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用?”蓝晨笑了笑,还以为镖局人也知道这个‘石锁功’的妙用呢。
“是的,早年便听闻有石锁功了,如今尝试了才知道其奥妙,无论是身体柔韧度,还是协调度都有锻炼到,拿来当晨练再合适不过了。”
常青由衷赞叹着,末了也不忘问及到“斗胆一问,爵爷是拜在哪个高人门下呢?”
“府上保镖,郑兴隆。”
“蓝府真是卧虎藏龙啊。”常青拱手称道。
晨练既在一片其乐融融下展开了。
自然,只有一个石锁,也就只有蓝晨耍了,当然免不了让其他镖师耍一阵了。
镖师们纷纷赞不绝口,表示待镖完,回到许州后,也要去找石匠工人整一个石锁,哪怕行镖也要放在马车上,方便时刻锻炼。
末了,待到蓝晨操练完整套石锁功后,他也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几人一招一式地练着把式。
虽然现在蓝晨依旧只能进行最基本的操练,但如若能多看多思考,对日后也是有所帮助的。
晨练结束后,众人才回到驿站去,喝了碗热糜,身子也跟着舒展了许多。
经过这次,无形间也拉进了蓝晨跟众镖师间的距离。
一切就绪,镖队再次出发。
路上蓝晨间或呆在马车里歇息,跟苏星灿有说有笑着,但就是不理会小凤。
小凤数次想要张嘴插话,却都被忽视了,那憋屈劲好似都透过面纱传了出来,空气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尴尬。
苏星灿数次将话题引到小凤那,但都被蓝晨硬生生给扯了回来,气得小凤敢怒不敢言。
间或地,蓝晨也会来到车夫前,跟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边欣赏路上的清新风景,边知晓各种风土人情。
期待,无比之期待,甚至蓝晨现在就想夺过缰绳,驰马而驱,游遍大乾的大好河山。
走走停停,日渐沉,夜愈挂。
这花都,近在咫尺了。
也不知道为何,于车厢内的蓝晨,莫名感到小凤有种别样的紧张感。
他也罕见地问道“怎么?快到目的地了,心里还不悦?”
“用你管。”
语气除了一如既然的冰冷外,也多了份紧张,害怕。
蓝晨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心当驴肝肺啊这。
苏星灿赶忙打圆场道“小凤,蓝晨是在关心你,你也就别嘴硬了。”
“真,真的?”
苏星灿甩了个眼神过去,蓝晨也只得无奈点头。
“哼”
轻哼一声,好似有些情愫得以挥散掉,而小凤也才支支吾吾道“又不是我自己想来花都的,要不是族长下令,我才不想回来呢。”
“啧。”蓝晨甩甩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过也算是出来散心了,像我,都未曾出过许州,此躺下来感触颇多。”
“哦?”小凤好奇地看了过去,罕见调侃道“还以为爵爷喜欢游山玩水呢。”
“哈,那没有。如若下次有幸,还能搭上这趟马车,跟着你们看看大好河山,倒也是乐事之一。”
蓝晨下意识的客套话,落在小周耳畔,也不知其又当何作想了。
切切不可自以为是蓝晨在邀约便可。
还没聊上几句,蓝晨也察觉出了些不对劲。
怎么速度好像慢了?
蓝晨赶忙掀开布帘,来到车夫旁。
明明近在咫尺,但身为镖头的常青并未加紧步伐,反而是放慢了脚步,抬起了手,示意整只镖队停下。
“杂役!拽多几只镖旗出来!”
“探子,你给我去前边探探路!”
这,怕不是有劫匪啊?
很快地,探子便也急匆匆地回来在常青耳边低语几句,他当即大手一样,作势要独自前往。
蓝晨见状,猛地跳下马车,一路小跑地来到常青跟前。
“吁!你来作甚!”常青呵斥道。
“不是约定好,我来当个临时镖师吗?有啥能帮忙的尽管说。”
常青微微发怒,但也并没有直率表达出来,他本就厌不服从管教之人,可当念及到蓝晨虽贵为爵爷,那身手倒也不可小觑,再不济还能当个杂役,便也恶狠狠道。
“算了,待会难免会有场恶战,我也不求你能帮上多少忙,别添乱便可,切记保护好身后马车。”
“正好,我留着镖师在这守着,你跟我走!待会看我眼色行动,尽可能不要发生冲突,荒郊野外不知是否有埋伏!”
见那常青猛地一拉拽,愣是把蓝晨给扯到了马匹上。
蓝晨有些错愣——这小身板,竟能拉起个比他还高大的人,此人身手真也不凡啊。
长驱而去,几声马蹄,便也到了荆芥栏杆前。
常青下了马,吆喝道“吾乃龙虎镖局镖头‘常青’,奉令前往花都,不知是哪位山林好汉在此设下荆芥,倒也出来好生谈谈!”
蓝晨也赶忙下了马,站在常青身边,实则也做好了充足应战准备。
常青见罢,倒也不忘揶揄道“没曾想爵爷还有点本事,竟也知道要站在我身边,两两照应方可抵那伤人暗箭。之前可曾跟人搏斗过?”
“以死搏斗。”
“唷?还看不出来啊,也难怪跟我切磋时有那般反应了,你不想知道为何我不直接挑开这荆棘?”
“想是想,就不知道现在方便否了。”
“没事。”常青摆摆手,“那群人基本只要钱,待确信了我们没有增援后才会现身,我便跟你说说吧。荆棘条子乃恶虎拦路,万万不可自行清除,这意味着直接‘亮青子’,也就是抄家伙的挑衅。”
“可”常青抿了抿嘴道“往常来说,这条路上是不会有劫匪的啊,如若有,亮出个镖旗便可,敢吃下龙虎镖局镖物的劫匪可没几个。”
蓝晨冷静地看着常青,他从其身上察到了别样之感。
跟先前切磋时,可谓天囊之别,杀意昂昂。
他也决定到,真有棘手之事,便不再隐瞒,全力以赴!
果真如常青所言,没一会地,从山包子那钻出几个人影。
他们手持武器,大摇大摆而来,为首之人仰天长啸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常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