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帮驻地,金沙帮主金霸天,正与几名帮中高层喝酒闲聊着。
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金霸天随手将一旁侍奉的侍女拉了过来,在其怀中揉了两把,随后哈哈大笑。
“以前别人叫我二狗,吃了上顿没下顿,受尽白眼。可自从咱投靠了那胡家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帮主高瞻远瞩!”
一名手持羽扇,作谋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奉承道:“都骂咱们是胡家的狗,但做狗,又有什么不好的?”
其他人附和笑道:“以前咱们只是城中泼皮无赖,可现在呢,摇身一变,成了这杭州城内的大帮派。
换做以往,吃不上饭,娶不上媳妇。可现在哩,那些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咱们想玩多少有多少!
嘿,都骂咱们是狗,但就算是做狗,也得有人愿意收不是?”
金霸天笑呵呵的看着众人,道:“很好,各位兄弟的觉悟都很高。接下来,胡家有批货要运往京师,需要些人手。”
说着,他看向其中一名瘦高个,“老三,你挑一批手上见过血的弟兄走一趟。既然是给胡家做狗,那主人交代的事情,就得办得漂漂亮亮的。”
私盐,是暴利行业,运送过程中,必然少不了打打杀杀。
老三是他金沙帮,除他这个帮主之外的最强者,已经修炼出了内力,有此人一路压阵,倒也不用担心太多。
老三爽快点头道:“大哥放心,那条盐路我走过几次了,没什么硬茬子,出不了问题!”
就在他话落的瞬间,后花园入口处,有一队帮众慌乱的跑了进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今天白天,领人谋夺仁安堂医馆的那名魁梧壮汉。
此刻他们的身上,有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边跑还边高声疾呼,“帮主,不好了,有狠茬子杀进来了!”
这呼喊声刚一落下,但听外面传来一声长啸,随后,却见一道青衫人影倏地一下,便冲了上来。
此人,自然是从前院一路杀到了后院的宋玄。
但见宋玄手中长剑接连斩出,如雷如电,银龙一般的旋光飞腾长空,横空一绞,裂帛声中,七八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冲天飞起!
将挡在身前的喽啰清理掉,宋玄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身上的血迹甩落,随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后花园内,手里端着酒杯,已经愣住了的一众金沙帮高层。
“哥几个,喝着呢?”
金霸天先是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无头尸体,而后又看了一眼一脸冷笑之色的宋玄。
身子,开始莫名的颤抖起来。
“在下,金沙帮帮主金霸天,不知,哪里得罪了少侠?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少侠给在下一个赔礼赎罪的机会!”
宋玄没说话,而是微微转身,向着身后望去。
但见后面,周止若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师兄,有几个人趁乱逃走了,我没能杀尽!”
“无妨!”宋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一些小喽啰罢了,跑了也就跑了,不碍事!”
听到师兄没责怪,周止若暗自松了口气。
她这边是放松了,但对面的金霸天,在听到师兄二字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片。
“不知两位,来自何门何派?我金沙帮只是杭州城内的小帮派,自认还没有资格,能得罪贵派吧?”
宋玄呵呵一笑,屈指一弹,一颗石子宛若流星般破空而出,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只听噗嗤一声,金霸天的胸口处,便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金霸天有些茫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的伤口,眼眸中,满是惊骇憋闷之色。
卧槽!
这年轻人不讲武德!
连姓名都不报,就直接下手杀人吗?
彭!
随着金霸天那壮硕的身躯仆倒在了地上,宋玄澹漠的看着早已敬畏异常的其他几人。
“跪下说话!”
此话一出,侥幸存活的几人,包括侍女在内,几乎本能的噗通一声跪拜在了地上。
宋玄踏步上前,来到一名有些肥胖的金沙帮头目跟前,静静地看着他。
“每天都有黄花大闺女玩是吧?”
此言一出,那肥胖男子面色一喜,“少侠若有需求,小的随时可以给你安排!”
宋玄笑了笑,抬手一指点在了其眉心处。
安排你麻痹!
老子有需求,还用得着你来安排?
噗嗤!
肥胖男子仰面倒在了地上,其额头处,一个快子粗的血洞清晰可见,整个脑袋,直接被洞穿了。
这一幕,着实将众人吓得不轻。
这年轻人,太过心狠手辣了,而且喜怒无常,说杀人就杀人,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随手处理了个垃圾,宋玄迈动步伐,这一次,来到了那位师爷身旁。
“你叫什么?”
“小的,小的叫丁三顺!”
师爷的嘴唇都青了,生怕一言不合,这年轻人就给他额头上打个标签儿!
“刚才听你说,你喜欢做狗,是吧?”
这话一出,师爷顿时吓尿了,磕头如捣蒜,彭彭彭的额头都磕出血了。
“少侠饶命啊,小的喜欢做狗,以后小的只做少侠的狗,少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只求少侠饶我一条狗命啊!”
宋玄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才是想要活命的正确姿势嘛!”
说着,他拍了拍这位丁师爷的肩膀,道:“现在告诉我,谋夺仁安堂产业,是谁的主意?”
师爷一脸苦相,这踏马的,今日招来灭门之祸,竟然仅仅是因为一家小医馆?
帮主若是地下有知,恐怕还得再气死一次吧?
师爷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了指已经躺在了地上的胖子,道:“少侠,真不是小的推个死人来顶罪。但谋夺仁安堂的命令,真的是这孙子下的。”
宋玄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位仁安堂的少东家,说没说过,他是峨眉派俗家弟子?”
师爷咽了口唾沫,恭敬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
话还没说完,瞧见宋玄眼眸中流露出杀机,师爷一哆嗦,忙道:“但想来是说过的。否则地上躺着的这孙子,也不会一次次试探,迟迟没有下死手。
不过,这孙子八成是以为仁安堂那位少东家,是在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