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味了一番,抽掉那未成型的腰带,将他打横抱起走几步放在梳妆台前,伸手解他的头发用梳子梳顺。
她有时候会霸道一些,不打声招呼就抱,齐心麟无奈,又因她事事亲力亲为而感到甜蜜,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底倒映的实际是给自己梳头的心上人。这么美的画面,到现在来看,还是如一场梦一样,让他看不清现实和梦境。
梳顺了头发后,凤凌又熟练给宽了衣带,抱上床盖好被子,「别绣了,暖好被窝等我。」
她说我一股溜走远了,比平常要快些,她是去洗漱了,也不知是不是那鸽子汤真补了肾还是她色心上头了,感觉整个人有点发烫。
回来的时候被窝里的人躺在里边,背朝着她,好像是睡着了。她刚有点火热的想法只得强压下去,放轻手脚钻进已经染了体温的被窝,没有惊动他。
她看着他后背心底轻叹一声,轻轻顺着被子缝隙伸过一只手揽住他。她发现他似乎不是那么愿意和她发生亲近,许是因为腿不便利,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但无妨,她可以等,等他愿意的那天。
手被柔软握住,他小心翼翼翻了个身,面朝着她这边,四目相对,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一点点靠近她,主动揽住她腰,脸靠在她脖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蹭了蹭。头发擦过皮肤引来一点氧意,凤凌想笑又憋住,胸口起伏,平复好久才摸着他后脑勺闭眼酝酿睡意。
皇城此时也是黑夜,两只信鸽一前一后从不同的方向放飞,一只是将军府的,一只是在皇宫,均北上而去,那正是芪州的方向。
隔日一早,凤凌和唐诗一起出门了,落水日常寸步不离,三人去了当地最繁华的商业街以及水运码头,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但这次她们是来考察的。
随意进了一家高档次的金玉店,唐诗随手挑几件问价格,掌柜报了数后她疑惑,「怎么又涨价了?」
「又?」凤凌挑眉看她。
唐诗没空回她,掌柜的解释:「没办法啊客官,最近生意不好做啊。」
凤凌问她:「怎么不好做了?」
掌柜的看她衣着气质不凡,以后说不定是常客,就顺着多说了几句:「现在哪里都收税,这些玉石从外面运进来上货船开始,承包托运的被收税,赚的少她们不肯干,就只能涨价,从我这收多出的税,我又不能不开门做生意了,那就只能咬牙给了这钱,可这成本高了就得亏啊,加上别的加工费店面租金什么的,如果我再不涨价,还做什么生意呢。」
凤凌意识到什么原因,看向唐诗,唐诗凑近她小声说:「这从那增税开始就这样了,但那会儿看你对新政这么坚决我就没说这事,你平日里都没自己付钱就不知道,这段时间东西涨价都涨了好几波了。」
凤凌焦急:「这样怎么行!涨下去最终还是算在买的人头上,还不是那些普通百姓。」
唐诗说:「我知道,可咱们是土地司,只负责土地,这种物价的事我们管不了,也没能力管,告诉了你只会多事。」
凤凌心情不好了,不仅仅是因为唐诗隐瞒,更是因为自己这几日玩忽职守忽略了更重要的事,责怪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好。
她对掌柜的说:「你们这样涨价终究不是办法,老百姓口袋里钱不增,物价却一直涨,现在还有人买,等过段时间她们实在买不起了你们也要关门大吉。」
她这么说话掌柜的脸色也不好,但他不会蠢到得罪客人,抱怨说:「诶呦客人啊,我们也是要吃饭的,手底下这些伙计都要养,别人涨价我家不涨,那我在这一行就混不下去了。我不涨赚少点没关系,但前提是别人也不涨,让我的本钱投入稳定,不然我真是没办法。」
凤凌沉着脸在思考这件事,唐诗看眼色说:「这也不怪他们,一行有一行规矩,如果想压价,得找行头。」
凤凌问:「你们的行头是哪家?」
掌柜的怕她要惹事,不敢告诉她。
唐诗和人打交道多了,很机灵掏出一大锭银子直接塞掌柜手里,说:「我们少主子心善就喜欢打抱不平,不会惹什么事的,顶多脑袋热个几天就结束。」
唐诗看她面部松动,就又掏出一锭银子,给他使眼色:「如果可以,我们还想知道别的行行头以及最有影响力的几家。」
看到白得的钱,掌柜衡量衡量就心动了,让她们稍等片刻,进屋里去了一会儿,然后拿了张纸给她们,小声说:「都在这里头了。」
还叮嘱她们玩玩就算了,千万别惹事,最近她们因为新政出来本来就有气,这时候拿这事上门挑事就是赶着出气,后果很严重。
唐诗看她严肃的表情,又看看凤凌一脸不能冒犯的样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她还真不提倡凤凌去当这出气对象。
出了金玉店后,凤凌为了证实涨价这件事,将整条街都踏了个遍,有唐诗在,价格对比能看出来,最终得出个结论,粮食基本没什么涨,布料也没有多涨,其他的基本都涨了,有些本来就是奢侈品的涨幅最大,还有就是码头货运涨得直接半成,那掌柜没骗她们。
在路上,凤凌在想个问题:「为什么粮食和布料没涨?」
如果下游生产线都涨了,那产品肯定得涨,否则大家都亏本。要不然就是压成本,原料商提供的货源不给她们涨,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唐诗想不明白,就拿着掌柜给的名单瞧,找到粮食那行,「张家商行。」
听到这几个字凤凌脚步猛地停下,回头凑近看唐诗手中的纸,米粮粉面是张家商行,再往下看几行,有布料批发,也是张家商行,还有药材,张家商行在这些里竟占了多个行头。
「粮为食,布为衣,药为疾。衣食住行,民生保障。」她忽的悟了。
张家本就是皇商,张庭妍又是北斗司的人,北斗司是澜月的势力,所以说张家也是澜月干涉这商贾市场的手,张家商行主要经营范围都是涉及民生保障,有澜月支持,张家商行一直是这几行的行头独大。只要澜月一句话,张家商行带头,这几行想涨价也涨不起来。而且有些生意最大了,下游比如说原料供给都自己揽,不找三方采买,那么这价格成本自然是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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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物价上涨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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