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没再问下去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其实也全是坏事。虽不知澜月是怎么能容忍自己到现在,但说明了一件事,他最后的底线还没有被触及。
接近他,已经成功了大半。
打发走金花后她就出了寝殿,本来想回房缓冲缓冲,走出一段路又改了主意,熟悉拐了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可没想到,被人截胡了。
“诶呦喂你不好好在陛下寝殿呆着怎么出来了这是?昨儿个折腾了一宿,今日太阳都落山了才起来,想必是累坏了吧。”无祁从远处而来,的兰花指翘呀翘的,和他那张嘴一样生动。
凤凌说话跟他不是一个风格,和他较真起来自己还累,无语归无语,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只皮笑肉不笑回道:“陛下的寝殿小的哪敢多留,小的怕污了此地。”
无祁小手帕一挥,捂嘴偷笑,看着她眼神暧昧:“诶呦,瞧你这说的,怎么还这么称呼自己呢,过了昨日,得到陛下的青睐,已今非昔比。接下来啊,我是不是也该称呼您为女主子了?”
他眨眨眼,表示非常内行。
放你*的屁女主子!
凤凌觉得自己自从重生后,与昔日的温和守礼的六皇女,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动不动就想拔她八十米大刀,比如面前的无祁,真想把他嘴给缝上!
她还是维持假笑,只是声线有些低:“无祁大人就不要打趣小的了,小的不过一卑微奴才,身无一官半职,何德何能让陛下青睐。这话如若不是从陛下嘴中说出的,您还是谨言的好,免得污了陛下的名声。”
无祁下意识捂嘴,眼睛瞪的大大的,如受惊的老兔子。
澜月不喜他人议论干涉自己私事,这是天下人皆知的,无祁作为身边人自然是更了解,只是有时候一上头就管不住嘴,而且昨晚的事也不是他说出去的,皇宫耳目众多,一个声音传出,人传人就人尽皆知了。到了后面看止不住,且陛下也没明确表示,就干脆放任不管了。
不过别人怎样说与他无关,他作为陛下身边二把手,是不能带头的。
凤凌不想与他纠缠,绕过他欲走。
无祁反应过来连忙抓着她的手不放,扬言:“你不能走!你现在走了,万一陛下回来看不到人,心情一个不好,是会出人命的。我说的可是你的人命啊!”
他说着就将凤凌往回赶,凤凌自然是不听他的话了,她是小夫郎吗,要等外出的妻主回家?
因为还有自己的事要办,她没那么多耐心和他讲理,反手擒住他伸来的手,掌控主动权,语气微冷:“无祁大人,陛下也未明确说过,禁锢我的自由吧?”
无祁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她这么强势,不过想想昨天晚上的行为,突然又觉得可以理解了,这女人陛下都敢惹,对自己动手那不是小菜一碟。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限制,还望无祁大人多多包容了。如若陛下回来问责,那便说是我自己的主意,不会牵连您的。如何?”如果不是手中强势的禁锢动作,凤凌真的是称得上是在很耐心温和地与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