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皇宫时,梁菀与霍凝一前一后,看似没什么交集,又处处充满交集。
她胃还在难受,可她再不敢在他面前干呕,省的又被他误会。
少年此时脾气倔极了,他满心认定了一个想法,便怎么也听不进去别的。
霍凝在前走的快,快到宫门时他一回头见梁菀与他越落越远,不禁心焦道:「快一些。」
「霍将軍。」
宫门口的守卫唤他。
霍凝应着,与其中一守卫说:「去那边将我那个奴仆叫来。」他下了吩咐,便侧身在宫门口等梁菀。
梁菀慢慢悠悠跟上,与他保持几步之遥。
霍凝此刻不能把她怎么样,但他却想好了,她如果真怀了身孕,这孩子他是绝对不会让她打了的。
少年知道梁菀定是不想要,但他,就算将她绑了放在府里,他也一定要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破竹驾车而来。
马蹄哒哒的声音传入梁菀耳中,她不愿上,偏少年在后唤一声:「愣着做什么?」她也就,被逼无奈跟他上了。
半途中破竹问霍凝:「世子咱们先去哪里?」霍凝勾唇笑了一瞬,盯着梁菀说:「将长安城所有药堂都跑一个遍,我们挨家来。」
他这话分明是对她说的,梁菀咬唇抬眸,看了他很久没出声。
霍凝沉的住气,他将身在车内随意一靠,又补了一句:「今日不看出个结果,我们不完。」
「」
梁菀已经被他搞的无语了,她又是苦口婆心地说:「霍凝我没怀孕,真的没有。」
「等看了在说。」
少年因被她伤的心中冷的如冰霜,再也不愿对她一丝一毫温暖。
于是,当两人走下马车来到第一家药堂时,梁菀几乎是被他在后携着进去。
老大夫坐诊,问两人要看什么,少年当即说了,惹老大夫好奇的抬眸看两人。
随后便是令人紧张的看诊,老大夫捻着胡须诊了又诊,道:「这位郎君,你家娘子没害喜。」
霍凝冷了眼道:「你看仔细了?」
「正是,这位娘子并无喜脉。」
老大夫眨眼看霍凝,看少年的脸色蓦然阴沉的如黑云压城,老大夫心想他是说错什么了?难道是这位郎君不喜欢听这些?
梁菀仰头道:「我是不是同你说——」
话音未完,霍凝突然拉她起来,冷冷道:「第二家。」
梁菀被他搞的厌了,当两人几乎跑遍了整个长安城的药堂,挨个坐诊看脉后,她终于在车上与他发火。
她甩开他的手说:「我不要去了!霍凝,我与你说过我没怀孕,没怀孕,为何你便是不信?!我自己就是医者,我能不懂如何避孕?!」
「好,那你告诉我你即没怀,为何会这样呕吐?最近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一下问到点子上。
梁菀目光开始躲闪,不与他说。
她如果告诉他她最近都在用自己来试药,那必然又是一场争吵,她不想这样。
可对面的少年也是不好糊弄。
霍凝见她说不出,见破竹已带着两人又来到一家新的药堂,他双手环胸道:「下去。」
「霍凝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双眉下压:「我真的不想去看了,如果你认为一家药堂的大夫在骗你,那满长安的大夫都在骗你吗?」
「你让我回宫好吗?」
「你自己不说,我便让他们看,总有能看出来的,总有与我说实话的。」
「
」
她极其难受地去抚头,将目光沉下,她太了解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如果跟他耗下去痛苦的只有她。
她缓了口气,轻轻道:「我这样是因为我近来吃的不合胃口,伤到了。」
显然,少年不相信。
用眼审视她,道:「梁菀,你不擅长撒谎。」
「我没有撒谎!」她几乎急涨了脸。
霍凝:「好,不去找这些庸医看了,破竹!直接去权相府!」
「霍凝!!」
她在马车里起了身,手压了他的腿,「你不要再逼我了!」
「逼?」
少年笑了,指腹在她光滑的脸上游走,终停在她下巴,轻轻捏着:「你当你还了我所有银钱便完了?梁菀,身体是有记忆的,你与我的那些事,永远都抹不掉。」
她听后大震。
身躯蓦然僵硬,她咬紧了牙,双眸雾蒙蒙的含泪,「你一定要听?」
「是。」
「我以身试药了」
「再说一遍!」
霍凝倏然扬了声音,震的她肩膀一抖,她垂下眼,重复道:「我从你的药石上找出了解药,但却无法知晓病理,便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破竹!回将軍府!」
少年蓦然大喊,惹外面破竹猛地一个急刹,梁菀撞到他身上,同时也惹少年轻而易举的抓住她!
下一瞬,她的手腕上被绑了东西!
她圆睁了眼,不可置信看他,少年竟是直接抽了自己腰间带,一扯她双臂,高举过头。
皮质腰带,一抽一扣,便将她彻底困住。
梁菀刚想张嘴,嘴中又被塞了帕子。
少年的手指穿过她的细腰,不合时宜地捻压,声音吹拂在她耳边:
「像你这般不懂得自爱的女人,就该如巡查司大狱用刑那般,将你吊起来打。」
他的话太吓人,将梁菀说的浑身一震,惊诧的看他。
此刻她被他全部掌控,少年拥着她让她全部靠在身怀。
马车很快便到将軍府前,霍凝把她带下来时,竟是扛在肩头。
梁菀从未如此羞辱过。
她的头垂着,也没人能看到她长相,而哪知当霍凝一入府,赵书玉那帮世家子弟竟是都在!
他们看见他扛着一个姑娘下来,都沸腾了,纷纷喊道:「阿凝!你这又是从哪里弄的良家女子!」
「都滚,别耽误爷办事!」霍凝一点脸面不给他们留。
那帮世家子弟想凑近看清楚容貌,可霍凝护的紧,正巧她又有长发挡着,便也似遮非遮更惹人心痒。
赵书玉嘴咧的快到耳边了,与其他人道:「难得咱们阿凝今日有雅兴,便先走,别打扰他」
转瞬世家子弟作鸟兽散,而梁菀,也被他带到他房中。
往床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