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看到顾北琴的这种神态,身子竟然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
顾北琴的眼神,像极了霍无殇那个男人,有好几次接触那个男人的眼神,就如同看到嗜血的野兽一般,吓得自己内心狂跳不已,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背后会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
现在又是这样。
白悠然强迫自己稳住精神,她呵一声发出冷笑:“你放心,我脑子很好,顾北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般讨厌你,恨你吗?”
顾北琴根本就不想听白悠然说这些,她往旁边挪一步,就想跨越过离开,结果白悠然这次像是狠了心,坚持不懈的往旁边走一步,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搞得顾北琴耐心全无,她真想出手,把白悠然脑袋里的水挤出来。
手指勾动,就在她考虑怎么快速解决白悠然的时候,地下室传来其他人的说话声。
顾北琴余光瞄一眼,是集团公司的员工,她放松手臂,把挤压在手指上的力道收了回来,冷漠的看着白悠然:“看来你今天非跟我讲清楚不可,行,那你好好说说。”
又是这样冷漠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所有人在她顾北琴的眼中,就是蝼蚁一般。
白悠然双手怀胸,挺直腰杆,她把下颔抬高,露出纤细白脂般的脖子:“读书的时候,你家境好,样貌好,但是性子高傲,所以很少有朋友,我承认那个时候,我跟你做朋友,带了几分私心,想着跟你做朋友,至少不是处于底层阶级。”
“后来,你把林博言介绍给我认识,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一直暗恋着,我以为你是知道我喜欢他,所以每次在他约你出去的时候,才会带上我,谁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一个跟屁虫,东西什么的都是我提着,你们全程甜蜜着,我看着你们一天天的越来越亲密,我的心就好比刀割,嫉妒让我发狂。”
顾北琴听她说了这么多,用手扶额,口气略显疲惫:“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肯定会回去把你们捆绑在一起,让你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了吧?”
这是她的真心话。
但是听到白悠然的耳朵里,却格外刺耳,她觉得顾北琴是在炫耀,是在嘲讽自己。
当即那股火气冒了出来,她的语气显得有点咄咄逼人:“顾北琴你非要用这种嘲讽的姿态炫耀自己跟林博言的一切吗?就算你曾经拥有他又怎么样?最后他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勾勾脚指头,他就会前仆后继的来找我。”
“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对你的每一次爽约,都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包括你曾经最重要的生日,我说一句感冒了难受,他就扔下你,前来照顾我。”
说着,白悠然有些洋洋得意,眉眼都带着媚意。
顾北琴轻蹙眉头,白悠然的话让她想起了很多不愉快,那些被她埋葬了的痛苦恶心回忆。
又再次被翻上来。
不过,已经没有最初的难受感了。
现在想起来,只剩下平淡,就像是看一场无关的电影一般。
顾北琴看了一眼手腕的腕带表,她已经被白悠然拉扯浪费了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她掀起眼睑,清冷的面容上是冷厉的神色:“我听你说着废话,已经浪费了我十分钟的宝贵时间,你知道这十分钟代表着什么吗?我一张设计图的时间,这是无限的金钱都换不来的。”
说着顾北琴往前走一步,逼近挡在她面前的白悠然面前。
白悠然被她这凛然的气质吓得后退一步,直到被逼到墙上贴着。
退无可退。
顾北琴还在逼近。
只见她扬手。
白悠然马上用双臂挡脸,歪头大声说:“顾北琴怎么你气不过,终于想对我动手了!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要说你不要脸,暗地里勾搭我的未婚夫。”
说完,闭上眼,等着顾北琴的巴掌落下。
谁知,顾北琴并没有打她,而是冷哼一声,把手放在墙上,嘲讽了一句:“白悠然你这么喜欢猜忌,你难道都不会累的吗?我这双手是用来创造价值的,非必要不会动你,我只是想在你耳边重重的说一句,我对林博言没想法,所以你没必要跟个狗一样,对我狂吠不停,听着我脑仁疼。”
说着,顾北琴收回手,提着小包踏着步伐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白悠然反应过来,把手松开,已经看不到顾北琴的身影,她吓得身软靠在墙上才勉强没有滑落在地。
“骗子,顾北琴你就是个伪善的人,大学公开课那天晚上,我在寝室明明给你说过我喜欢林博言,结果第二天林博言就跟你告白了,你还答应了跟他快速在一起!他原本是我的!你却故意抢走他!”
白悠然气愤的用手拍打着墙面,很不甘心眸底都是深沉的恨意:“所以属于你的东西,我要不计代价的抢到手,林博言也好,顾家也好,只要是你在乎的,我都想抢到自己的手中,顾北琴,早晚我要让你为你的傲慢跟伪善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