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打量她,二十五出头,没见过,这种年纪能六品,要么有后门要么通过科考。但这会儿走后门的可能已经被清除了,或者她是澜月招进来的,一眼望去,这一群官员中竟占半数年轻人,倒是焕然一新了,可见这些日子他的雷厉风行手段有显著效果。
她有意打好关系,回话挺积极:“回大人话,下官是新来的,目前无差事,今日受命前来这金凤殿旁听。”
那六品官听了这话,觉得此人这样被安排很新鲜,又因她身无官职,必定没有什么来头,就没多少热情了,敷衍问:“那是谁让你来的啊?”
凤凌笑了下,对她的态度转变没在意。还未说话,就听前面有个女官转过头来看她,面露惊讶说真的是你啊。六品官闻言差异,就问你认得这位新来的,女官说自己上次在早朝上见过陈凌,那开花弹威力现在还映像深刻。六品官一听这名字就悟了,看向凤凌的眼神带了那么一点难言。同时附近站列的官员听到这几句话,开始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飘向凤凌。
凤凌听了其中几个词就懂了,她还真是名扬官场了,不是因为别的,竟是因为那女宠之传言!
而今日澜月又突然召她入早朝,不给理由,如果待会不授她官职,事后必落人口实,说她以色事人,魅惑君主了。
凤凌有点心情不畅,没理会这些人,笔直站在末尾独具一格。她看到另一边武官一列中,陈娟娟投来了孺子不可教也的目光,她偷偷笑了笑,不语。
“陛下嫁到!”
一声炸然来临,像定格键一样把所有声音都停止了,所有人调整队伍点位,摆好姿势喊着日复一日的口号恭迎。
凤凌听到“平身”二字才把头抬起来,看着那凤椅上的男人,心中一阵的讽刺,没想到她竟要对他俯首称臣,当初的一个小奴隶。
澜月一来就直入正题,并给大家带来一个惊醒的消息:“昨日孤收到一份八百里加急奏章,渭州因前月出兵对战东旭,车马军队,八方支援,衣食住行皆影响到当地百姓生活,粮商坐地起价,百姓砸锅卖铁仅换一斗米,地主一毛不拔不管百姓死活,导致民不聊生。而渭州巡抚对此事隐瞒不报,不但如此,竟关起边界不让人出来,直到一个月后这封奏章才送到孤手里!而这时候,渭州的百姓终于迫于生存举兵造反!”
在场的所有官员听了后无不愤怒的,议论纷纷,谈得面红耳赤。无非是骂那渭州巡抚不是东西,渎职欺上瞒下,草芥人命,有人怒请命让陛下罢她的官诛她九族。
凤凌心里却陷入了沉思,她在想,北斗司耳听八方,即便渭州距离皇城遥远,但也不至于一个月之后才收到消息。
澜月抬手,制止他们的杂乱议论,说:“撤官缉拿旨意已命新任巡抚送往渭州,以防东旭趁乱打劫,随行的还有一万精兵,做随时武力准备。”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历代帝王执政期间,发兵远征必会影响周边地方民生经济,这是很难避免的,但我们不能因为很难就放任不管。众臣可有良策?”澜月说话时与前排的张尚宜目光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