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装着糊涂道。
清言道长微微一笑道:“别人看不出但是我可能看得出,你身上有着一丝妖气的烙印,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和东北的五族仙家有关系吧?”
我也没觉得意外,像清言道长这种高人能看出这些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沉默。
清言道长笑道:“别紧张,我也只是问问,我年轻游历的时候去过东北,与一些仙家有过交集,从你身上的烙印看来,这给你烙印的仙家真是喜爱你啊,敢问是哪家的仙呢?。”
见人家已经看透,我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便说:“常家!”
清言道长闻言笑了:“那你可知常天殇?”
其实我也是上次回老家偶然得知的那些事,我也只知道常天龙,还有李老太太家的是黄家仙儿,其他就不知道了,随即摇摇头。
“这样啊!”清言道长微微笑了笑,又说道:“你家应该在东北,那你可知道上世纪末的大水?”
这个我知道,上个世纪末的那次大水波及到了很多地区,不过那时候我才四五岁,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是在新闻上看到过。
想到这我点点头:“有点印象,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了解的也不太多。”
清言道长点了点头便说起了他和五族仙家的渊源。
上个世纪末,清言道长云游历练,当他来到东北的时候,正赶上了那年的大水。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天灾,而在偶然中他看出来一丝端倪。
他施展卜算之术,便得知此次大水是有妖邪作祟,身为道家之人,遇到这种事他也是义无反顾的去寻找了此事的源头。
正当他寻找到那妖邪的藏身处时,他却意外的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已经有了很多有道行的先他一步找到了这里,并正有人与那妖邪战斗。
他这才知道,原来作祟的是一条得了道行的黑鱼,而与它战斗的一众清言道长也发现了,他们也并非是人。
为首的三人是一位老妪还有一位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和一位面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而正与黑鱼战斗的二人则是一相貌英俊的青年人和一面色阴沉狠厉的中年人。
后来清言道长才知道,原来为首的三位便示东北仙家堂口的三位掌舵者,而与黑鱼战斗的是常家的两位仙家,一位叫常天殇一位叫常天龙。
那时清言道长见二仙久攻不下想要出手帮忙,却被为首的黑妈妈给拦下了。
黑妈妈告诉他,常家这二仙与这黑鱼有大因果,此战非到必要时刻旁人最好不要插手。
清言道长也知道这因果的可怕之处,便与众仙家一同观战。
最终,常天殇与常天龙拼着重伤,折了几年的道行将黑鱼斩杀,此后大水也就此平息。
再后清言道长与一些仙家结实,因为常天殇的堂口就在清言道长游历之地的附近,所以清言道长便经常与常天殇谈经论道,交情更为深厚。
我听完也是震惊,原来这清言道长还与五族仙家有过这样的交集,而且还认识我四爷爷家供奉的常爷。
听清言道长讲述完,我也放下了戒心,便和清言道长说道:“既然道长与我讲了这些,我也不好隐瞒什么了,我体内的这道烙印便是您刚才讲的与黑鱼战斗的其中一位,常家的常天龙打进我体内的。”
“原来是这样……”清言道长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你也对如今关于厄运的事情有所了解吧?”
我点了点头:“不瞒您说,我遇到过好多次,不过我并没有被侵蚀,我也是今年过年回老家才知道,原来是我家常爷给我打进来的烙印才使我不被侵袭的。”
“是啊,有一众仙家守着,要不在我们这群人看来东北和草原是一处宝地呢!”清言道长感叹道。
“那道长叫我来只是想知道我身上的烙印?”我问道。
清言道长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施主慈悲,其实我除了那一丝烙印以外,也发现了你体内有着暴戾的魔气和杀意,可令我奇怪的是施主这魔气是从何而来?”
见都聊到这了,我也没想再隐瞒什么,毕竟清言道长是位高人,如果以后遇到麻烦事没准还会有求与他,便把神鬼双刃的事情和他说了。
清言道长听后点了点头,告诉我:“看样子你这刀法也是非比寻常,如果靠坚守本心习成的,绝对都是心智非凡的人,不过你还是差一点火候,如果没有仙家给你的烙印,估计以你现在的状态早就已经入魔了。”
这一点我也早就知道了,也是多亏了常天龙在我小的时候打给我的烙印,我才会意外的在不根除魔性的前提下学成了神鬼双刃,且还能随时调动魔气为我所用。
“怎么样?现在这局势想必你也知道,虽然目前看上去一片和谐,可暗藏的危机是难以想象的,甚至有可能会是人类前所未有的重大浩劫,所以,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也应该加入我们,为国家出一份力。”清言道长语重心长道。
“没那么严重吧?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可以治疗的药物了吗?刚给我们宿舍的姑娘打的那个,我看立马就见效了啊!”我问道。
清言道长叹了口气,一脸愁容道:“那个药剂很是稀缺,而且造价昂贵,如果出现像明城那种情况,只是杯水车薪。”
闻言,我又有了其他的疑惑:“道长,既然您知道东北有五族仙家守护,那其他地方像您这样的高人应该也有很多,如果他们都出来出一份力,那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清言道长听我这么说,惨然一笑,语气中带着悲凉:“五族仙家是修炼出道行的精怪,他们虽然有了道行可依旧是保留了动物最原始的本性,爱憎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所以就算在这大趋势下,他们宁肯逆天而为也要守护那片他们成长修炼的土地和供奉他们的人。可是你说的那些高人,他们都是人,是人便会有私心,厄运的俱现是时代的趋势,大多数有道行的人都是选择避世不出而独善其身,像我这样肯出来的十不足一。”
我闻言也是一阵唏嘘,人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事不关己便也与己无关,我自己不也是吗,只要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没事,我也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去。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说道:“道长,我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和你们这些高人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我就算加入了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况且,我这么多年的认知也让我养成了这种小市民的心理,我充其量就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普通人而已,所以真的不太想参与进去。”
“好吧,人各有志,施主不愿我也不好强求,我只能说,真到灾难来临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逃避不了,如果到那时你考虑想加入,我这里随时欢迎。”清言道长说罢便降下车窗示意其他人上车。
我见状说道:“那道长,我就先告辞了,咱们说的这些事,还希望道长替我保密。”
“慈悲慈悲,这是应该的,施主慢走!”
之后,田仲在车里和我告了个别,两辆车便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