?”子寒他们见到老人,立即从座上起身,深深作了揖,低着头,只身恭着,不敢有半点造次。老人接着道:“不用拘束多礼,快且坐下歇息。”

    听了这话,子寒赶紧上前接住老人,慢慢移着请了上座后躬着身,再次作了揖道:“前辈高抬了,侠字不敢当的。晚辈和弟弟郑天宇来天隐观欲探些陈年旧事,不想所见之人不巧出了门,未寻的到。恰巧弟弟困乏,路过贵舍,实属打扰您老人家了,惭愧,惭愧啊!”说完,子寒他们又次作了一个大揖。

    老人面露喜色,对两位年轻人颇有好感,接着又次对着子寒笑问道:“你贵姓大名,将如何称呼呀?”子寒急言道:“惭愧,我自幼不曾知道姓甚名谁,从小师父拉扯大,呼作‘子寒’的,您老人家莫要笑话。此次前来天隐观,就是问明身世底细的。”老人听言道:“弟弟呼作郑天宇,你却……有些怪异?”

    “哦,这个,是这样的,我在西行的路上,遇天宇及家人被金人残害,只救了天宇,可恨自己未能及时救得其家人,思来追悔莫及啊!便与天宇义结金兰,好字弥补我的过失。”子寒自谴状言道。观天宇,已是泪眼汪汪的。

    老人深深叹气道:“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一切定是天数啊!”说完侧首看了一眼墙上的图卦后,默语片刻,摇了摇头,对身边的那姑娘道:“琪儿啊!两位后生定是饿了,你快快准备些吃食去吧!”那姑娘观了一眼天宇之状,便已生了恻隐之心,为了调和氛围,故言道:“爷爷,您老是不知道,方才我出门寻你时,这个哥哥骂我是小家子气,我才不给他们做饭菜哩,哼!”对着天宇做了一个鬼脸状,煞是可人见的,那天宇亦是对着姑娘回了一个鬼脸。老人听后,看在眼里,便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言道:“老天怜了老朽,有生之年赐了可托之人啊!这下我纵是死了也是放心了。”那叫琪儿姑娘的听了爷爷的话,感到莫名,但大体意思是明白的,唰的一下红了脸,甩了一句道:“爷爷你可是羞煞人哩!我去看看羊仔最近肥了没有。”琪儿捂着晕红的脸蛋,夺门跑了出去。爷爷追了一句:“孩儿倒是慢点跑啊,顺便把我多年的老黄泥掘了出来,今天老朽要与后生们小酌几杯。”说完笑呵呵的,自言姑娘名叫宇文梦琪,自幼没了娘亲教礼,一直干事大大咧咧的,我是没个法子喽,哈哈哈!

    子寒见状,便知其中道理,对着天宇使了一个眼色道:“人家姑娘家的,一个人,快去帮着干些粗活。更何况方才你没有礼数在前,还不快去给人家好生赔个不是?”子寒听了哥哥的话,赶急应承着去了。

    屋里只剩子寒和老人,他们相互闲聊请着喝茶。老人倏然将目光移到子寒的洪烈刀上,脸色镇静起来道:“寒儿手中这把刀可否让老朽一观?”子寒拿起刀,恭敬的呈到其面前,老人接过刀,仔细端详了良久后,拔了刀鞘,但见一股寒光迸出,射的满屋通亮,刀柄处果然书着:“洪烈刀”三个字。老人没有全部拔出,急急合上,还了子寒,肃然道:“寒儿必是与此刀有缘了,固然熟的九式要诀的,你随我来。”说着踉踉跄跄引着子寒来到老槐树下。

    他们相互请了座,老人道:“这是我宇文家族布的‘七星棋局’,祖上有言,只有谙熟洪烈刀诀之辈方可弈棋,其余人等万不可碰之,碰之将命不可保全。老朽为了完成祖上遗命,足足在这等了近八十多个年头,不想在这无望之年还了祖上夙愿,真乃又是一桩喜事啊,哈哈哈!”

    子寒急急道:“晚辈虽懂得洪烈刀诀,但……”。子寒话语未能说全,手中洪烈刀已是暗动,但见石几上棋盘经纬格亮出道道紫金光来。老人亦是吃了一惊,便道:“寒儿快快落子!”

    子寒慌乱中随便落了一枚,只见紫金光旋成一个八卦图,不久,七把紫金剑从八门方向射将出来。子寒紧闭双眼,只觉洪烈刀已悬在眼前,子寒心中念了刀诀,洪烈刀将紫金剑个个打回八门。随后,八卦图两级又是射出两道紫金剑来,两剑比七剑硕大了些,子寒又是念了口诀,很是吃力的打了回去。八卦图将是加速混旋,先是一道金龙从卦心迸出,随后合成一把紫金剑,又次硕大,穿了子寒身躯,子寒随即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不省人事,那棋局也倏地消失不见了。

    老人赶忙上前,摸了一下子寒经脉,经脉已是紊乱的紧,但人尚有气息,老人没有慌乱,只是叫了天宇他们,将子寒抬进屋里榻上,告了他们事情原委。

    老人从卧榻侧面嵌着的一个木匣中拿出一本医书来,名为《宇文成草经》。自言着翻书,像是在找什么,一会,老人面露喜色道:“找到了!”天宇、梦琪他们也凑了过来,看了半天就是看不懂上面字的意思,只是开首两句话是明确的。书着:欲要人好,喜事冲了。

    老人笑呵呵的看向两个小青年道:“你哥哥的命就拿捏在你们两个的手上,你们看……哈哈哈!”这时,子寒微微睁开虚弱的双眼像是回光遗言道:“长兄如父,我做主,你们就合了天意吧!”随后,子寒又是昏厥过去。天宇、梦琪见状,彼此牵了手,向着爷爷点了头。

    这时的老人面上已经乐开了花,说道:“你们权且放心,寒儿身体不碍事的,待我用古法调和,修养几日便好,呵呵呵!”听到老人这话,两个人放宽了心,知道爷爷是有法子的。梦琪出了屋,估计准备饭食去了。

    老人见心事已定,便就一心只救子寒。接着看经书以下内容是:茅山岩岭,轩辕开首,圣人之心,吐纳余暇。易卦通神,夭伤之命,宣药疗疾,拯于三道。岁逾三千,六爻指垂,画象稼穑,即事成迹。卜术昭预,千不遗一,华叶形色,三品混糅。仙经道术,取精晖彰,七百卅种,可贻诠病。轻身益气,延日经年,破积聚疾,四道周章。岁月将服,必获大益,病既愈矣,命亦兼申。

    天道仁育,故云应天,独用百草,寅卯法荣。病之渐薄,祛患神速,疾愈则止,地体收煞。万物枯藏,并用玄黄,戌亥子丑,兼复底商。甘草老国,将军大黄,若有陈患,入口必愈。以相制耳,夏鳖曝爻,天水成汤,酒渍汇阳。灵长斯入,神守成强,卧湿含胆,道经取长。兼之当风、狼毒、钩吻、芫花、乳令白、螵蛸胶、桑枝无根水合药。验之即事,春宁宜早。

    老人读完这页,想着正是春阳时节,便命天宇早早准备药材去了。这经书是汇了前人遗惠,集了诸经之长,收了天地灵长之曦,治疗人间凡疾愈发得厉害。

    有诗为证:岁月勾着沙露水,人随月影同徘徊。

    晓花旭升日干头,骷髅回首问是谁?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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