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木铭然走进一处附近的房间,看这熟悉的布置便想起了这是之前她暂时住过几天的地方。门口的小金花正等着客人来,见到两人便迎上前来,行礼:“奴金花见过二位大人。”
凤凌与他相处几日,再见有几分亲近感,笑调侃:“金花,你这是成为我的专属接待员了吗?”
金花对接待员一词陌生,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理解的,笑着回道:“能伺候大人是金花的荣幸,大人应尚未用食吧,无祁大人都吩咐好了,大人先进屋喝杯茶水,奴这就去拿膳食。”
凤凌的确是饿了,在醉生梦死时候没心情吃东西,只知道灌酒,现在腹中空空,再加上有胃病,难受得紧。便大方接受,顺便吩咐:“再添双碗筷,如果有酒就上一壶。”
金花领命便下去了。
木铭然弱弱反抗被安排的饭局:“我还有事要做。”
凤凌直接拉她上座,“我知道你很忙,可是都这么晚了,再忙也要吃饭啊,饿坏了身子谁给陛下做事?况且陛下手底下能人可不止你一人,不怕缺席个一时半会儿。”
木铭然静静看着她的脸,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直言:“你想知道什么?”
对着如此冷静的人,凤凌只能坦白,叹气说:“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其实也没什么,这一路上你什么都不肯与我透露,我也不想为难你,没多问。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总该能知道一些了吧?你知道身在其中,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有多难受吗?”
木铭然抿唇沉默了半晌,说:“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凤凌点头附和:“是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你就不会憋不住么?”
木铭然这次松口得挺快,“很多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止是我,除了陛下自己,其他知情者都只知晓一部分,这次行动为顶级机密级别,不可能对太多人透露。”
“所以你也不清楚,我想知道就只能去找陛下去问?”凤凌不由得腹诽,要是直接去问澜月,那她就是去找虐。
木铭然想了想说:“我虽不知具体行动计划,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还是可以推测出一个整体大概。”
“你说这次计划其他人都不清楚,意思是,就连齐大人,陈娟娟,他们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凤凌想到了今日事态的发展,细想起来,有诸多疑点,比如,齐心麟的反应。他当时看到澜月出面的时候,脸色不对,似乎是被欺骗后的迷茫和失望。
以及,陈娟娟调兵赶到后的震怒,她的不知情已经在方才当场证实,澜月的确是耍了她。看到自己培养的新兵一个个死在面前,怎能不愤怒?
木铭然没有回答,他原先也是不了解的,但经过今日一遭,也是看出了端倪。
她的默认使得凤凌五官逐渐冷硬,她意识到时隔几年,澜月越发会使手段了,而且还没有底线。为了掌权,谁都可以牺牲,这样的人当敌人,是相当可怕的。
她甚至有些底气不足,这样的人,以自己左顾右盼的性子,真能报了仇吗?
可若让她为了报仇,也变成像他那样冷血无情的怪物,她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