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挣扎一番后,他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你们,退下,谁也不要进来。”
“可是陛下…”无祁对他的决定感到突然,放心他一个人,被他打断。
“退下!”
少华什么也没多说,拉着无祁走了,顺手关了门。
屋内,澜月僵着脸,缓缓向凤凌的领口伸出手。
大殿外,司竹提着药箱匆忙赶来,见大门紧闭,贴身伺候的无祁和少华都候在外面,立即嗅到有什么事发生。
无祁终于等到了司竹来,这会儿又反而没迎接,司竹察觉他的脸色奇怪,便走上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
无祁终于有吐槽对象了,意味深长叹了口气,抚摸自个儿小心脏,憋不住话说:“小司竹,你来晚了,刚刚这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刺激的画面,现在陛下气得下令谁都不让打扰了。”
司竹听着有点感兴趣,毕竟很少有人能气得到澜月,他倒想知道是谁这么有本事去惹怒这位主子。
“谁惹着他了?”他顺口问。
“就是你们那个,那个什么精锐营的陈凌。”
“陈凌?”司竹心一动,变得认真,“她做了什么触怒了陛下?”
“今日陛下召见她,结果她喝得烂醉,当场发酒疯,色心上头…诶呦!”无祁还没说完,被旁边的少华手中的刀柄挨了一下脑瓜子,他奇怪看向少华问:“做甚打我?”
少华凉凉施舍他个眼神,说:“不想挨板子就闭嘴。”
经他这么一提醒,无祁瞬间脑子一激灵,他怎么给忘了,陛下不喜他人议论自己的私事,况且这次陈凌让他出了个丑,这事要是被他传出去了,那就死定了。
反应过来后他后怕,赶紧握着少华的小手手表示感谢,“小花花,还是你对哥哥我好啊!”
因为华与花谐音,每次无祁都念成花字,搞得少华无比烦躁,面瘫脸逐渐露出嫌弃,使劲把手抽回来,走远一点站着去了。
司竹将视线从两人身上撤回,专向紧闭的殿门,几人交谈这么久,而里面毫无响动,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他问:“那陈凌现在如何了?”
无祁说:“我也想知道陛下有没有把她大卸八块。”
司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大殿里头,神色一凝,“她还在里面?”
无祁点点头。
司竹望着殿门眸色渐深,他习惯性勾唇,露了个亲和乖巧的笑容,说:“无祁大人,陛下的头症没有药发作起来无比折磨人,非常人能承受。陛下在里面这么久没传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这…”无祁是很担心,但又不敢擅自做主闯进去,否则受罚的就是自己了,可万一真出了事,又担待不起,他表示非常纠结。
司竹打开药箱拿出一药瓶子,“药我早已制好,与其让陛下受折磨挺过去,还不如早早结束的好,这样,也不会损伤身体。”
无祁被动摇了,说的也是,药都来了,何必受那个罪?
司竹将药瓶递给他,等他做决定。
拼了!管他什么后果,陛下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无祁一咬牙,接过了药,欲上去敲门。
无祁将刀横在他面前,不让他往前,冷冷提醒:“陛下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