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看这人的游泳姿势,就知道他身手不凡,赶忙扭动身躯,避开分水刺,扔掉短刀伸手探出,一把便抓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来的速度极快,分水刺刺空,一下子便撞到甘宁怀中,甘宁顺手将其箍住,正抬左手短戟准备刺下去。
那贼人奋力挣扎,猛地转过身,甘宁手臂触碰到两团柔软的东西,下意识用手捏了一下,充满弹性,顿时心中一惊。
就这愣神的功夫,那人猛地推开甘宁,反手将分水刺扫过来,甘宁伸短戟架住,正好小枝套在短戟中。
那人用力拉扯,哪里是甘宁的对手,见甘宁又逼过来,似乎有些惧怕,扔了分水刺往远处游去。
那人游动的速度极快,水底下能与他较量的人少之又少,忽然遇到这样一个对手,顿时激起了甘宁的兴趣。
他打出手势,示意其他人去抓沙摩柯,自己追向那贼人而去,两人如同鱼儿一般,在礁石之间快速穿插。
沙摩柯摆脱甘宁,心中稍定,转过一堆礁石,浮出水面换气,只见不远处都是官兵,有警戒的,也有出来换气的,全都围拢过来。
沙摩柯大惊,深吸一口气再次潜水下去,但为时已晚,不仅水下有人围过来,头顶还有大网撒下,还未游出去多远,便被一张渔网罩住,几个人转了两圈,便将他牢牢裹住,拉上水面。
沙摩柯奋力挣扎,但都无济于事,没想到在曹军刺客的帮助下,竟还未能刺杀刘琦,这要是审问起来,必定会连累族人。
刚被拉上船板,沙摩柯便挣扎怒吼,抢过半截刀刃准备自杀,被黄忠上前一脚踢中手腕,刀刃飞了出去。
刘琦来到近前,冷声道:“沙摩柯,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死了,此事我必会找五溪各族来清算,你活着,我只找你一人算账。”
沙摩柯一怔,瞪大眼睛看着刘琦,嗡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你便!”
“这才像个真正的勇士!”刘琦轻笑一声,吩咐道:“将他带到船舱,我有话要问。”
士兵们上前取下渔网,要将沙摩柯绑起来,刘琦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请!”
沙摩柯瞪着刘琦,又看看身旁提刀的黄忠,微哼一声当先迈步进了船舱。
刘琦吩咐士兵看守船只,等候甘宁,和黄忠一同审问沙摩柯。
此时水下战斗只剩甘宁和那名穿着鱼皮水靠的贼人,两人还在不断追逐厮杀。
那人没了武器,只能四处躲避,想依靠水性摆脱甘宁,但对方也实力不弱,紧随其后,甚至几次险些被抓住,真如同漏网之鱼,惶惶急急。
甘宁为了抓住那人,已经脱去所有外套,只剩一条短裤,露出结实的肌肉,双脚摆动,速度极快。
转过一块大石,甘宁如同狩猎的鲨鱼,猛地飞窜向前,便将斜刺里游过来的人拦住,伸手抓住对方脚踝。
那人忽然一个翻身,纤细的腰肢如虾米一样弓起来,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直向甘宁面门打来。
甘宁从那人身下急窜出去,伸手搂向对方的腰肢,他此时已经确定,眼前之人是个女子,这更让他好奇,想不到五溪蛮中还有如此奇才。
之前好几次绕近路,已经抓住那女子,但奈何对方穿着水靠,如鱼一般滑腻,被她挣脱。
几次失败之后,他知道要想活捉此人,手脚太滑抓不住,只能将其从中搂住。
那女蛮见甘宁又冲过来,吓得往旁边躲避,缠在身上的最后一片外套被甘宁抓住,冒出一串水泡撕了下来。
女蛮身上只剩下贴身的水靠,不但身体凹凸有致,胸口处更是高高鼓起,仿佛气囊一般。
甘宁猛地心跳加速,两眼瞪大,那女蛮红唇微张,嘴角冒着水泡,腰肢一扭,竟往不远处的漩涡中钻过去。
这一下翻转身躯,用力游动,整个人像章鱼一般四肢敞开,贴身的水靠收缩扩张,将两腿之间的曲线轮廓衬托得一清二楚。
甘宁伸手想要示警,但嘴巴一张,江水便灌进来,赶忙浮出水面,大口吸气。
想不到这人为了逃脱,竟冒险冲入急流漩涡之中,这可是极其危险之事。
船上和江面上都是游走的锦帆军,看到甘宁大喝道:“老大,人抓住了,快上船!”
“还有条大鱼!”甘宁指了指水下,来不及解释,一个猛子又钻入江中,循着刚才的位置潜下去。
正好看到那女蛮在漩涡中游动,虽说她勉强能借助水流加快速度,但显然并不熟练,已经有些难以自控。
此时正好一股暗流旋转而来,水流形成漩涡,那女蛮一时间不能自控,撞到了岸边的礁石之上,嘴角吐出一串血丝。
甘宁加速游过去,抓向对方的手臂,那女蛮双目圆睁,下意识地一脚踢过来,却被甘宁一把攥住。
女蛮紧咬银牙,柔软的腰肢不断扭动着,在水中转了两圈,除了展示一番婀娜的身姿之外,无可奈何。
女蛮正是沙扎丽,心中又惊又急,她在水中从未有过对手,曾游三百里乌江到涪陵,无论瀑布还是深潭,都没有上岸逃避,如鱼群一样顺流而下。
这次跟着兄长行动,就是因为在水中十分隐蔽,即便不能帮忙,也能轻松逃生,没想到遇到一个比她水性更好的人。
甘宁刚才浮出水面的时候,抓了一条渔网,将其割下来缠在手上,再也不怕鱼皮水靠,一手抓住对方手臂,另一只手抓住脚踝,如同铁箍一般。
沙扎丽又急又气,打不过这人,又无法摆脱追击,此时被抓住,两人已经近在咫尺,在水中都能看到彼此的眼睛。
眼看对方就要扑过来将她抱住,肌肉的线条和轮廓越来越清晰,她从未和陌生男人如此接近过,情急之下,银牙一咬,另一只脚便踢了出去。
两人距离极近,这一脚就在身旁,破开水流带起一串泡沫,直向甘宁的小腹。
甘宁嘴角微微一撇,游动之时手腕微微用力,便将那女蛮甩到一旁,这一脚便踢空了。
沙扎丽杏目圆睁,这人的身手已经远超出她的认知,自己此时就像被大鱼咬住的小鱼,根本不能自主,心中愈发惶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