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中州名剑大会最终获胜者”
岳不群苦着一张老脸,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大声高喊道:
“最终获胜者,无双剑任飘渺!”
他很不想承认任飘渺就是大会头名,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乱来。
瞧着遍地狼藉的华山,岳不群号啕大哭的心都有了,这要是重建起来,得花多少钱啊?
华山这些年是发达了,并不缺少钱财,可钱财再多,也经不起耗,要是多来几次,华山就可以宣布破产,然后解散了。
“任飘渺,任飘渺”
无数观战群众放声呐喊,心情激动且狂热。
当着无数人的面,硬生生将诸多绝世剑客击败,展露出深不可测的剑道修为,任飘渺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实至名归,万众公认。
任飘渺那剑气开道,伴随着清朗诗号的独特出场方式,也被无数江湖年轻人竞相模彷,一时引为潮流。
“谁说最后的胜利者是悲情剑圣尤遗恨,这下打脸了吧!”
朱厚照阴阳怪气的道,话锋直指某位修仙达人。
“哼”
朱厚熜冷哼一声,不欲多言,奈何朱厚照并不放过他,对他不断冷嘲热讽。
“人啊,有时候还是把眼光放长远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反而显得太过无知。”
“无知不是错,错的是无知还要出来卖弄,这就很不好了,平白让人看笑话。”
朱厚照并不喜欢朱厚熜这个爱修仙,原本时间线上还继承了他皇位的堂弟。
伴随着他的孩子即将出生,单纯的不喜欢就渐渐变成了厌恶,说话自然是毫不客气。
被朱厚照一通嘲讽,朱厚熜大为恼火,却也明白自己奈何不了朱厚照,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我嘉靖朝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一步。”
“好戏看完了,该走了!”
老朱深深地看了朱厚照一眼,带着小朱,马皇后御剑归去。
那深深地一眼,包含了太多问题,朱厚照有后,局势要变了。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够做出多么疯狂的事?
老朱对此就很有发言权!
众人相继离去,朱厚照亦带着赢飞雪回归他的太武朝。
将赢飞雪安排好,朱厚照立即去见了一个人,一个人任谁都想不到会出现在太武朝皇宫的人。
水蓝色衣袍,姿态高雅,清冷,浑身剑意内敛,举止傲然。
正是刚刚取得中州名剑大会头名,成为天下第一剑的任飘渺。
皇宫藏经阁里,任飘渺随意翻阅着一本武功秘籍,对于朱厚照的到来似是早有预料,澹然道:
“你来得早了些,吾还以为你会在温柔乡里多腻歪一会儿,才会来此见吾。”
语气就像跟陌生人说话,平澹的不带一丝感情。
朱厚照略感无奈,跟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工具人龙主相比,任飘渺实在太有个性了,不但没把他这个本尊放在眼里,还反倒把他当成了工具人。
如果不是任飘渺想要窥视诸多剑道高手的剑道奥义,他才不会那么无聊,浪费时间去搞出中州名剑大会。
本尊给分身服务,到底谁才是本尊。
朱厚照无语问苍天。
好在对任飘渺他也习惯了,不欲跟任飘渺多做唇舌之争,正色道:“你距离踏出下一步还有多远。”
他的眼神十分期待,获取了诸多剑道高手的剑道奥义,任飘渺要创出飘渺剑式第九剑应该不成问题。
任飘渺那堪称怪物一般的天赋,他还是知道的。
“吾不想告诉你,该怎么办。”
将手里的秘籍放下,任飘渺剑眉微挑,很是欠揍的道。
又来了!
朱厚照脸色一黑!
任飘渺天赋悟性极高,可就是这恶劣的脾性,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别人开口是说话,任飘渺开口,却能把人活活呛死。
“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朱厚照微怒道。
“不如此说话,吾又该如何说话?”
“像你的臣子一般,对你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吗?抱歉,任飘渺学不会!”
朱厚照彻底无语,也懒得再跟这个“愉悦怪”废话,直言来意:
“你要汲取诸多剑道高手的剑道奥义,我帮你做到了,你今后要做的,就是尽快踏出下一步,不久后,我需要你为我出剑。”
任飘渺神色微微严肃了一些,道:“吾记性很好,不用你提醒。”
他的性格是很恶劣,但脑子很聪明,事情的轻重,他分得清。
朱厚照这个本尊要是完犊子了,他这个分身也别想好过。
“万化真我”是朱厚照的本命神通,他的源头是朱厚照,万一朱厚照有个三长两短,他即使不跟着消失,也会沦为朱厚照重生的载体。
所以,不用朱厚照刻意提醒,他也会尽快踏出下一步,确保朱厚照在不久后的战争中不会出现意外。
朱厚照神变四境无相的修为还不足以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任飘渺就是他的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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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
朱厚照也拿性格恶劣的任飘渺没办法,再次提醒一句,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藏经阁。
五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赢飞雪的寝宫外,朱厚照急得团团转,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赢飞雪即将临盆,他马上就要当父亲了,激动,喜悦,兴奋,欢欣种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向来冷静睿智的他,此时无比的焦躁不安。
“皇爷,这种时候您必须得冷静,不会有事的”
刘瑾不断劝说朱厚照要冷静,朱厚照越是急切,他就越是害怕。
害怕要是有个万一,朱厚照直接就把他给宰了泄愤。
“冷静个屁,这种时候我能冷静下来?”
朱厚照直接爆粗口,都不顾得维持他太武皇帝的风度涵养了。
人生第一次当父亲,他怎能冷静得下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是男?是女?
女孩该取个什么名字?男孩该取个什么名字?
他是喜欢男孩呢?还是更喜欢女孩?
还有赢飞雪,孩子都有了,感情自然也有那么一点,虽然不多。
总之,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心脏仿佛烈火在燃烧,又是紧张,又是慌乱。
“怎么样了?孩子是男是女?”
闻讯赶来的张太后抓着朱厚照追问个不停,比朱厚照更加着急。
弘治帝朱佑樘也是一样,他与张太后就朱厚照一个儿子,朱厚照有后,他这一脉后继有人,想不紧张都难。
只是他心性沉稳,才没表现的太过激动。
目不转睛的盯着寝宫大门,朱厚照,朱佑樘,张太后,一家子紧张到了极点,心脏加速跳动,血液加速流淌,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急促。
“哇”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朱厚照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