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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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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我在维京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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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昆桑”。

    这是个很奇怪的名字,不属于“盎格鲁人”,也非“法兰克人”的传统名字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古怪词语

    父亲说,我四岁那年,男爵城堡来了一位能够占星的“犹太人”,给小男爵预测未来时,顺带给我赏赐的一个名字。

    父亲为此还给那位犹太人找了个酒女陪伴一夜。

    那犹太人说:这是东方的草原名字,勇士的名字。

    父亲高兴收下,并告诫我,既然我是勇士,就要努力练习武术,有一天能够保护小男爵。

    我大“小男爵”四岁,在我七岁时,就开始跟在小男爵身边,日夜守着。

    他长的真好看,跟那些野孩子不一样,那些孩子总光着屁股,流着鼻涕哭闹。

    贵族的血液果然与众不同,有一天我也想成为贵族!

    那样一来,我的儿子也可以跟小男爵的儿子一起读书长大。

    既然我是勇士,那肯定有这一天。

    十岁那年,维京人又来拜访,

    男爵正好离开领地,去“外地”跟其他领主交易,

    领内就剩下几十位士兵保护我们。

    我们的城堡修建的很高大,我觉着只有“鸟”能飞过去。

    按照惯例,这帮“北方佬”应该恐吓勒索几句,拿到一点甜头就会离开,

    可这次没有,他们发疯一样攻击围栏,墙体,甚至越上高塔!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打算举行一次空前的活人祭祀—以取悦奥丁神跟托尔神!

    “你生来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小男爵!”

    这是父亲病终前告诉我的遗言。

    他甚至都没有说母亲跟妹妹的安排,只是反复提起这句话。

    他的一切都是男爵给予的,名字,屋子,田地,妻子(母亲)!

    所以父亲每天都会提起男爵一次,称赞他的伟大。

    我答应过父亲的,男人一定要说话算话!

    当马匹被小男爵的混蛋堂哥“格多”骑走,我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

    我带着小男爵跑,最后累的跑不动了……

    再醒时,就是在一条有着龙首的古怪船上。

    我跟小男爵相隔一条船,我大喊小男爵,他也喊我,我们两人的眼泪不停流下!

    我失信了,没有守好跟父亲的约定。

    后来船只分道,我再也没见过小男爵……

    我在海上碰到好几次风浪,差点落海成为大鱼的食物。

    日升月落,

    五回,六回,或者七回

    我忘了,总之我反应过来时,船只已经穿越在层层山壁的河流航道间。

    山壁上的落雪,融化成水,潺潺流下,除了冷些,不得不说,这画面太美!

    可好看的地方,有时住着恶魔,丑陋臭气之地,也许人们满是热情。

    当我踏上这片北国之地,我被绳子绑住,当成宠物一样被关押起来。

    我成了“奴隶”,在我之上还有“自由民”跟“贵族”们。

    某天,有个可怕的维京男人出现,他指着我的鼻子。

    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随后我就被他带走。

    我睡的地方是“兽棚”。

    这里又臭又脏,,我十分确信,要不是冬天,我会被里面的虫子给咬死。

    我本来以为,男爵城堡之外的那些野人肮脏,可见到这群蛮子后,我才知道我错了!

    他们几乎不洗手,道路上,到处可见干“那种事”的男女。

    甚至挥着手让“你”加入。

    因为我是“奴隶”,奴隶没有“人”的资格,

    他们只是多找一个物件加入取乐。

    最让我反胃的是他们的梳洗,光是“形容”我都想吐,

    作为奴隶,我被教育,当阳光升起,就要拿着一大盆水,端给我的主人。

    他先洗手,擦脸,梳头,接着……他将鼻涕挤出,甚至吐出充满恶臭的痰水入盆。

    之后递给下一位家庭成员。

    到最后,我光是看这盆“黑水”我都反胃,可以把昨天吃的东西吐光。

    这个维京主人有点地位,周边的维京人看见他,都很尊敬。

    他有一把剑,曾经也是知名的战士,但他已经老了,就是雪下的大点,都会发出难受声。

    我干着男人一样的活,每天累的无法思考,一躺在臭气冲天的板床上,便火速睡去。

    一年后,这男人死在入侵远方的战斗中,妻子改嫁,而我再被交易出去。

    这一次,我被一个红鼻头的男人买了!

    当晚,他逼我穿上女人裙子,给我脸上抹粉,接着……

    “主啊!如果您能听见我的呼喊,请您帮助我吧,我将一生苦修,恪守七善……”

    “主啊!帮帮我……帮帮我……”

    “主啊!哪怕一天都好,让我远离这个男人!”

    “主你什么都办不到!”

    “人只能靠自己,软弱的人才需要信仰!”

    我领悟出这句话。

    想从奴隶成为自由民,可以加入他们,带上象征荣耀的“臂环”,说着他们的语言,赞美他们的神,接着用他们的战斧,斩开基督徒的血管!

    只要能远离那个男人,我做什么都行,

    后来我成了一位维京战士,主要是跟其他部落拼杀。

    并在某个夜晚,躲在这男人回家途中,将其斩杀,尸体推下山壁!

    “见证奥丁神的伟大!”

    “托尔神赐我力量!”

    成为自由民后,这两句话我他妈天天都说!

    某次战斗,我误杀(刻意)杀害一位贵族少年,因为他想抢我的战利品!

    我当时已经杀红了眼,回神之后,后悔也无济于事。

    于是,这少年愤怒的“贵族父亲”要将我斩杀!

    有人劝他把我献祭,于是我被绑回“瑞典”,前往“乌普萨拉”大神庙。

    这是一间黄金装饰的庙宇。

    有三尊主神的雕刻存在。

    农神托尔手持一把神锤坐在中央宝座上,

    奥丁神穿着盔甲,

    生育之神弗雷则是古怪巨大的……

    九年一次,瑞典各地的信徒,甚至其他地区的维京人跟首领都会过来,于此举行满足愿望的祭祀。

    祭祀的生物,以雄性为主,每一种的数量为九。

    人们说,这些东西的血,可以让众神平息怒气!

    越多种类的生灵被献祭,祭司说效果越好!

    树林中的树木,可以用来造船,生火,搭建房屋。

    被维京人视为神赐福之物。

    所以被献祭的生命,放血之后,会挂在树林中,直至尸体腐烂,接着成为大地养份,让这片树林更加茁壮。

    我被行刑前,祭司看着我脸上的刺青,身上的战伤,说了句,“这是一位勇士,众神会十分高兴的。”

    但当我的胸口完全显露出来时,祭司脸色一变,因为我的身上有一组显眼的十字伤疤。

    “怎么来的”祭司问。

    “主的意志!”我咬牙说。

    “这基督徒并没有改信,他的血是肮脏的,不能用来献祭!”脸上被涂抹黑粉的祭司朝我吐完口水之后,大骂并拿来一根木棒,把我的头给敲破!

    最后我死里逃生,并看见一群从英格兰,法兰克,甚至罗斯地区的斯拉夫奴隶被献祭!

    庆祝的歌声,持续九日不止!

    而这伤口当然不是主的意志,是被捕之时,我用身上藏起的尖锐铁片,忍疼割开的伤口!

    当我流血时,这群抓我的维京人毫不在意,所以让我成功留下这十字长疤。

    我被那位愤怒的贵族给毁容……打折手脚,把我丢在乌普萨拉不远处的山林里,准备让我被野兽吃掉。

    可我还是活了下来!

    我什么都吃,什么都干,慢慢养伤,不停穿梭山林,磨练我的剑术跟意志!

    “人因勤奋而达成愿望,继而伟大!”

    这是小男爵说过的话,我记着的。

    我总想起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常想,北方这么冷的天气,他承受的住吗

    他身子并不强壮,经常咳嗽。

    他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我一口。

    “以后,我成为男爵,你就当我的骑士,我会给找个很好很好看的妻子!”

    “那我以后有了孩子,他也要保护您的儿子跟您的儿媳!”

    我们两人不到十岁,却已经谈到孙子之后的事……

    我忍了两年,把身体重新养好。

    我打算等下一次的大庆典,让这间“黄金神庙”受到毁灭!

    有天,我被一群维京人围住,

    我依然装出害怕,没有武力的样子,死命求饶!

    接着他们告诉我,“‘基督徒’,有人把你赎回去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你!”

    还有人记得我!

    这句话让我高兴地三天闭不上眼,

    离开神庙,离开冷的能让人发疯的山林,一直走到海边!

    接着我被一支船队带着,前往丹麦。

    又从丹麦搭船西行,直至肯特地区的海岛停下。

    当船只停下,踏上陆土,海鸥飞过,我也看见小男爵的脸!

    是他,我一眼就认出他来!

    他走近后,脱下身上披风,盖在我身上,握紧我的手,告诉我那个好多年没被人提起的名字—“昆桑”。

    “跟我走(英语)!”

    “去哪(维京语)”

    听见故乡之语,我却本能说出那群北方佬的语言。

    可小男爵听的懂,拍拍我的肩膀,拨开上面的水。

    “回家。”

    ……

    ……

    餐桌上,昆桑距离奥兰最近。

    他的骑士剑就放在脚边。

    即便是吃饭,也没有放松警戒过。

    当他见到奥兰进食完毕,马上开口,“阁下,我去见城堡来的使者吧。”

    “没事,即便是拖延时间,今天之内,我也会拿下此城。”

    “你们用吧。”

    当奥兰起身,昆桑也马上跟着。

    列席的其他骑士,都看不惯他马屁拍成这样子,但也不敢明着说。

    众人起身对奥兰行礼,直至他跟奥兰都离开屋子后。

    这时拉德骑士放下手中麦饼,说道,“他脸上的刺青,是他为了保命,信奉异神的证据,怎么能让这种人爬到我们头上!”

    拉德目光对准南丁,他听说这次南丁就要被赐赠骑士领了,他想多拉拢一个帮手。

    南丁饮完面前清水,擦嘴起身道,“你可以跟阁下请求,去跟昆桑比剑,我精神上支持你。”

    南丁看不惯昆桑,但也同样看不惯拉德。

    最后剩下拉德,加齐男爵,还有冷静者--阿芒德骑士。

    加齐男爵紧闭嘴巴,不过很乐意听其他人的抱怨。

    阿芒德也起身准备离开,并道,“会有办法对付他的,他这种个性,我就不信阁下能忍他多久接着还有更多的战争,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扩大实领!”

    三人最后一同离去帐内,各自整理队伍,等待奥兰跟城堡使者会面后,再进行下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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