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倒是被他的举动给突然到了,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突然这么顺从了?但是他的伤口的确挺严重的,不好再耽搁,便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多想。
“你的伤口需要缝合,我不是专业医师,做不了这事,我去传御医。”
“朝堂上下现如今还不稳定,我受伤的事,不宜让外人知晓。”
得了吧,怎么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澜月会怕这个?凤凌是不信的,就说:“那让少华把御医绑来!”
澜月:“不用!”
凤凌没了耐心,这小子怎么这么倔,自己的性命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脸都没血色了还硬撑着,是为了什么?“那陛下想怎样,刚夺权就暴毙而亡,传出去岂不是让东旭的人笑掉大牙?”
她不知道自己不经意之间,已经流露出了关心,这不是假的。澜月看了她好几秒,说:“你来缝。”
“什么?”凤凌没确定他的意思,反问。
澜月面不改色重复:“你来替孤缝伤口。”
凤凌诧异过后,倒是忽的摇头轻笑,“陛下就这么相信我?”
澜月静静盯着她瞧,说:“孤不信,但孤可以给你个机会。”
机会,给她一个取得他信任的机会?如果他这么容易就能信任一个人,那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了。看看齐心艾的下场就知道了,明日公开处刑,怕是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不过,他这么说,倒算是个好的兆头。
“好啊。”凤凌的面上和心里想的天差地别,笑得灿烂阳光,“属下必不让陛下失望。”
针线置于滚烫的火烛上杀毒消菌,等它冷却后,穿针引线,刺入皮肉的一端,连上另一端,往中间一扯,如此反复,虽没几针,却用了不少时间。
澜月额间不知不觉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刚沐浴出来,只是脸色要白得吓人。凤凌抽空抬眼扫他一眼,看他这可怜的小模样,难得没有想讽刺他的心思。只是无意识的,下手更小心了。
缝完伤口,她自己都折腾了一身汗,把药撒上去,她习惯性轻轻吹了吹,伤口的主人身体微微发颤,手指嵌入被褥。
她并未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动作的暧昧,专心致志给他缠绷带了,一圈又一圈。
澜月低着头描绘她的容颜,眼神柔和了许多,可他开口的话却让听着毛骨悚然:“若你今日之话有半句假,孤会亲手毁了你,挖了你的舌头,砍断四肢,将你做成人彘,摆在御花园的湖中心,天天观赏。”
凤凌缠绷带的手一抖,暗自咽了口唾沫,心里骂他祖宗十八代的同时,嘴上应对自如,仰头笑道:“那陛下是等不到那一日的。”
真有那一日,对象也只会是他自己!
“是么?”澜月眸色渐深,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是么?”澜月眸色渐深,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凤凌也不差,表面的功夫旗鼓相当,望向他的眼底带着情意,似真似假。她坐到他旁边,眼神勾引:“天色不早了,阿月可是需要一个暖床之人?”
澜月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突然又变了脸,冷冷瞪着她:“不许唤这个称呼,你不配!”
被侮辱的凤凌快要维持不住假笑了,“那陛下觉得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