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后半晌时候。
清风斋外面忽然响起汽车的喇叭声。
跟着就有三个人走了进来。
我一看,居然是张贵喜,还有张贵喜的司机。
再有就是那个上了年纪的,河下村的老族长。
我知道张贵喜他们一定是陪着老族长,来这里答谢师父来了。
当然,老族长还会把费用交给师父。
因为老族长手里,还提着一个提包,鼓囊囊的,里面肯定装有不少钱。
果然老族长来到跟前,就对师父表示一番感谢。
说多亏师父和弟子,鼎力驱鬼,他们村子现在终于安生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年轻人被嗜血的事件。
而且那个后生,现在已经痊愈,能够正常工作了。
老族长最后说:“冯大师,这费用给多少,您说个数。”
我师父说:“我不是说过了吗,这费用的事儿,全凭心意,你们看着给就是了。”
老族长说:“冯大师最近刚刚给漳河村处理过鬼事事,我他们明商量了一下,他们出两万,我们村的情况比他们村厉害,也费事些,我们出三万,冯大师看少不少,好了我们就再增添。”
我师父说:“什么多与少的,就这样了。”
老族长就掏出了三叠子百元大钞。
交到我师父手里。
老族长就对我师父千恩万谢。
他们坐着又说了一会儿话。
就离开了。
我师父看着我说:“徒儿,现在该开你第二个月工资了。”
我吃了一惊:“师父,这么快啊?”
“臭小子,你仔细算算,你来到我这里是不是两个月了。”
我仔细一算,果然是两个月。
师父就从一叠子钞票里,数出了二十张,加上另外一叠子钞票。
递给了我:“徒儿,咱们也不细算了,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不要嫌少啊。”
靠,一个月一万二,我还嫌少啊。
我有点不安:“师父,您给我的是不是太多了。”
师父大大咧咧:“多少就这么多了。”
师父就把剩下钱,收拾了起来。
“云飞再过几天,就够一个月,到时候,也分给他。”
我很想知道,师父会分给飞哥多少钱。
但是我仔一想,工资属于秘密,最好不要过问。
这么一想,我就不在操心这个事儿了。
我算了算,加着上一个月的工资,还有我银行卡里剩余的钱,我应该有五万块钱积攒了。
过两天,我就把这些钱,存一个定期。
按照这样速度,我再有一年多,我攒够二十万块钱应该不成问题。
等攒够这个数,我必须得首付看一套房子。
作为在县城工作的人。
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因为一时间无事可做,我就上楼。
来到床边,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花盆。
一个花盆已经枝繁叶茂。
另一个花盆,还是湿湿的泥土。
我看看两只花盆,都不用浇水。
我就对着第一只花盆,仔细端详。
同时也想到了女鬼李倩倩。
以后,我就把这株阴阳草,当做李倩倩本身,精心培育吧。
我看到自己的手指甲,有些长了。
就到卫生间仔细洗洗手,然后坐在床边,拿出剪刀,剪起了手指甲。
剪下的手指甲,我小心翼翼的放在一片干净的纸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在了花盆里,用尘土盖上。
我真的不知道,这株阴阳草,什么时候才会开花结果。
我也知道,这是一项非常需要耐心的事情。
我就长时间地,盯着那阴阳草观望,一时间觉得,这株阴阳草,真的就是李倩倩本人。
这个时候,飞哥上楼来了。
“飞哥,活儿做完了?”
“做完了。阳阳弟,楼下有一个漂亮女孩子找你?”飞哥笑眯眯地说。
我说:“飞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干咱们这一行,都是清心寡欲,哪有女孩儿找咱们啊,肯定是女客户。”
飞哥坚定说:“不是女客户,因为这女孩子看上去很健康,不像病人,而是她提名道姓找你,师父就要我上楼喊你下去。”
我自然是很吃惊。
飞哥的表情绝对不像开玩笑,而且他居然提到,是师父让他喊我下楼的。
如果说开玩笑,他怎么也不敢搬出师父。
我甚是蹊跷,心想,我和女孩素无交往,哪个美女会来清风斋找我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李倩倩。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李倩倩毕竟属于女鬼,她不至于胆大到,大白天来清风斋找我吧。
带着疑惑,我就要下楼。
飞哥诡异看看我,阴阳怪气说道:“阳阳弟,你可不要步飞哥的后尘啊。知道吗,女孩子都不是好东西,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毁了自己的前程。红颜就是祸水,哥是深有体会。”
“谢谢飞哥提醒,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说完,我就快步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一看,果然清风斋里,站着一位绝色美女。
高挑身段,姣好面容,一头长长的披肩散落在肩头。
我心里一惊,大白天的,李倩倩怎么过来了。
她做为一只鬼,居然敢现身,来到清风斋这种专门驱鬼的地方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仔细一看,根本不是李倩倩。
原来是我的高中女同学路小曼。
自从那次去她家里劝说陈玉清离开,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路小曼了。
不知道今天她来清风斋,找我干什么来了。
路小曼看到我下楼,快步来到我跟前。
“小曼,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路小曼也说。
“小曼,你快坐。”
路小曼在椅子上坐下,我用口杯为她接了一杯水。
我望着路小曼的脸庞,小心翼翼说:“小曼,是不是陈玉清又回家里闹了?”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她家里出现这一类事情,她是不会来找我的。
她是一位美女教师,我是一名专职阴阳师。
如果她不是家里有事找我。
我和她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路小曼听了我的话,显得有点儿失望。
过了一会儿,路小曼说:“喜洋洋,难道不是那个事儿,我就不能来找你玩儿了吗?”
来找我玩儿,哥儿当然喜欢。
我有点儿小激动:“不不不,小曼,我不是个意思,我是说……”
我一时间支支吾吾,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