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邪恶洞窟
当夜,朱尧再探青铜部落,却发现青铜部落里空无一人,所有芜土人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刚一接近,就感受到了尸芦的目光,没敢多待,一路狂奔跑了回来。
终究是心里有事,探九三没睡多久就醒了,正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朱尧,稍加思索,就猜到朱尧去干嘛了,问道:“情况怎么样?”
朱尧说道:“不太妙,我刚一接近,就能感觉到尸芦的窥视,没敢离得太近。青铜部落里的芜土人都消失了,看不到一点活动的踪迹。”
“一定是尸芦杀了他们,尸芦后来之所以名声极臭,就是因为所过之处人畜无存。”探九三满脸愁绪,抬眼问道:“你见到尸芦的本体了么?”
“本体?”朱尧摇头:“那东西见到了脑袋还不点出问题?以前见到过一次暗日邪神的分身,脑子跟有了自己主意似的,顺着眉心就爬了出来。”
“你居然还见过暗日邪神!还活了下来。”探九三上下打量着朱尧,惊道:“你没变成怪物,还保持正常人的模样真是运气好。暗日邪神具有让人扭曲畸变的力量,是邪神中位于顶端的存在,常人看到它一眼,就会变作畸形丑陋的怪物。”
朱尧摸摸眉心,当时那感觉,记忆犹新,甚至偶尔会化作噩梦,是他心中的一道阴影,此时谈起,身心都变的不自在了。
探九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狠狠锤了下左手掌心,高兴地叫道:“对啊!我们还有时间。”
他说道:“邪神和邪神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有实力强弱之别,就像图腾神可以划分大灵、帝灵,邪神虽没有人划分等级,但确确实实有实力的差距。”
“你一说暗日邪神启发了我。邪神尸芦是图腾神参芦的时候,就不以实力见长,史料文献中少有它战斗的记录,变为极恶邪神后,固然恐怖了许多,可距离那些古老的秽祟邪神,还有着不少的差距。”
“换而言之,尸芦邪神其实比较弱?”
“只是相对于其他邪神而言,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探九三越说越兴奋,握拳挥舞道:“被封印了数千年,尸芦邪神破封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大肆杀戮,恢复实力,可是直到我进了遗迹,才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地表上的芜土人依旧大量活着,这是伪装。”
“它在伪装,它为什么要伪装?它可是邪神,等闲没人敢招惹的存在。”
朱尧精神一振,脱口而出道:“只有弱者才会伪装,它在害怕。”
“没错,没错。它在害怕。”探九三一瘸一拐走到外面,捧起一把雪,“它在害怕这个。”
朱尧呢喃道:“雪?不对……”
“是极寒的天气。”
“哈哈哈,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就是现在极寒的天气。”探九三把雪一扬,站在雪中开怀大笑:“今年的寒冬比往年足足提前了两个月,而且也比往年更为寒冷。参芦是植物,植物怕寒冷,要是它实力还在,这点严寒根本不算什么,可它被封印数千年,元气大伤,实力跌入谷底。”
“强大的战士在虚弱的时候也惧怕夜里的寒风,尸芦邪神就是在惧怕外面的极寒天气。”
“否则不远处就有别的芜土人部落,苏醒后他应该第一时间去屠灭对方,滚雪球般地恢复实力,而不是佯装没有破封的样子。”
朱尧激动道:“它预估错了天气的变化,若是往年这个时候,才刚进入秋末,寒冬还未来临,它有着充足的时间恢复实力,但现在,它只能躲在地下,等待天气回暖。”
这是天性使然,尸骨部落旁的巨树神,同样也要在寒冬到来前散去枝叶,储藏元气,进行休眠。
要问巨树神能不能四季常青?
能!
但是没必要。
冬季对于巨树神等植物类图腾神来说,类似于夜晚之于人类,几个冬季不休眠,充其量算是熬个夜,对性命没有威胁,可是会降低实力,这便是得不偿失。
邪神尸芦要更惨一些,数千年的封印把它的元气都耗干了,现在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患者,熬一个夜,说不定会直接过去。
想明白这件事,二人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半程,只是一天不解决邪神尸芦,心中这石头就一天不能落地。
朱尧肃然道:“我们不能太过乐观,邪神诡异莫测,手段频多,可能会有别的办法恢复实力。比如,它的本体是植物,植物可以从泥土中汲取养分,这也是植物的天性。”
“对对对对!”探九三忙不迭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留给我的时间还是很有限,不能盲目乐观。我这就启程,去元虫部落联系人手,阿古都,你的部落就在附近,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先迁徙到别处。”
“极寒的天气连邪神都怕,别说我的部众了。”朱尧微微摇头:“你也不用急着启程,你腿上有伤,行进速度慢,还容易遇到危险。随我回部落,我派人护送你去各个部落,同时我这边也试试找些帮手,路上你把尸芦的情况多和我说一些,争取找到它的弱点。”
探九三没有推辞:“好!尸芦邪神和别的邪神不同,历史上记录较多,或许我们真能找到克制它的方法。”
一路疾驰,回到尸骨部落,朱尧立即命人拖来一架爬犁,放满物资,牵过来部落里唯一一头,驯化不久的野牛,招来奇达、平罗,另带三名青壮,命其护送探九三出发。
桑塔闻声赶来,见朱尧匆匆忙忙的安排人,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朱尧叹口气,心累道:“生死攸关的大事,进屋说吧!”
议事厅里,听完朱尧的说法,桑塔皱眉道:“那邪神,就那么恐怖,非要迁走不可?”
“稳妥起见,该走还是要走的,毕竟命最重要,有命在,房屋设施都可以重新再建造。”朱尧站在窗前,望着烧炭窑冒出的黑烟。说道:“天气酷寒,不能走远,只是暂时避一避风头。”
桑塔问道:“你心里有地方了?”
朱尧淡淡笑道:“自然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