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抢救的比较及时,经过多方努力,人总算是被救上来了,送进了医院里的抢救室,抢救了半个小时,才脱离危险,被送进了病房。
高兰跟着进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心如刀绞,她虽然对高雅一直很疼爱,但却没有每时每刻陪在女儿身边,也没有做到母亲的责任。
看着高雅惨白的脸,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为女儿做点什么,不然就像女儿说的,梁策再怎么优秀也是农村考上来的。
他媳妇也是跟她一个地方过来的,应该也没什么背景,那她就为了自己女儿做一把恶人,必须让女儿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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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就是为了考学,才把女儿寄养在哥哥名下的,现在她偷偷为女儿做点啥,也多少弥补点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心里也多少好受一些。
她拉住高雅的手,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真后悔当时怕丢人没把孩子养在身边,后来也是想要找到个好对象,可是,因为高不成低不就的,还不是单身了一辈子。
现在可倒好,孩子没养好,自己也没得到幸福,感觉活得好失败。
正在她想东想西的时候,高雅醒了,她看到姑姑正拉着她的手,在掉眼泪,床边并没有其他人,她爸妈都没过来。
心里不免有些伤心,其实,她在家里并不吃香,爸爸妈妈有三个孩子,她是最小的,上边两个哥哥,照实说应该最喜欢她才对。
但爸爸妈妈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的,就好像她是那个家里的客人一样,不管她犯了什么错,也只是简单的说几句,有时甚至会无视。
不管她做的怎样优秀,父母也只是敷衍的表扬几句,根本就没走心,可对哥哥就会非常的严厉,错了也回打,对了也会发自内心的表扬。
哥哥们小时候对她还好,但是,如果欺负了她,父母就会教训他们,并说千万不要欺负妹妹,并说妹妹还小,要保护她之类的话。
可是后来,等到她长大了,特别是哥哥们十八岁以后,就对她没了之前的亲昵,还有种刻意躲着她的感觉,让她很无所适从。
这些年唯一对她不变的只有姑姑,姑姑从小就对她百依百顺,一直到现在。
“姑姑,我这是怎么了?”高雅艰难的发出声音。
高兰手一哆嗦,看到高雅已经醒了,更是高兴的泪流满面,“小雅,你可醒了,真吓死姑姑了。”
高雅咧嘴笑了下,打量了下房间,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本来是想吓唬姑姑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掉进了河里。“我,怎么在医院里。”
高兰松开高雅的手,我去叫医生,高雅拉住她的手,“不用,我没事了,我想跟您说说话。”
高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拉住高雅的手,“雅雅,以后可不许做傻事了,知道不?你想没想过,要是你有个好歹的,姑姑可怎么活?”
高雅想问,姑姑是不是她妈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算了,她也不想让自己换父母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只要她能满足自己的要求就行了,谁是她妈都无所谓了。
高兰还想劝几句,可又怕让高雅伤心,“雅雅,你就只喜欢梁策么?要不咱换……”
高雅打断了她的话,“姑姑,我也不甘心,你知道他媳妇是哪里的么?”
高兰不敢说假话,“是从乡下考上京都的。”她忽然想起来,“好像也是京都人,那很可能就是下乡知青了。”
“那也很可能就是没啥背景,不然,怎么会下乡呢!”
高兰不知道说啥好,她还想劝劝,说说强扭的瓜不甜之类的话,可她不敢了,怕高雅再采取极端行为。
女儿只求她这一件事,她一定要帮忙,即使,自己这职位不当了又如何,也要满足女儿的想法,让女儿一辈子快乐。
她只能是无条件的帮助高雅了,“行,我帮你,我一定让你嫁给他。”
高雅嘴角微微翘起,划出狡黠的弧度,终于说动姑姑了,她没有白遭罪,只要是把梁策抢过来,那她可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
谁不羡慕她家里有能力,那些说她风凉话的人都会闭嘴,其实,她也没有多爱梁策,最在意的还是面子,就想得到梁策,然后在同学面前显摆。
这才是她最想要的,能够得到学校最帅学习最好的男生,那该多有面啊!以后等走向社会回忆起来也有面不是。
高雅越想越高兴,高兰心里却堵了块大石头一般,她要怎么跟梁策说呢!
她曾经好几次在校园里碰到过梁策和他媳妇,大一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搀扶着一个高个男生走在校园里。
每天几乎都能看到,人家俩人感情特别好,她要去怎么去拆散人家啊?真是让她为难了。
梁策这天刚上完课,就被人告知让他去副校长办公室一趟,说是有事情找他,还让他一个人过去。
梁策有些纳闷,他从未跟什么副校长有过接触,那这位副校长找他有啥事呢?
他只好朝校长室走去,一进教室就碰到博导张权教授,老头五十多岁,是建筑系的博士生导师,梁策经常上他的课,成绩又好,他很喜欢建筑系这两个高材生。
梁策急忙跟张教授打招呼,张教授叫住他,“梁策,你怎么来教导处了,有啥事么?我帮你问问。”
梁策看了眼副校长办公室,“张教授好,高副校长说找我,我过去一趟。”
张教授一听就皱眉了,他很看不惯高兰这个女人,能力是有,但也很矫情,很多事情吹毛求疵,让人接受不了。
他想跟着过去,但又觉得不妥,看那办公室就在前边不远处,他就有主意了,“那你去吧!我就在这等着,等你回来到我这屋,我有话跟你说。”
梁策点点头走了,到了副校长的门外,他敲了敲门,就听到屋里有温柔的女生,“请进。”
梁策推门走进去,很小的一间办公室,一张办公桌,后边一把椅子,靠北墙是一个书柜,里边摆满了书,书柜下边是一张床,还有被褥。
难道这位副校长晚上就住在这,真够艰苦朴素的了,“高副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高兰本来想打一下感情牌,但觉得那样更无耻,还是直接说吧!反正不管怎么说都得得罪人,还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