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前,别墅的灯光又恢复了。
我能看到很多人扒着窗子往外看。
而外面之前那些孤魂野鬼也恢复了原样,慢慢地离开了。
“好了,都出来吧!”我师父说道。
大门打开了,先出来的人,警惕地注视着周围,马助理也小心地走了出来,快步走到我师父面前。
“吴大师,解决了?”
“解决了!”我师父说,“围墙外面有几个人,你们去看看吧!”
说完,我师父就直接进了别墅往楼上去了。
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马助理安排完,回头不见我们,也小跑着上楼来了。
进了周老的房间,周老还在熟睡,我师父过去,手打指诀在他额头上一点。
周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吴大师……”
我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塞了枕头让他靠坐在床头。
“周老!”我师父的语气很缓和,“没事了!只是有人作怪,都收拾了!”
周老点点头,见马助理进来了,才问道:“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师父说:“这件事情不简单,后面有南亚邪士的支持,恐怕和那个有关系。”
是哪个?
我莫名其妙,但看周老的样子,应该是清楚的。
“你这样以身为饵,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师父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周老笑了,点点头,“好,听你的!”
我依旧莫名其妙,但是可以肯定,我师父和周老以前肯定认识,而且非常熟悉。
两人说话,别人听不明白,他们两个却心知肚明。
我瞥了一眼马助理,似乎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一点儿不知道隐藏。
“小马,你带这孩子下去吃点东西去!”周老忽然说道。
“好,小江师父,跟我来吧!”马助理笑着对我说道。
我看向我师父,我师父说:“去吧!”
我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有话要说。
可是,他们要说什么呢?
连我都不能听?
带着疑问,我跟着马助理下了楼。
楼下几个人还在紧张地在外面巡视着,几具尸体被他们拖进来,放在院子里。
“先坐!”马助理笑着跟我说道,“我去让他们送点儿吃的喝的过来。”
“谢谢!”
马助理去了旁边,我没坐,走到门口。
门口的护卫看到我来,都跟我点点头,看来,就这一晚上,他们对我的态度变化了不少。
有两个人上去检查那几个人的尸体,扒开衣服,我一眼看到那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纹身。
我快步走过去,蹲着的人抬头问我,“小师父,你见过这样的纹身吗?”
“是南亚的纹身!”我说,“这些人不是我们华国人!”
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抬抬手,就有人过来把人抬走了。
马助理在门口叫我,“小江师父,过来喝点儿茶!”
“来了!”我跟那人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别墅里。
桌子上摆着一壶茶,还有两碟点心一盘水果。
马助理亲手给我倒了茶,也跟我坐了下来。
“多谢!”我也的确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江师父!”马助理笑着,眼底里闪着好奇,“能跟我说说你们这一行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
“就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马助理问得很直白,但也很小心,“鬼”字都没发出声音,只有嘴型。
我笑了,套用了我师父一句话,“心中无鬼,无所畏惧!”
他笑了,点点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小江师父,高人!”
我被人当面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这话又不是我说的。
马助理看我的样子可能挺好笑,都笑出了声。
他又问我,“我们保健医生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反常行为,这次怎么……”
我忽然想起来,我包里红布袋里,还包着他的魂魄。
我赶紧说道:“对了,你不提这个我都忘了,医生早就遇害了,我们今天看到的也是外面那几个人搞的鬼,他的尸体就在他床底下。”
马助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立刻起身,“来两个人,跟我来!”
门口两个人进来了,跟着马助理快步跑上了楼。
我赶紧又喝了口茶,跟着上去了。
到了保健医生门口,我看到里面的床已经被掀开了,下面装过季棉被的抽屉里,一个男人扭曲着身体被塞在里面。
身体没有腐烂,只是失去了水分,干枯得像是木乃伊。
“艹!”
有人低骂了一声,把人弄出来,用床单裹上抬了出来。
我能看到他们脸上愤怒和悲伤的情绪,给他们让开路。
马助理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扶住门框抬起头看着我。
“小江师父,他也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对吗?”
我点点头。
他朝着旁边嗤笑了一声,似自嘲,也似愤怒不甘。
我觉得这时候我应该说点儿什么,可我又不是太会安慰人。
“他跟着周老时间比我都长!”马助理忽然说道,“没想到……”
“那个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马助理诧异地看着我,“你猜到了?我本来还想着先把周老治好,再说这件事的。”
我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了,但还是很想听听马助理怎么说。
“走,我们下去说!”
我跟他重新下楼,马助理自己倒了杯茶,狠狠地喝了下去,才说道:“也就半个月前,周老做全身体检,结束后,他离开这里去取常备药材,回来的时候,就带着这个鼎,说是在路边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卖这个,他看了一眼,吓一跳,这种东西在华国是不能私下买卖的,是重罪,他立刻就把人按住,交给了警察,然后通过上面的渠道,把这个鼎带了回来。周老当时和我在你们那里,谁知道回来后,看到这个鼎,整个人就像是中了风似的,昏迷不醒,我赶紧打电话给吴大师,然后匆匆带着鼎去找你们,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听明白了。
恐怕那个时候,保健医生出去后再回来的,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只不过,我有一点没有搞明白。
既然在外面把保健医生掉了包,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在他自己的卧室床下呢?
除非,那个人带着尸体回来了。
不然,想要单独进来再掉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刚要把这个想法告诉马助理,就听见楼上有动静。
我们抬头看过去,我师父下楼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师父!”
我师父“嗯”了一声,说道:“好了,这里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我们可以走了!马助理,周老叫你上去!”
马助理一听,赶紧往楼上走,“吴大师,您稍等一会儿,我等会儿就送您回去!”
“师父!”我要把我的发现告诉我师父,却被我师父抬手拦住了。
“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