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看清楚再说话!”女魔导士将手中的徽章怼到守卫统领面前,喝道:“明早有人会去见你们城主,现在你们立刻封锁整个街区,所有形迹可疑的人全部抓捕!”
守卫统领当然认识眼前徽章上,是西魔奥创塔的独有图纹。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自己身后的手下说道:“先封锁这个街区,盘查周围所有可疑的人,但尽可能不要影响参加拍卖大会的客人。”
同一时间,安修站在郁金酒店的落地窗前,表情凝重的看着窗外:“仟海,他好像出事了。”
娮姐和老白略微一愣,娮姐立即上前问道:“你是说,刚才那声兽吼是仟海发出的??”
“不,”安修担心的摇摇头,“那是仟海使用魂器发出的声音。我并不清楚究竟什么是魂器,我也只是见他用过那件魂器一次。因为那魂器的威力非常强大,所以我对这个声音的印象很深。”
“你的意思是,”老白眉头紧皱,上前沉声问道:“如果仟海使用魂器的话,就说明他遇到了很严重的麻烦。”
安修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新圣教现在还存在?”
“难道今晚拍卖的主教权杖,让他被迫卷入到了奥创塔和新圣教争斗里?!”娮姐此时懊悔不已,转身就要往外走,“竟然因为照看我,反而让他独自面对这种危险,我现在就去找他!”
“小娮!”老白一把拉住娮姐,“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冲动,现在核心区一定到处都是守卫,我们根本找不到他在哪。”
“没错,娮姐,”安修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分析道:“刚才发出兽吼的位置明显靠近东区,这很可能是仟海故意在远离咱们。再加上,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找咱们,说明他还没有暴露身份。”
“如果我们现在出去找他的话,就会直接暴露他的身份。”看娮姐还是很担心,安修继续劝道:“而且,仟海还有一件魂器可以穿梭空间。他自己一个人,应该更容易脱身。”
“小娮,”老白也轻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随时关注外面的情况。如果明早还没有仟海的消息,我们到时候再想办法。”
娮姐微微点头:“好,我一定不会让他自己出事!”……
“靠,我这特么应该是到东区与南区的交界了吧?这地方好像看着有点眼熟啊。”
仟海躲在漆黑的角落里,小心观察着四周,拿出蔚海精华喝下一小口,“我剩下的魂力最多够再释放一次空间穿梭的。如果再被他们抓到,我可就真废了。”
“不行,一直藏在这也不是办法,先去地下黑市再说。”仟海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人才慢慢起身,猫着腰在小巷里悄悄向地下黑市走去。
躲在下水道的仟海轻轻推起头顶的井盖,看到地下黑市门前今天居然连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心里不免犯起嘀咕:‘这特么是什么情况?地下黑市关门啦?是拍卖场的人故意在玩我!?’
‘不对,’仟海仔细又一想,‘不应该呀,拍卖场无非是想挣钱。他们如果不讲信誉,直接把我卖给奥创塔就行。可他们又给了我一条活路,就说明是既想守些信誉,还想从我这再挣一笔。那他们根本没必要玩我呀。’
‘我靠,不会是我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连带地下黑市也被迫关门了吧?!不行,我一定要进去!’仟海随即放下井盖,走向下水道的深处。
在通往地下黑市阴暗的石梯通道里,被刻有各种禁制的坚硬石壁忽然像融化般出现一个不大的洞口,一个人影悄悄从洞口钻进通道。
仟海站在通道里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用篡改者将石壁恢复原样,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下石梯。
偌大的地下黑市依旧人流涌动、悄无声息,仿佛无论地面上发生什么都对这里没有任何影响。
仟海先是在地下黑市里谨慎地转了一圈,在确认没有危险后来到35号摊位前。他奇怪的看着摊位上仅有的三件极其普通的物品,上前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这里卖东西?”
“当然,”摊主藏在黑袍下,“除了你眼前的这几样,我还卖一些非常贵的东西,你想看看吗?”
‘非常贵的东西?张嘴就要50紫金的费用,可确实不便宜。’仟海点点头,“好,拿给我看看。”
“你想买的东西在这里能看到吗?”摊主淡淡一笑,起身说道:“跟我来吧。”
“好…吧”仟海缓缓抽出噬夜藏在黑袍下,警惕地跟在摊主身后。
摊主带着仟海在昏暗的地下黑市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石门前,转头对仟海说道:“真正的卖家在里面等你。”
“好。”仟海一手紧握噬夜,一手推开石门。
明亮、古典的房间中,瑟琳娜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书,抬头看向进来的仟海,笑着说道:“你如果再不来,我就要回去了。今晚被你弄得很热闹呀。”
‘居然是她!?’仟海有些意外,假装着问道:“小姐,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吗?”瑟琳娜依旧笑盈盈地反问道。
“我觉得我们认不认识并不重要,”仟海走到瑟琳娜面前,“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我要买的东西。”
“当然,你不是看到我留给你的纸条吗?”瑟琳娜底气十足的说道:“现在拍卖场和这个地下黑市都由我打理,除了我,还有人能卖给你最需要的东西吗?”
‘我靠!!这小姑娘到底什么身份,拍卖场和地下黑市都是她说的算?!’仟海装作淡定的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我不会先支付全部费用的。”
瑟琳娜看着仟海,笑道:“50紫金的费用,你都不准备讲价吗?”
“啊?还、还能讲价?”仟海愣愣的看着瑟琳娜,‘怎么感觉她现在的性格,跟前两次在拍卖场她见时很不一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