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邪恶洞窟
佐雅来到沃尔克的门前踌躇不前,她最近一直在躲着两个人。
一是她觉得那天自己的情绪变化有点怪,事后回想,简直太邪恶了,和童话故事里恶毒的皇后没有什么区别,这有悖于她受到的教导。
作为大富豪的女儿,佐雅接受过淑女的教育,在仪容配搭、言行谈吐、行为习惯、家庭教养以及文化领悟能力方面都受过培训,宽容、博爱、高贵等个人品质是培训中一直强调的内容。
那天突然冒出来的强烈嫉妒情绪,从未有过。
她怀疑和异端魔法师有关,但是又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怀着忌惮的心理,躲着二人。
另外,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佐雅经常能回忆起沃尔克的毒言毒语,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
越是心动,越不敢面对自我,更怕见到沃尔克和阔伯恩。
但现在有命令……
佐雅咬了咬嘴唇,轻轻敲了敲门。
打开门的是沃尔克,见到敲门者是佐雅,习惯性露出虚假的笑容:“哦呀!这不是杜瓦尔小姐吗?难道是终于想通要与我们合作了?”
佐雅冷着脸,本想冷冰冰下达通知,然后转身就走,可话到了嘴边,上下嘴唇一碰,说出来却是另外一番话:“在这里,请叫我佐雅。”
她蛮横地推了下沃尔克,迈进门槛,冷声道:“我对合作有些兴趣,想先听听你们的计划。”
“欢迎欢迎。”沃尔克笑容更盛,探头看了看周边,发现没有监视的人,轻轻关上房门,与屋子内部的阔伯恩对视一眼,生出奸猾的笑意。
佐雅环臂抱于胸前,说道:“我这次来是传达阿古都大人的通知,他让你们立即去见他。所以时间有限,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色厉内荏!
腿在颤抖。
虽然佐雅努力保持平静,但屋子里的二人是在黑暗世界里打滚的凶人,一眼就识破了佐雅的强自镇定的伪装。
像小白兔一样,流莺街的色鬼们就喜欢这个调调。
沃尔克的笑容有些变态,阔伯恩见状急忙咳嗽两声,说道:“杜瓦尔小姐……”
“叫我佐雅!”
比起父辈的姓氏,更认同野蛮人祭司赐下的名字吗?!
洗脑洗的很彻底啊!
阔伯恩心中凛然,措辞在脑海中改了几遍,说道:“佐雅小姐,正如那天所说,我们想要与你联合,在这里获得更多的益处。”
“你比我们先到来,熟知情况,我们……”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佐雅打断阔伯恩的话,努力压着声音中的颤抖,说道:“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是我能获得什么?”
“我比你们弱小,优势只有对尸骨部落的了解,等你们熟悉了尸骨部落,完全可以将我抛下,独享胜利成果。”
“我不信任你们!所以,合作的前提是,你们要让我信任你们。”
佐雅模仿着父亲在商业谈判时的语气,提出了要求。
阔伯恩一愣,这倒是把他难住了,干笑道:“佐雅小姐,信任不是一朝一夕能取得的,那需要长期合作,加深了解,才会有的珍贵东西。你现在让我取得你的信任,不是难为人么?”
“那就是没得谈喽?”
佐雅作势欲走。
“有的谈,有的谈。”
阔伯恩喊住佐雅,迟疑道:“你看,要不我们签订契约书,再向圣神发下毒誓?”
佐雅差点就答应了,诺尔巴大陆上圣神经常显灵,向圣神发毒誓,那是真的有用,不遵从就会受到冥冥中的惩罚。
然而她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是圣神触及不到的异大陆,阔伯恩又不是信仰圣神的信徒,这个毒誓毫无意义。
“想糊弄我?!”
佐雅生气了,转身想要推开沃尔克离开屋子。
沃尔克纹丝不动,堵在房门前,低头看着气哄哄的佐雅,说道:“信任,我们无法给你。老家伙说得很对,这是长期合作换来的珍贵东西,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不可能有这东西。”
佐雅推攘着沃尔克,尖声道:
“走开!”
“你刚才说得也很对,你没有实力,我们可以随时抛弃你。”沃尔克继续堵着门,说道:“但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有实力。”
佐雅停止推攘,问道:“什么意思?”
沃尔克指了指阔伯恩,又指了指自己:“他是魔法师、我是阴影盗贼,你要是想学习超凡力量,我们可以教你。这样等你拥有了实力,就不会再担心被谁抛弃,而是颠倒过来,别人该担心被你抛弃了。”
“怎么样?试试?”
佐雅咬着嘴唇,凝思许久,抬头道:“成交!但你们要先教我超凡力量。”
“没问题!”
沃尔克和阔伯恩相视一笑。
傻孩子哦,超凡力量要是那么容易学会,诺尔巴大陆上岂不是早就遍地是超凡者了么。
“那么佐雅小姐,阿古都祭司叫我们过去干什么?”
“翻译圣神教廷的圣经。”
“翻译那玩意干什么?”
“不知道!”
“阿古都祭司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
“部落里的超凡者有几人?”
“不知道!”
沃尔克皱起眉头,不满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你们还没教我学习超凡力量。”
“……”
“让开,阿古都大人该等着急了。”
佐雅推开沃尔克,走出房屋,冰冷的空气铺面打来,使她精神一振,人来人往的生气给她提供了力量,语气也变得豪横起来:
“快跟我走!因为你们耽误了不少时间。”
沃尔克无奈地耸耸肩,吊儿郎当跟在后面,阔伯恩则隐秘地擦了擦手掌中的血,眯着眼睛扫视四方。
部落里人多,怪物也多。
僵尸熊扛着圆木,骷髅拉着爬犁,夜叉搬着碎石……
这些怪物形态丑陋,外表邪恶,出现在童话绘本中都会吓坏小孩子,本应当是带来死亡与绝望的亡灵生物,却在部落人员的牵引下,有条不紊地干活。
这是阔伯恩未曾听闻的事情,仅靠这一点,他就坚定了留下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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