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贵和众兄弟把我安顿在一家酒楼,然后他们就集体打车走了。
临走时,何一贵叮咛我说:“大哥你可以放心,那两个家伙没三个月是出不了医院的。再说了,他们都是些混混,也就是不法之徒,他们只敢在城乡结合部的城中村混,你在这里工作是市中心,那些王八蛋是不敢来的。你就放心好了,万一有事,随时通知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在南粤市受委屈的!”
虽然何一贵是这么说的,但一想那喷血的场面,我心里还是觉得后怕,一晚上都没法睡得安稳。
第二天上班,刚一到办公室,郑义就把一个小伙子介绍给我,说是新招来的发行员。
小伙子名叫刘小军,江西人,个子不高,肤色偏黑,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
互相介绍认识后,我就把具体的情况以及工作范围给他作了介绍,并把已开发的报摊名称和地址交给了他。
我接手时,总共有二十二个报摊,经过这二十多天的努力,交给刘小军的时候,已经是三十五个报摊了。也就是说,我们的报纸每期印刷出来,已经有三十五个报摊在销售我们的报纸了,印数也从原来的两千份提高到了三千份。
刘小军确实是个踏实肯干的小伙子,接手发行后,尽管工资不高,每个月才七百块钱,但他不辞劳苦,任劳任怨,把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他自己的收入也稍有增加,除了基本工资,每月的发行奖励也可以拿到三四百块钱。
当然,毕竟发行部门归我管,我还是少不了要操心的。每天下班后,我就利用空闲时间帮助刘小军义务跑发行,不断地开发新的报摊。
尽管如此,但同是外来人,我还是清楚的,一千多一点的收入,对于刘小军来说,日子还是不太好过的,除了几百块钱的房租水电,剩下了也就仅仅能够吃饱饭了。
于是,我就一直在想着怎样才能够提高刘小军的收入。
实践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分发给报摊的过期报纸都是回收的,但回收回来就堆放在发行部的办公室了,也就等于是作废了,只能当废品卖了。而根据我们的了解和部分报摊摊主的反应,过期的报纸还是有一定销量的,也还是能卖出去一些的。
由此,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回收了,直接降价出售给报摊。
我向报社建议,把原来每期送给报摊尚未售出的过期报纸不再回收,而是以半价的价格给报摊摊主,摊主的成本就降低了,卖出一份就等于赚到了两份的钱,摊主也乐意。报社这边呢,减少了库存成本,又可以将这部分钱拿出来奖励给发行员,发行员的收入也提高了,发行的积极性自然也就提高了。
伊总编听了我的建议后,大加赞赏,当即同意试行。
这样一来,我的工作压力就减少了,可以腾出手来做好副刊版面的编辑工作了。
印数五千,这对于一份新创刊的小报来说,成绩已经是很可观的了!根据消息,同时期其他几份新办报纸的印数和销量都没有超出这个水平。这个成绩,对于报社的领导和同事们都是一个极大的鼓舞,每个编辑记者的工资也随之增加,大家对办好这份报纸的热情更高了。
印数五千,这对于一份新创刊的小报来说,成绩已经是很可观的了!根据消息,同时期内的其它几份新办报纸的印数和销量都没有超出这个水平。这个成绩,对于报社的领导和同事们都是一个极大的鼓舞,每个编辑记者的工资也随之增加,大家对办好这份报纸的热情更高了。
为此,报社决定,把我每个月的七百块钱职位津贴提高到一千,并一次性额外奖励我两千元。
伊总编对我说:“你干脆不要给其他报纸写稿了,全心投入到我们的报纸吧。多写稿给我们自己,我们报社也是同样支付稿费的。以你的文笔,每个月也会增加不少收入。”
我明白伊总编的意思,就是让我不再给《广州青年报》提供专栏稿件。
其实,伊总编的要求并不过分,我毕竟是这个报社的人,却总是给别的报社写稿,情理上也是说不过去。
我当即找到《广州青年报》的秦编辑,说出了我的想法。
秦编辑很通情达理,说:“这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理解。新客家专栏也开了这么长时间了,虽然受到了很多好评,但读者的胃口也变了,也需要新的内容,报社也在考虑如何改变,既然你那边不方便,那就暂时先把专栏停了。但你也不能从此就跟我们断了关系,偶尔有好稿子也要给我们呀。”
我说:“那是一定的,毕竟我是从这里成长起来的,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啊!”
回到报社,我把情况跟伊总编作了汇报。
伊总编很高兴,说:“我就喜欢你这种北方人的性格,果断,不拖拉。”
下到二楼,我看见编辑部的门还开着。
走过去,看见郑义一个人在,其余的编辑们都下班了。
郑义说:“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说:“还早,又不饿,晚点再吃饭吧。我正好可以处理几篇稿件。”
郑义说:“正好,我今晚也不回去,就在这里住,我去旁边的小菜馆弄两个菜,再买一瓶酒回来,咱哥俩喝两杯。”
我说:“你在办公室住吗?”
郑义说:“是呀,我晚上很少回家去的,多数时间都在这里,那不,那里有一张行军床,就是我睡觉用的。这里很宽敞,晚上又没人打扰。要不你干脆也搬来得了,上下班都不用跑路,多方便啊!”
我说:“真的?”
郑义说:“当然真的,我跟伊总编说一声就行了。你现在住哪里?”
我说:“我这几天暂时就住在附近的小酒楼。”
我说:“原来住的房子到期了,这干嘛刚搬过来,还没找到合适的,就临时在酒店里住几天。”我没敢把搬家的真相告诉郑义。
我说:“原来住的房子到期了,这几天刚搬过来,还没找到合适的,就临时在酒店里住几天。”我没敢把搬家的真相告诉郑义。
郑义说:“那正好,先别找房子了,搬过来就在办公室住,这样我也有个伴儿呀。”
我说:“那你不回家,家里人……”
郑义说:“光棍汉一条,回不回家都一样。走,现在我就去帮你搬东西,少住一天酒店就少花一百多块钱呢。”
因为就在附近几百米处,东西也不多,我们两个人跑了两趟就搬完了。
郑义说:“这个大沙发归你睡,我有这个行军床就可以了。”然后打开旁边的一张老式大木柜说:“白天呢,必须八点半以前收拾完毕,大家都是九点来上班,我们就把东西放进这柜子里。”
我说:“辛苦你帮我搬东西,又给我省了房租,我请你去外边喝酒吧。”
郑义说:“不用,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方便你全心全意工作嘛。我去弄点菜和酒回来就行了。”
我说:“那也该我去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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