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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殿下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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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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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承担…”凤凌真是气笑了,本对他没有意见,也不想多啰嗦涉足他人私事,但事关身边人,他又似乎没有一点觉悟,她实在是忍不了了,直言:“我知你对亲情的珍惜容忍,但司大公子你要想明白,你对他包容,怎么不对旁人宽容,这已经不是你们自己的恩怨了,若心麟因为你那点私心出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司青抬眸,闪过一丝愧疚与不忍,说:“抱歉,我不会将小竹交给你,但我会寻他要解毒方子,如果齐心麟解不了毒,我便不离开。”

    凤凌服了,也是看在他还有良善存在,退后一步,没继续逼他,“好,那我便等,看看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少亲情值得换解药。”

    这场谈话并不愉快,她心情不好自然脸色也差,但为了不让心麟看出点什么,进门前,她停下深呼吸平复心情,再跨进门时脸上已然挂上笑意。

    他伏在书桌上写写画画,眉目认真,连她何时进来都没察觉。

    她便轻轻从后方绕过,手穿过腋下环抱他的腰肢,下巴自然搁置他肩膀,他被突然的接触微微吓了下,回头瞧见是她的侧脸后转惊为羞,问:“何时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你开着门不就是在等我么,给你个惊喜。”凤凌故意凑进他脸,在细滑的皮肤上轻轻蹭了蹭,感受温度,引得他下意识往后缩,倒是没有最初的僵硬和不自在了,只是注意力无法继续集中在手中的笔上。

    “写什么呢?”凤凌好奇,伸手拿过桌上写到一半的东西看。

    他解释:“昨日听了一耳唐诗的话,虽吴江城已完成土地新政,但其余各地都没什么成效,且后续不稳定,争端不断。我闲来无事,便想将问题粗略捋一遍,虽不能解妻主烦忧,也能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

    想到这件事,凤凌叹口气,在他旁边搬了把凳子坐下,自责说:“这几日的确是我太放松了,这么大的压力给唐诗实在难为她了,接下来我会去处理的。”

    手被轻轻握住,抬眸遇上他心疼理解的目光,嗓音温柔:“一个人就算再强大也不是神,力量是有限的,不要把所有都揽在自己身上,分担给合适的人,或许效果要更好。@*~~”

    凤凌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优秀的领导往往不是能力最出众的,而是懂得会看人用人,比如汉高祖刘邦。

    其实她最近的确挺烦心的,不仅是因为心麟的身体,也是因为当初重生的目标。离那时已过七八月,虽然看起来她已经往前走了一大步,也成功得到了权势地位,但事实上,她越走越迷茫,仿佛原先那强烈的动力寻不到方向感了。

    “心麟。”她反抓他的手传递暖意,直视他的眼睛问:“你觉得以我目前的局势加上陈家,若君主之位空缺,我有几分胜算?”

    他的手猛地一缩,退出她的掌心,望着她眼中带惊讶和不赞同,同时眉心下意识皱起,似有心事。

    凤凌看不懂他的反应,她回来目的他肯定是知情的,不应该会被她的想法所吓到,便疑惑:“怎么了?”

    他无言了一会儿,才回她,平缓的语气中带了些自己的坚持:“毫无胜算。若没有他在那个位置,殿下即将面对的是内忧和外患。凤阳无国君,又没有合适继承人,殿下以这副模样示人名不正,言不顺,若殿下揭杆起义,旁人也会学殿下,到时候东旭乘虚而入必天下大乱。当初陛下登基,用了多年的时间长将各州打压,却尚不能做到控制。如今凤阳大权掌握在帝王手中,得到统一,才有机会去慢慢改变治病,土地新政便是其一。若这时凤阳无主,殿下刚有点成就也会付之一炬,甚至回不到当初的模样,无法无章,无钱偿债,强者为胜,可见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他这些话没有留情,直言:“这些后果,殿下可能应对?”

    凤凌愣住,久久未回神。

    是她格局小了,局。(下一页更精彩!)

    限于自己的恩怨,未曾想过自己所做的,努力的方向对整个凤阳会有什么影响。原先没杀澜月,只是觉得齐心艾的存在,以及无人支持她继位,其他的,她没考虑过。

    齐心麟看着她失神的模样有些复杂,其实他说这些话不止是这些原因,也是不想她对那人做了将来后悔莫及的错事。真相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但他无法就这么对她全盘托出,既有权衡的无奈也有对她的私心。

    诸多事压在心底化为一声轻叹,他安慰她:“时机未到,殿下不如做好手中的事,只要殿下有心,这些都是积攒,或许对将来有用处。”

    凤凌苦笑:“是我心急了。总有那么一刻,忽然就被仇恨所迷了眼,活了这么久,终归还是不成熟。”

    齐心麟伸出手将她眉宇舒平,认真说:“殿下不是圣人,不要太苛刻于自己。若殿下将来看不清路了,还有我,我会提着灯在身后。”

    凤凌深深凝视着他,忽的感觉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滋味,他脸上的笑容不张扬,柔柔的,淡淡的,可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觉得温暖异常,好像许久未有这种不舍得离开的留恋了。

    她轻轻靠在他单薄的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他胳膊汲取温暖,疲惫合上眼说:“靠一会。”

    他伸手给她理理鬓角,趁着空子看她的模样,唇边自然染上愉悦,眉目温柔。

    皇宫。

    风骨已经在这恢宏的宫殿内住了几日,这几日宫里也是鸡飞狗跳事端不断,宫里的下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小魔王的称呼盖在她头上,这都归咎于她几个事迹,而澜月又对她异常纵容。比如前日早朝上,她疯疯癫癫拿着一捧御花园珍藏的花对澜月当众表白;又比如因为有个小宫侍偷偷议论她,被她听到了,被罚一个人把池塘的鱼都捞出来再放回去;还有宫里有点姿色的都被调戏了个遍,还将宫里的表演乐队天天传过来给她跳舞,这生活就差把皇宫当作青楼体验了。

    这日,澜月在眉目紧锁日常看折子,无祁小碎步都不用了冲进来,像是进土匪似的慌慌忙忙禀报:“陛下不好了,那厮又来了!”

    澜月这几日被她搞得头疼,一听到她要来就心情暴躁,不悦回道:“这么多人都拦不住,孤养你们有何用?”

    他这么说无祁也是很无奈,解释:“可您不是吩咐六殿下的要求尽量满足嘛,这大家伙也不敢拦啊。”

    澜月烦得无心政事,沉默两秒后,他扔了折子起身,利落将剑拔出鞘,黑着脸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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