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宿睡的,出奇的没有做噩梦。
次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不过这卧铺空间狭小,还没等我伸开,手就打在了我上面的中铺上,给上面正躺着的哥们吓了一跳,然后伸着头往我这看。
“哎哟不好意思,我这刚睡醒睡懵了,还当在家呢,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打你铺上了。”我歉意的对他说道。
这哥们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哈哈,我刚才醒了跟你一样,伸懒腰锤我上铺上了。”听他说话的语气,感觉是个蛮豪爽的汉子。
躺在上铺的哥们闻言,也伸出脑袋,看了我们一眼。是个带着眼镜,很清瘦,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的文质彬彬的一个年轻人,他对着我们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躺了回去,端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哥们,这车开到哪了?”我向着中铺的汉子问道。
“刚过玉竹。”中铺的汉子回道,随即又问我:“你到哪下啊兄弟?”
“我啊,我去东粼。”
“东粼啊,真巧我老家就是东粼的。到那时间可早着了,还得一天一宿呢。不过我不回老家,我得去明城,工作在那,中午就到了。对了,你去东粼怎么不做飞机呀?那玩意多快啊!”那汉子问我。
我笑了笑,回道:“不爱坐飞机,反正也不着急,还是做卧铺沿途看风景来的惬意。”
这个汉子也是健谈,说着说着就从他的铺上跳了下来。他这一跳下来,我才看仔细,这汉子不只是性格豪爽粗犷,这长得也是又高又壮的,身高看上去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宽松的外套也遮挡不住他这一身的肌肉疙瘩,我又看到了他的指节,表皮满是茧子,这明显就是常年打拳的结果。
他笑呵呵的做在我的铺上,捏了捏我的胳膊,我也不介意,还故意发力,绷了一下肌肉。
“哈哈,我看你这体格就知道你是有锻练过的。”这汉子拍了我一下豪爽的笑着。
确实,之前恢复训练,让我的状态恢复了不少,初秋不算太冷,我还穿着短袖,一米八的身高,再加上这身肌肉,虽然没有这汉子看上去那么有视觉冲击,但是看着也像是那么回事。
“见笑了,跟兄弟你这没法比。”我谦虚道。
“同道中人啊,认识一下吧!我叫田仲,虚岁31。”田仲朝着我伸出手来。
“羽天辰,虚岁29。”我挺喜欢田仲这种性格的,所以也乐的认识这么一位朋友,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想想有田仲这么豪爽健谈的同行一段路程,还是挺不错的。
从和他的聊天中我了解到,他是练八极拳的,这八极拳可是出了名的贴身近打,以刚猛凶悍闻名。我早年间混的时候,在我混迹的那一带,凭借我的身手基本上都是所向披靡、罕遇敌手,在少数让我吃过亏的人中,就有一位是练八极拳的,也是让我记忆最深刻的,虽然只是差了半招,但是那刚猛的力道和凶猛的进攻让我至今也忘不掉。
“你呢兄弟?你练的是什么功夫?”田仲问我。
“我这也不算什么流派,是我小时候跟着一位上过战场的爷爷学的拳脚和器械,他管这叫搏杀术,再后来我就没怎么练功夫了,偶尔就健健身,之前的功夫现在也都去的七七八八了。”搏杀术因为涉猎面很广,而且太过凶狠,如果让心术不正的人学了去就是个祸患,所以也被称为禁术,如今在民间近乎失传。
“我靠,我听人说过,那可都是从古到今,在战场上经过生死拼杀才一点点总结出来的一套实战体系啊,不只是身体强度,拳脚功夫,还要随着时代的发展,加入各种人所能用到的武器。练到最后,可谓是样样通而且样样精,这功夫,花多少钱都找不到人教啊!”听到我练的是搏杀术,田仲直接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你也别激动,我也是个不成器的,当初老爷子就说我没天赋,连个皮毛都没学到。”确实,如果我是那种天赋极高,学什么都是一学就通的天才,估计当初师傅也不会放心教我功夫了,谁能保证我真的精通了这么强大的本事以后会不会成为一方祸患。
之后田仲在他的行李里拿出两袋面包和两瓶果汁,递给了我一份,我也没推辞,一边吃又一边跟田仲聊了聊其他的,说到我是怎么决定去东粼的时候,他就哈哈笑,说我真是个奇葩,这种方法也想得到,我被他笑的也是一脑袋的黑线,整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中午了,火车到了明城,田仲也要下车了,下车前,我们加了个微信,他还说他家里有个妹妹,就在东粼市内,他会把我的微信推给她妹妹,我第一次去东粼人生地不熟的,让他妹妹带我熟悉熟悉,也好有个照应。
田仲下车后,他之前的卧铺这里又来的一位乘客,是个中年大妈,我看她行李挺多的,就帮她安置了一下,她跟我道了声谢,就去铺上躺着去了。
这田仲一走,还真感觉有点冷清,车上信号也不稳定,所以我也没有玩游戏的打算,就躺在卧铺上枕着手臂发着呆。
“嗡嗡……”我正躺着,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打开手机,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蕊儿通过好友推荐申请添加您为好友,一个二次元头像,备注是:你好,我叫田蕊,田仲是我哥,到了东粼记得告诉我,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