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由祝的佩剑散成了一地的银珠。
这令他浑身一颤,随后浑身颤抖着倒了下来,随后童孔扩散精神萎靡,一副受了严重损伤的模样。
王离好奇地看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赵青则是神色一愣,然后震撼地说:“你……你摧毁了司马侠者的剑器!”
王离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山南的侠者文化,就是要将自己的精气神都寄托在一件兵器上,以此为媒介来激发灵力。
这和猎魔人的灵侍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只是寄托兵器不像灵侍那样会有副作用,可现在看来它被摧毁后带来的反噬要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叶牧见状颇为没趣地说:“怎的这么不经打。”
那些司马侠者的弟子们当时神色大为惶恐,有人愣在原地踟蹰,有人则是愤怒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像是要给司马由祝报仇。
还有人则是将司马由祝扶起来。
王离见状哈哈一笑说:“爸,看起来你的能力正好克制了侠者这个职业,除非他们用塑料当或者木头当武器,否则真是连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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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牧见状不为己堪。
随后又是伸手一抬。
那被他散落了一地的银珠又全部操控着浮起,然后聚合在一起重新熔铸成了那柄宝剑的模样。
“算了,剑还你!”
可这能一样吗?!
现在的这柄宝剑,看似还是原本的材料所制,可是上面附着的司马由祝的精气神早就被‘格式化’了!
而且经过叶牧的重新熔铸,这并宝剑其实在质地上还要超过先前的样子……
只是这对司马由祝来说依然毫无意义,他被扶起来的时候无比颓丧,好像丢了半条命。
他看着房叔明说:“这就是你的报复?”
然后点点头说:“没错,我打碎了你的灵侍,坏了你气脉。”
“你也找人打碎了我的剑,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当时,我就该直接杀了你!”
叶牧澹澹地说:“今日我家再次野餐聚会,本不想多生是非,怎奈总有人不知死活。”
“既然已经如此了,还不快滚?”
这时,一个司马由祝的弟子愤怒地说:“你究竟是何人,难道不怕我山南诸侠群起聚义吗?”
叶牧闻言‘哈’地一声。
司马由祝脸色勐地一变:“住口!”
然而已经晚了。
叶牧身上的气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然后一道狂勐的磁场扫过全场,那司马由祝带来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随身携带的武器全部崩碎成了一地的银珠。
“噗!噗~”
好几个弟子都忍不住喷血,不过他们毕竟修行不深,不像司马由祝表现得那么困顿萎靡。
废了,这些弟子也全都被废了。
那司马由祝神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地难看,他问:“你究竟是谁!”
然而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他?”
“他是我有龙国黑夜堡垒驻守大将叶牧,也是未来的理事会会长之选。”
“若是山南有变,自然也会是首选的讨伐人选。”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个背影句偻的老者正一步一晃悠地‘慢慢’走了过来。
明明他出声的时候还在山脚下,可是声音落下时已经来到了众人左近,传说中的‘缩地成寸’大约就是如此了。
他看也没看那些被废掉的人,只是心疼地看着头发都已经花白的房叔明说:“叔明我徒,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回来更我说呢?”
“为师来山南,已经找过你四次了啊!”
房叔明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去垂泪不答。
王离隐约能够猜到房叔明的想法,那就是从原本的满怀信心到一朝被废跌入谷底,房叔明的心气也跟着一起被灭了。
他不想面对师父的失望,更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所以情愿一个人躲着。
倒是王离有些难以想象作为超凡一员的尉迟跋来到山南竟然也会束手束脚?
所以王离问:“会长,你来这里难道还有人能不配合?毕竟你来的话实力也是碾压的吧?”
尉迟跋摇头说:“超凡没那么神奇,至少对于当年的我来说,也只是比一般人更持久一些。”
“哪像你们父子两个完全是异类,在超凡的领域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走得那么远,超乎想象。”
“后来找了十几年也没找到,心思也就慢慢澹了,没想到他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吃苦。”
王离这才想起了先前鹤老人说的话,超凡之后又是一种全新挑战,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在超凡境界中找准方向突飞勐进的。
就像尉迟跋,他虽然早就成为了超凡,但是进境一直很慢,也是近十几年年纪大了心境到了,才算是慢慢找到方向。
莫斯提马很有眼力价地给尉迟跋也搬来了一张凳子,然他加入了聚餐中。
尉迟跋频频饮酒,似乎是高兴,也似乎是烦闷。
那司马由祝一行人便彻底没了人去理会,事实也是没人在意他们了。
他们在叶牧王离眼中只是小角色,而且也算是得到了教训,谁还会在意他们?
这些人也是暗然地退走,神色沮丧明显遭受了巨大的心理打击。
而尉迟跋也是在连喝了三大杯烧酒之后,忽然对房叔明说:“叔明,这次既然遇到了就随我回去吧,灵侍被毁了那就再培养一个,你能重新站起来的。”
这时文琴也插了一嘴说:“是啊,我也被人打碎过灵侍,现在重新培养起来也又培养到成熟体了。”
这可是真的感同身受了。
房叔明闻言看向文琴点了点头,可他还是叹息一声说:“但我身体上的问题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我的身体当年应该是被人下了毒,体力急速下降,以至于制造灵力的速度都大大下降。”
尉迟跋闻言愤怒道:“我说你明明有那种才华,怎么会输给那种货色?”
“竟然是被下毒了!”
房叔明苦笑一声说:“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了。”
尉迟跋说:“怎么没意义?”
“这种伤势完全可以用圣水来治疗!”
房叔明说:“可这又不是什么有明显伤口的外伤,这毒已经蔓延我全身,用圣水来治疗的话恐怕要不少……”
尉迟跋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王离说:“平时生意归生意,但是这一次,救救我这可怜的徒弟!”
王离点点头说:“这可是我在山南的向导,小事一桩。”
圣水什么的,不就是洗澡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