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皇宫。
少年浑身冷意吓人,梁菀又不会武被他提在半空中吓的不行,她只有紧紧抱住他,将眼闭上。
下面是什么让她无法看,只是惊叹于少年的速度,简直太快了。
她以前只以为他手下的破竹、四条山鸡轻功超绝,却未想过他也从不逊于他们,霍凝穿梭于这些楼阁之中,她哆哆嗦嗦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不知道。」
霍凝口上这么说,浑身是盛然的酒气,他凛唇笑:「怪不得嫂嫂要与我划清界限,原来找到新枝了。」
「你不要胡说。」她在他怀中反驳,「我与霍宴齐清清白白。」
「你也知道与他清白?那与我呢,不清白的你避之不及。」
少年说到这儿时正好身姿下落,突然的失重感让梁菀更搂紧他脖间。
霍凝刚才在各家房顶上走,让他发现一处好地方。
他带着她落了。
那是长安城一条街中水域,在诸多民居之间有个小小的台沿,修了条通往水中的阶梯。
夜里,一尾乌篷船停着,船内漆黑,并无人烟。
少年勾唇笑起,携着她便将人推到船里面——
梁菀跌落,撞到背脊。
她满眼皆是黑暗,在这之中她只能隐约见一红衣身影,少年一入船船身便开始晃,晃的她心慌。
她双肘撑起,定定看他,霍凝欺身而来,单臂稳定船身,便开始吓唬她——
「敢跑,就把你扔下去。」
梁菀鼻间酸涩,她嚷道:「你又这样!」
「梁菀,我突然换想法了,你要与我撇清关系我便要遵守吗?不了,你肚里尚带着我的孩子,你还想嫁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
「什么孩子,我没有!」梁菀拧眉看他,刚起的肩便被他摁下,少年困了她手脚,两人便滚在一起。
她从凌乱中抬起头:「你又想用强!」
「与我聊聊吧,与霍宴齐的关系,你与他做了什么约定?」
霍凝瞬间猜中,果然聪明。梁菀咬牙看他:「你先下来我便与你聊。」
「哦?既然这样便贴着聊!」
霍凝的手瞬间拂掉她身上衣裙,肌肤紧贴,毫无保留,让她又气又恼。
她推开他,又贴上,刚躲了一边,另一边便被钳住。
身体的差距让她累身累心。
船儿晃的厉害,梁菀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便又如要怀孕一般。
她急了,眼眶泛红,抬头道:「我与他什么都没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还知道我想的什么样,我若早知道霍宴齐会在今晚整这一遭,我必不会将他从皇陵弄回来!」
「霍凝」
她躲闪,未躲闪开,被他握了腰。
身前耸直,她拧了眉,少年控住她双手,又是咬她。
想想谁会将亲吻弄成咬食,梁菀百般难受,拒绝的更厉害。
她垂眸,看他身姿,忽然惊呼:「你别——」
「贴紧更好聊。」
梁菀眉心深蹙,抬手去打他,可无济于事,她几乎要哭了,「你即如此生气为何在寿宴一言不发,霍凝,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你不是要与我毫无相干吗?」
「是,我是要与你脱离关系,但我的心你也早都知道,你不发一言,你一句都不说!」
「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说一句,说一句我便」
梁菀声音哽咽,
再也说不下去。
她胸腔只觉被全部撑满,这种被拿捏掌控的感觉让她只觉很痛,而此时霍凝对她,也毫不留情。
她气不过,情绪抒发,让她狠狠咬了他肩。
少年只觉一阵痛,低头看她,女子泪眼婆娑,手攥成拳,堪堪颤抖。
他拧了眉,捧起她脸烙上一吻。
乌篷船,似将两人晃到了太虚梦境,只有你我,没有其他。
水波涟漪圈荡,直直到了灵魂最深处。
太后寿宴不知何时结束,而皇宫此刻早远离,与两人无关。
清晨露气散尽之时船身将停,少年穿戴好衣,回头看她。
梁菀又是哭了半宿。
她双臂显露,乌发散落。双颊的泪痕还在,双眼紧闭,身上搭盖的只有衣裙。
少年将她抱起,揽在怀中道:「我不会在与你分了,你以后妄想用各种理由来赶我。」
「你就是个混蛋。」梁菀轻轻道,音色嘶哑:「我绝不会原谅你。」
「好,随你,只是,你只要记得你属于谁便行。」
少年说着强硬的话,为她擦干泪,捧起脸又吻了几许,才将她放开。
「别离开我,以后一步都不行。梁菀,我会疯。」
是啊,他的疯她已经见识到。
不止一次,次次凛冽,让她难以招架。
她不发一言,将脸别过。
霍凝为她穿好衣裙,两人从乌篷船出来时恰逢起早卖早点的商贩,两两对视,那商贩用奇怪的目光看两人。
梁菀将头低了低,似乎做了什么错事。
霍凝将她拉到身怀,格外叮嘱她:「回去不准喝药,不准对你的身体做任何事。」
「霍凝,我不能怀你的」
「能不能,是我说的算。」
少年再次掐住她下颔,「你要乖,」
「」
她觉得几乎和他说不通。
与他荒唐已经很让她心郁,而他又这样一次次与她说,让她都有几分动摇。
但理智回笼。
她与他,此刻决不能有孩子,否则还不知要怎么相处。
少年几乎是半将半就地将她带回宫里,他昨夜的疯性还未消,携她回礼佛堂时手臂生硬,箍的她喘不过气。
终于到了,少年却是厚脸皮地道:「往后你可随意与我断,只是我答不答应那是我的事,你与霍宴齐的婚事我也不会干涉,老祖宗不会让你俩成婚的。」
「不过,梁菀若是你与霍宴齐有了别的接触,便别怪我手狠。他一个毫无权势的皇子,我想弄他很容易,你师父尚且被我关过狱中,他我只需动动手指。」
霍凝变的很吓人,也很令她后怕。
梁菀看少年冷绝的笑意,手掌放于腹间,竟觉一股热流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