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面色惨白,伤口还未止血,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可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也不能这么说,你这病本来天下间无人能治,只是苟延残喘而已。我给你开的药中,有一味是止疼的效用药,是对你的疼痛效用极好,但用多了是会上瘾的,你现在用了这么久,怕是已经离不开它了。”
听到这些话,一向沉稳的少华都忍不住怒了,拔起刀就横他脑袋上:“要是陛下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司竹笑得肆意:“能让凤阳男皇给我陪葬,貌似也不亏呢。”
少华被他气炸,真想一刀了结他,又担心他死了陛下伤势,手中的刀前进也不是,退也不甘,看他脸上得意的笑容,真想划花他的脸。
“无人能治,苟延残喘…”
澜月自言自语后,低低笑了起来,不喜,不悲,是看淡一切,穿越生死的错觉。
他说:“你以为我很想活着吗?”
司竹瞳孔猛地一缩。
少华看他的眼神担忧。
澜月平淡望着他说:“找你来,从未想过要治好这让人厌恶的身体。你帮我拖了两年,如今也算是死得其所。”
这次来不仅仅是因为齐心麟的事,也是想在司竹身上得到药的答案,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对这么一个威胁的存在他是不会继续留着隐患的,便摆手示意让人把准备好的毒酒灌他喝下去。
“看在你在我手下几年的份上,留你具全尸。”
看到逼近的酒杯,司竹终是慌乱了,质问:“你疯了吗?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你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就这么轻易舍了?”
“这天下间并非你一人医术高明。”
“是,你说的是没错,可这天下间绝对不会有可以和草药峰比拟的巅峰,杀了我,草药峰上下不会有一人对你伸出援手!”
草药峰,司竹果真和草药峰有瓜葛,不但如此,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怕是瓜葛还不浅。可那又能怎样,他澜月想杀的人,从不忌惮旁人的眼光。
他忽视司竹的提醒,薄唇轻启:“喝。”
少华本来就等这一刻执行命令,可现在突然又不想让司竹死了,他怕司竹说的都是真的。在司竹被撬开嘴灌毒药时,他出手打翻了那毒酒。
澜月没有立即发火,静静看着他等待解释。
少华恭敬跪了下去:“臣知罪认罚,您可以不顾自己的身子,可臣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葬送自己。”
澜月看着他没说话。
对面的司竹逃过一劫,不知珍惜,依旧猖狂大笑,如疯了魔:“澜月啊澜月,你能奈我何?你的狗还知道轻重,你却蠢得为了另一个男人葬送自己的命,值得么?”
澜月心情不是很好,嗓音风雨欲来:“你再多言一字,我刮你一刀。”
司竹突然转移目标,笑吟吟说:“我知道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是关于陈凌的,你确定要我闭嘴吗?”
澜月沉默了一瞬,“你想说什么?”
虽没明显的兴趣,但澜月还是选择了听他说下去,这一点点的变化被司竹敏锐察觉,更是得意,缓缓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