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没看见的功夫,就出了事。
其他人目光过来,被秦母撞的那个嬷嬷也慌忙跪下,大喊:“太后饶命。”
呵斥秦母的太监谄媚地上前,喊着‘老祖宗您没受惊吧?’从怀中掏出帕子。
太监要为太后擦拭脏污。
梁菀看到这儿,心中思虑片刻,走上前。
她没立刻出声,而是站在一旁,想看看后续发展。
太后娘娘的手被太监握在掌心如对至宝,面上瞧不出表情,只是垂眼看秦母。
“太后娘娘!都是臣妇的不对!都是臣妇不懂规矩!”
秦母哪还有在侯府作威作福的样子,面对比她高阶的掌权者,她就怕自己因为这事而倒霉。
“你们好大的胆子!太后娘娘的手也是你们能污秽的?娘娘腕上的佛珠都被沾脏了,你们知道这是多贵重的东西吗?”
太监替太后训斥。
梁菀心想,这事必须要说,或许说了,还能化险为夷。
她自入了裕康宫,便发现了问题。
她躬身跪在秦母身边,声音柔淡:“禀娘娘,小叶紫檀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只是那要真的才行,娘娘想是怕平时戴的磕了碰了,找了个假的替代。”
她话刚落,瞬间寂静。
皇帝本是在旁围观,此时也上前多走两步想听听,霍凝勾唇一笑,手在腰间玉带上勾了勾。
他这个嫂嫂有进步,开始自己主动展示才能了。
……
太后神情淡淡看她,问:“定国侯夫人,哀家的玩笑你也敢开?”
“娘娘,臣妇说的都是真,只是曾经学过一点东西”
“哦?那好,哀家这个给你看看。”
太后从自己腕上将那紫檀佛珠取下,递到梁菀手中。她垂眼端详,躬身道:“回娘娘,臣妇没看错,您这个仿的极其像,棕眼细而密,重量也有,光泽度也不错,如果不细看,的确是能以假乱真。”
太后眼中有别样的颜色。
她与皇帝对视一眼,继续问:“那你又是如何辨别它是假的?”
“娘娘,臣妇有鉴别方法,不知您这里是否有紫檀镇尺?”
她一问,太后又看向皇帝,皇帝终于说话,一指身边的太监道:“去朕御书房将那个取过来。”
太监走了。
梁菀静跪等候,一如那晚在霍凝府上镇定,她如遗世独立的幽兰,似没有什么能撩动她眉间轻皱。
片刻,太监将一个盒子递给梁菀。
她又吩咐让人寻个锋利的小刀,再准备一盆清水。
她向太后腿边跪了跪,用紫檀镇尺轻轻敲击其表面,只听一阵稍微沉闷的声音出现。
梁菀:“娘娘您听,仿品就算外观仿的再像,可假替代不了真,真的紫檀声音是清脆、毫无杂音,而这个……”
她抬头看太后,这比较一听就很明显。
其次,她又将佛珠往水中一沉,发现一下到底了,梁菀道:“真的小叶紫檀的确是比水的重量大,但像这般沉的这么快,臣妇猜测…里面可能填了东西。”
“娘娘,臣妇能将这个切开吗?”
她询问的声音很悦耳,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沉思一晌,点头。
瞧着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拿刀切珠子的利索劲让人刮目相看。霍凝此刻目光都落在她那双手上,纤细漂亮,如萝卜葱白般想咬一口。
少年忽然想到一个词。
宝藏。
他这个嫂嫂,真是与众不同。
有趣。
更让他,想勾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