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扎丽娜同意了,她在朵图尔身边有绝对的话语权,朵图尔不在事情就由她做主,本来按道理那使臣会更有权,但从一开始,似乎使臣就被架空了,朵图尔一方独大。
然而这些都不是凤凌要关心的,回去后,她询问了司青朵图尔的真实情况,司青诧异她看出问题,说了实话,「其实朵图尔看起来严重,实则只是蒙混旁人的假象,小竹下的毒只是让他沉睡,而一般人解不了,看来小竹心境是有了变化。」
凤凌暗忒,得了吧,她宁愿相信他是有别的小心思。想了想她有了接下来的打算,说:「既然这样,你也不用给他解毒了,想办法让他的气色好一点做给扎丽娜看,朵图尔的命被拿捏,她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司青没有意见,只是提出想去看看司竹,她同意了,把金牌给他。
在诸多糟心事中,时间过得又快又缓慢,期间她又偷偷回府几次,心麟气色逐渐转好,她心欢喜。只是因为距离远,边境的消息要许久才能有个回信,没有得到撤军的消息,却得到自己人传来的关于当地两国纠纷的事,说东旭军绑了几个擅自出境狩猎的富贵女,其中还有当地官员的女儿。这事现在传到手里,往前推也是一周前的事了,朵图尔这是想闹点动静来施压呢,可惜自己人差点没了。
澜月所住主宫内,气压低得很,他盯着下方述职的方羿冷意涟涟。
方羿大气都不敢喘,只因时间都到了,那位峰主司回天依旧没有人影,火也放了,闯也闯了,抓了峰上的弟子,听说峰主不在山上悬壶济世去了,这四海茫茫的上哪找去。
「没有司回天的一点行踪消息?」澜月淡淡问。
「应…应该有吧,手底下的暗线都在找。」就是需要时间,五天哪够啊…方羿心里压力山大。
他以为大主子要下处罚,结果只是安静思考了一小会就让他走了,虽然心情还是很差,但至少没有失去理智。
当日午后,凤凌突然晕了过去,她毒发了,之前几日一直没动静,只是因为药效缓慢,在渐渐地积累。而且这毒药不会当场致命,也是属于一点点消耗内里的一种慢性毒。
那天阿兰替公子送东西进宫,回去后还没隐瞒住她中毒的事,齐心麟火急火燎赶进宫。
在进院门时,他遇到了伫立于门前的澜月,身旁无他人。即便着急,他还是行了礼,「陛下。」
想进去,又忽的脚下生了重量,有些迈不动,他也停驻在了那,两人有半晌未说话,气氛奇怪。
他问:「陛下为何不进去?」
「你身体没事了?」澜月答非所问。
齐心麟恭敬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草民已无大碍。」
澜月扯了扯唇,留有讽刺余味。
那抹讽刺和陌生刺痛了齐心麟,过去,这样的神情从来都是对着旁人,他对他从来都是不同的,而如今,他也成了那旁人之一。
澜月问:「她是因何中毒的,你可知晓?」
齐心麟是不知情的,但他这么说让他心生不好的兆头。
他继续说:「看来是不知情的,她对你当真体贴,就算要死了也照顾你的心情瞒着不告诉你。」
齐心麟皱眉:「陛下可否告知。」
他缓缓道来:「司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很清楚,他既然下了毒,就不会轻易解了,除非已经达到了目的。陈凌答应了跟他回草药峰,并吞下毒药,他这才放手,换得你一活。」
「怎么…」齐心麟猛地升上一股无力,往后退了半步。
若真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看望她,这些祸端都是他惹来的,是他害了她。
一只手将他扶住,冷淡中压抑着复杂情绪:「既然就这么往前了,就不能退缩,她需要你。」
齐心麟侧头望去,他却避开了目光,扶着他的手也一触即离,他说了这话后就转身离去,不知在门口守候多久,又走得这样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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