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鹰飞过天空,夕阳隐没在云层中。
天边的那一抹灿烂的火烧云也已消防无踪。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那不知何处发出的神秘声音,依然断断续续。回荡在暮色四合的荒野山谷,天空快要看不清轮廓,像一个巨大的锅盖将无边的大地笼罩。
每个人心里充满了好奇,举目四处查看,也没能发现什么,更无从得知这如歌似泣的声音来处?
而更加诡异的是,那声音空灵而悠长,好像近在耳畔,又仿佛远在天边!
路向南面色凝重,思索着突然说道:“我们没发现这声音的来处,想必有什么蹊跷,大家都要小心点!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莫要惊慌,这山里有虎狼出没,但也不是常常能遇到。”
众人听他说到虎狼,心里顿时又猛地抽紧,面上不禁显出一抹惶恐之色。
许枫沉吟着缓缓道:“我们暂且別在意这怪声来处,先抓紧时间下了山,安顿好落脚处才是当务之急。天色很快就要黑了,若是还下不了山,那才真有危险!”
路向南说道:“许大哥说的对,事不宜迟,我们別再耽搁了,这里距离山脚还有好长一段路,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山下。”
此刻,已经是黄昏时分,天空渐渐暗沉。
前面的挂壁山路盘绕在巍巍山岭间,像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未知之路。
众人一边牵马赶路,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着。但那空灵的怪声依旧一声接一声,响在耳畔,仿佛那声音带着某种宿命的魔性,并非来自人间。
跟着路向南的指引,众人小心翼翼地跨过了那异常凶险的山垭口,虽然走得惊心动魄,好在每个人都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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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了过去。而马儿也非常安静,并非表现出发狂的举动。
走过山垭口,众人不由得深深松了口气。前面的路显得更加开阔平整,看上去也没有那么险峻。
路向南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老虎嘴垭口,那窄窄的转角,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伤,幽幽道:“我们终于走过来了!这个地方被称为魔鬼转角,以前常有误闯此地的行人和野兽在老虎嘴摔落山崖。今天我们能安然无恙顺利走过,实在是莫大的幸运!”
众人心里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平复,暗道好险,若是不慎坠落下去,必定尸骨无存,谁也想不出如此险峻的挂壁山路究竟是什么人开凿的?
罗香雪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样危险的路会是什么人修建的呢?走在上面都令人心惊肉跳,那开凿这条路的人不知付出了多么巨大的艰辛?真是不容易!”
路向南笑了笑,说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原本这座大山与世隔绝,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但在很早以前,有一群因躲避战乱的人逃到此处,见这里山明水秀,且不为外界所知,便决定就在此隐居起来,这里荒凉偏僻,远离尘世,无疑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但偏偏是这样的地方,才能真正躲避战乱。于是,久而久之,他们渐渐喜欢上这里,便在此开垦种地,狩猎捕鱼,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便成了这里的原住民。”他望着蜿蜒伸下山脚的黄牛古道,感叹道“不错,这条路便就是他们的先民修凿的。为了凿出这条通向外界的路,他们洒血挥汗,有的甚么丟掉了性命。”说到这里,他情绪激动,似乎他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一般。
众人听着,纷纷陷入了沉默,他们眼前似乎正浮现出一群赤裸着膀子的大汉,手持铁锹锄头,在炎炎烈日下挥汗如雨的模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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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坚定的意志,勤劳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将这条路开垦出来。
雷震天忽然道:“能在如此险峻的绝壁上开出这样一条路谈何容易?即便是远古的愚公移山也不过如此,这样啊雄心壮志当真是令人佩服!”
许枫幽幽道:“不错,若非有海天一般的壮志,泰山一般的决心,又岂能开辟得出如此壮美的天路来!”
众人已不再受刚才那怪声所惊扰,而那声音依旧萦绕在耳畔,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魔咒。
路向南缓缓道:“我们已经通过最危险的老鹰嘴,后面这段路便不足为惧了,时候不早,我建议大家骑马前行!”
许枫也说道:“不错,我们得尽快赶下山,大家打起精神来,到了山下就安全了!”
众人相顾点头,跨鞍上马勒动马缰,轻快奔走起来,山道两旁长着一棵棵古树,晚归的倦鸟扑腾着翅膀投入林中。
这后面的山势已变得平缓了许多,路面也显得更加平整,稍宽阔了些,不觉间,众人已奔出去好长一段路。
此时,夜色愈显凄迷,山野间升起了一阵薄雾,夜凉如水,寒意愈重。
大家的心里都放松了,只盼望着到了山下能找着些吃的,走了那么长的路,早已饥肠辘辘。
渐渐地,离山脚已不足一公里,夜色已完全笼罩了大地,不远处的山脚下,一些人家里燃起了灯火。
大家喜出望外,路向南指着一串红灯笼,悠悠说道:“你们看,那里就是飞云寺了!今晚我们就住在寺里。”
罗香雪突然说道:“万一人家不让我们接宿怎么办?”
柳如烟说道:“方才路大哥不是说认识寺庙的方丈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