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这就更让凤凌怀疑了,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男人,其实回想起来,他身上许多次都暴露着怪异,原本以为他是北斗司的特殊人才,性子古怪不稀奇,但现在突然意识到,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灼灼盯着他:“你不是北斗司的人吧?”
他轻笑,目光与她触碰,含有深意:“你不也不是么?”
此人非彼人。
没有依据,凤凌短时间猜不到他的身份和目的,只能多加试探:“你是哪一方人,为何说要帮我,你对我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司竹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视线落在她流血未愈的手上,从斜挎包中掏出药品,拖着她的手,用纱布一圈圈缠绕。
凤凌手微动,没有阻止他,低头看向他认真的眉眼,不禁簇起眉头。
“我为何要帮你,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啊。”他说着抬头乖巧一笑,喊了个让凤凌惊悚的词:“妻主。”
凤凌是真被吓到了,如果是开玩笑,她还能当场反调戏回去,可她看到他的眼神中,虽含笑,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他好像是认真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退避三舍,避他如洪水猛兽。
司竹并不觉得受伤失望,反而玩味看戏,她退,他便近,一步一步将她逼到墙角,娇小的身姿反倒成了强势一方,“妻主,你怎么了,看到奴家不欢喜吗?奴家可是走了好远的路才寻到你,这般反应,可真是让人伤心呢。”
这一声声妻主恍如地域魔鬼,凤凌真想骂娘,不会吧不会吧,到底是这具身体以前处的对象,还是自己什么时候惹了风流债给忘记了?
可她绝非属于拈花惹草之人,这两辈子,除了澜月,她哪里亲近过别的男人,母皇赐的夫侍都打发了。
“司竹,妻主这称呼,可不是能随意唤的,对着我玩笑也就罢了,可若是她人,传了出去,有损你名节。”她压着翻涌的心情让自己冷静,伸手推开他一些。
司竹一直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幻,终于透露了些许失落,轻叹:“一开始,我对你说出名字时,你没有任何反应,本以为你只是忘了我的名字而已,没想到,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凤凌恨不得当场呐喊:我该记得什么!这都什么破事!“既然你选择这个时候让我知道,那便不要说一半留一半,你说明白了,或许我会想起些什么。”
司竹抬头望了望天:“我也很想和妻主叙叙旧呢,只是这天要黑了,该来的人要要来了。来日方长,妻主和我的时间多着呢,有的是机会好好一诉衷肠。”
他要走,凤凌岂会让他轻易离开,捏住他肩膀将他抵在墙上,两人忽的换了姿势,匕首快速横于他脖颈,她沉声逼问:“这些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说你是我夫郎我便会信?反倒是你,若我没猜错,从一开始,你一直在有意无意接近我,既不是北斗司人,又有何理由接近我?短短几句话就试图扰乱我心神,究竟何目的?若今日不说出个满意答复,必走不出这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