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很充实,但都是在脂粉堆里打滚,不得不说,有点享受。所以,当石小方辛苦地从陈柔的身下爬出来的时候,着实不太想去理那些糙汉子。
陈柔把石小方践踏了个遍,自从小心机地通过恩惠测试出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没那么容易受伤,她便着实加了点力,用两颗球和一双腿,活活整出了打铁感。
就为这句,作者加鸡腿。
陈柔在旁边玩手机,石小方就开电脑准备传授点真格的给那些不成事的糙汉子。刚开机,却见蛮蛮上来了,让石小方精神一振。
蛮蛮却没有多说什么,也不避开陈柔,而是直接拿出她的手机,让石小方按照她的指示操作,却只是打开某宝某东某猫随便搜索了些商品,然后打开某度搜索了些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的关键字,然后转而使用电脑,重复了一遍刚才在手机上的流程。
石小方不明所以,蛮蛮一直面无表情地看他操作完,只说了句“可以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石小方丈二和尚,问旁边的尼姑:“你们是不是非得把我蒙在鼓里玩死?”
陈柔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他赶紧闭嘴。
此时,闵清源那着实俊俏的脸从视频里浮现,这家伙,还敢板着脸,似乎非常不乐意,但石小方的脾气却出奇地好,很细致地询问着近期的财务情况,对于闵清源不太配合的态度仿佛视而不见,只是不断揪着自己想知道的内容不断问着,问了足足一个小时,把闵清源给问服了。
闵清源其实并没有和石小方有太多交集,只知道寇贼这个分公司老板十分喜欢差遣他,把他当专门填坑的,哪里有坑填去哪里,所以也是第一次接触到石小方这臭石头一般的工作模式,本来就不太清楚做账办法的他,后来回答得左支右绌,着实被摩擦了一顿。
这一晚上,基本上都是石小方在问,他在答,逐渐产生了被诘问的感觉。他和很多在工作上被石小方磨过的人一样,不由得产生了石小方是块臭石头的强烈感触。
想到这,他就想到了寇贼对他的说话:“但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也没有老板希望用石小方这样的石头,虽然的确是人才,但是可惜的是,这人才太硬了。所以,清源,好好学,能学到多少学多少,比起他,我的确是比较喜欢你的。”
想到这里,虽然上次考试时,石小方抓住他的手腕,还会隐隐作痛,但是他还是打起精神,开始打开刚才偷偷录制的录像回放,在笔记上记录石小方在某些问题上的关注点以及围绕这些关注点的思路展开方式,以及提问的方式。
他不是个蠢人,所以他知道,石小方是个有料的人。在这方面有他值得学习的地方。他可以在石小方面前保持桀骜,但是却没必要放过这样学习进修的机会。
在他办公室的楼上,一个寇贼贼溜溜地品着葡萄酒,笑得跟偷到自家东西的傻贼似的。
闵清源整理了并不久,就结束了,并不是因为整理完成了,而是因为石小方发过来一条长信息,自己把刚才聊天的梗概和侧重点写了出来。
而且,还附了这些问题初步的处理思路。
闵清源可算知道他们聊天的时候为什么石小方在他回答的时候会低头玩手机,显得很不尊重,此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其实石小方一向很看得起闵清源这样能办事肯办事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和他一样肯出动肯背锅,只有这样的人多了,公司才会健康发展。所以他的确是很耐心很认真地进行着这次视频。闵清源业务能力是有的,错就错在被老板强行赶着上财务人员的架而已。
其实在他们视频期间,卓尔雅来过一次,看他在忙,和陈柔说了一句什么就离开了。然后慢慢也来了,她不信邪,以为石小方是假装在工作,实际上是偷偷休息。
当发现石小方真的与一个男子聊工作的时候,她就一声不敢吭地躲在旁边偷听。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机会接触她甚至只是看到她的脸。然后以己度人的小姑娘被现实狠狠教训了一顿。
石小方是个人才,是个做业务的实干之才,这个薛思敏等人在群里反复称赞过。作为一个历练过一段时间的小姑娘,慢慢也见过不少实干之才。不可否认,比他优秀的太多了,她身边的资本确保了社会上的人才会源源不断地聚拢在她们身边。
不同的是,这些已经经过了社会初步打磨的人才,很擅长于借物和协调,不同于石小方的刻板和硬朗。就如石小方刚才那样边听回答边在手机编辑信息的操作,是很失礼于人的,合格的老手会使用电脑同声传译,与对方认真对视中就不知不觉地把信息编辑好了。再稳妥一点的,也应该是结束视频后,再加急地编辑。
慢慢并不擅长看人,看人是她最信任的那一位的事情,但是她有自己的看人标准,那就是合眼缘。
就是这么主观臆断的标准,让她走到了这里,看到了这块石头面对工作难题时的模样。
也许再一段时间,再一会,石小方就会发觉起有更合适的,更圆滑的,与闵清源交流的方式,毕竟在人生斜坡上滚了那么久的他,棱角已经不再十分分明。但是可惜的是,时间并不允许他慢慢成长。
所以,慢慢开口,把她的想法告诉了石小方。
毕竟严格来说,我们所有女孩子都是他的老师。哼哼!
慢慢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可是刚刚翘起,就急转直下,因为石小方说了他的道理:“此时的公司可谓悲困交加,闵清源作为唯一挑梁子的中层,但是他的思想太狭隘了,太小家子气了,我得对他非常不客气才行……怎么说他呢,不打磨不成器吧。老板让我既当学生又当老师,是有这个暗示的。”
慢慢惊呆了,无语了,觉得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和心一眼有九个窟窿。一直低头玩手机的陈柔也抬头看了石小方一眼,却恨铁不成钢一般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玩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嘛。
石小方目送慢慢离去,他脑子没转过弯来,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慢慢突然好像心情不好了,本来他还想着,既然要做老师,就顺便教慢慢玩游戏的了。
陈柔又抬头看了直摸脑袋的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加摇头:“石小方,你不该想那么多的时候心思百转,该一下就看明白的事情却楞是不明白,你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的脑回路?”
石小方想了想,做出肯定:“我也觉得我脑回路有问题。有时候我脑子里好像有七八个声音在各出各的主意,我觉得我肯定是病了。”
陈柔心中一惊,仿佛猜到什么,面上却毫无波澜,只是揶揄他:“你这是想请病假了?”
在武术一道,陈柔碾压石小方,起码在石小方的印象中是这样。被陈柔这么一揶揄,顿时气短,嬉皮笑脸了起来。
陈柔看透了他的尿性,如果能够让自己如石头般滚下人生斜坡的时候舒服一点,没那么多颠簸,石小方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
“需要打磨的糙汉子。”陈柔这样下定论。
但是她这次绝对不希望他继续装傻,直接抛出了她找到的答案:“石小方,你听着,我这两天通过我自己的门路,察出了些东西。你给我认真听好,别嘻嘻哈哈。”
然后她也没管石小方的反应,接着说道:“一,是林涛静的事,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她所说的那个人,他叫南京,是某个内家门派新一代最当打之人,却盘桓在你们这个县里好几年了,所求不得而知。我和他交过手,正面完全不是对手,所以,你自己就别想了,不够。很有趣的是,南京,并不会林涛静所说的那些催眠之类的旁门左道,更是极其鄙夷此道。”
说完这个,她才把手机放下,很满意于石小方的毫无波澜,接着说道:“二、是卓尔雅的事,他的父亲,已经被判处了死刑,缓期一年,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重,但因为是秘密审判,而且被冠以了间谍罪,谋杀罪,纵火罪等等等等,所以,几乎没转圜余地了。这事你和卓尔雅说最好,怎么说,就是你的事了。”
她看石小方坐了下来,开始皱眉,便接着不停顿:“三,是薛思敏的事。你会找人,但蛮蛮那鬼头更懂,所以你也算是找对了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薛思敏的隐私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设置这些的,是一个帝王级别的人物,没有别的人敢染指,而因为一些诸多方面转圜的复杂原因,那些数据还很安全——话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那对你来说,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看石小方的脸色并没有变差,陈柔就知道他并没有把那位当一回事。可是他并不知道,相对于逼得薛思敏打算让石小方去死一死的资本力量,那位的力量要可怕得多,得多,得多。
但陈柔也不喜欢多说,便转头说了下去:“四,是王湘湘的事。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劲?”
石小方正捏着一把汗给自己壮胆,闻言仔细琢磨了下,肯定地说:“是的,不对劲,但我说不上来。在yn,你们俩姐姐妹妹地粘着,互相都在极小心地探着对方的虚实,却真心地希望对方是可以交往的姐妹。这些是我看出来的,几乎肯定的事情。但是,到了这里之后,你一直对王湘湘很冷淡,她好像也不在状态,手里的泥巴都不带放下的……”
陈柔正想解释,却听石小方说道:“这么说,是因为她还是放不下对那佛身图的完善,追求完美的她,思想正在滑入空门,要做真尼姑了?而你这假尼姑并不希望她做真尼姑,却束手无策,这是要我做什么?”
陈柔有些气结,这人什么事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想,也不知道说他愚钝还是自知好,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桃花就是那么旺。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让他这样想也不错,凡事总得留点未知的悬念,才会有更多的变数,如今的形势,变,远胜于不变。
毕竟,石小方需要更多更强的历练,他需要更多,更强。
于是她旁敲侧击地提示:“湘湘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她的确颇有佛缘,但是我希望她能和我一样,在俗尘练佛心。这个世界,有不可知的恐怖地方,需要在意俗世的高人守望。而她有很重要的特性,会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可是因为你没有猜到的原因,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所以是的,我是在拜托你,为了我,为了世界,去把王湘湘给办了吧。”
石小方摸头,不是很乐意:“哄女孩子我不会啊!”
陈柔咬牙切齿:“处男就是处男,这都点不透。”
被称为不可雕的处男的石小方气走了两个女孩,依稀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却整不明白。
左右无事,他站在原地,仔细琢磨,到底不笨,明白过来,陈柔是要自己做禽兽。
这比让他哄王湘湘还要可怕,他使劲抓头皮,把牙齿咬得嘣嘣响,干脆洗个澡,然后练拳,然后……在电脑上打开游戏,很小心地重新随便注册了个新号,开始打游戏,打了一盘,就关电脑了,因为他连新号第一盘都打输了。
他皱眉,这才开始深沉地忧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