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了这话还能忍住,便不是人了。
他随着她入帐,吩咐守在帐外的将士走远点。
梁菀往床上一坐,仰头看他,霍凝的眉眼百看不厌,英挺又俊美。
少年站的离她很近。
两人都在笑,她看他笑,霍凝看她也在笑。
半晌,霍凝腰间的玉带被勾住,他弯身凝她,「今日怎么如此主动?是想我了吗?」
梁菀:「我和你分开这么久,我怕你憋着难受。」
少年笑:「嗯,是挺难受。」
他热烫的呼吸都喷在她脸上,眼中却有几分担心:「可是我怕伤到你,菀菀,你在礼真那边」
「不要说那些,阿凝,我不想提。」
她刻意将眼垂下,认真的解他腰间玉带。
而后,衣衫松了。
少年的红衣细细瞧了有几分不平,她便如妻子那般为自己夫君宽衣解带。
刚脱了外衣,这边,忽地孩子的声音响起。
隽儿哭了。
两人太投入,一时竟忘了隽儿还在帐中,孩子一哭,刚烘托出的暧昧就这样戛然而止。
霍凝自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梁菀别开他去抱孩子,将霍隽从摇床里抱出,她轻轻拍哄。
霍凝被撩的不上不下,追着她来到床边。
「我怎么办?」
少年问,她不好意思看他,「你先等一等。」
霍凝长臂勾住她腰间,将人往怀里带,「等不了,你瞧都有反应了。」
「」
梁菀看着他,再看孩子,一副要怎么办,你俩决定。
霍隽也是争宠一般,偏偏趁着这时去找她的胸部,可她没法喂他,只好把一根手指放在隽儿嘴里让他吸吮。
孩子享受的闭眼。
她将身倚在床边,低头逗隽儿时霍凝竟是脱了靴上来。
腻腻歪歪地蹭她,总是往她脖间拱。
她受不住了,只低道一句:「阿凝你老实些好吗?」
「他有的吃,我呢。」
少年偏头求吻,任她抱着孩子却将人狠狠吻了。
梁菀的脸瞬间红了,雪白的脖颈染了一层霜红,便也任他这般,吻的时间长了,她差点憋死。
好几次只有推他才能换气。
吻意极流连,黏黏糊糊地始终不完。
隽儿吮着手指再次睡着了。
她推开他,整理乱掉的衣裳,霍凝挑了眉:「睡了?」
「嗯。」
「他倒是会找时间,耽误了这么久,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可那是你儿子。」
「他饱了,该喂他老子了。」
少年痞气的话说出,再次扑到她身怀,勾着人什么也做不了。
便似听话的娃娃那般顺着他,任着他胡闹。
一番折腾,少年热的不行。
像有团火在心口跳,他只穿了条长裤在帐中走动,走来走去,好似有无穷精力。
明明她累的不行。
她抬眼看他,霍凝道:「今天必须得吃上瓜,」话落,出去找人了。
不多时,伙房的师傅抱着两个刚从冰水里捞上的西瓜送来,往桌上一放:「霍将軍,咱们给您挑了两个最好的。」
霍凝挥手让人出去。
拿起旁边的刀切。
梁菀披了简单的衣坐在床中看他,此时才觉得霍凝到底是那恣意飞扬的少年
,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他切了两块最大籽最少的留给她。
问:「你当真不吃吗?」
「我」
她顿了顿声音,「我其实有些累。」
「好说。」
霍凝咧嘴一笑,端着瓜盘和小几便来找她。
往床上一放,他服务周到的拿勺子将瓜瓤挖出来放入旁边的碗中,而后,剔了所有籽。
「夫人,这样愿意吃了吗?」
梁菀被他这动作逗笑。
她轻轻咬了一口,瞬间一抹沁凉钻入心窝,瓜汁透彻,十分润泽。
霍凝还从未这样同她对头吃过东西,他问:「好吃吗?」
「嗯。」
「等以后咱们府中辟出块地种些瓜秧子吧。」他和她谈论,眸中似已向往到未来的生活。
梁菀皱眉:「府中?能种活吗?」
「这好说,我去工部找个能工巧匠问问。」
梁菀点头:「也好,我记得你将軍府后面的那片地方,还荒着。」
提起那块地,便让两人想起之前他们共同破的驸马案。
长公主府后面那块地之前被浸了水银,后来案子结束霍凝命人重新翻过那块地。
将来可以在那里种各种各样的东西。
霍凝吃瓜的面容变得沉暗起来,她提到将軍府,他便觉得,应该告诉她一件事。
「以后可能,住不成将軍府了,」他顿了顿,「菀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上次宫中夜宴,我当着圣上太后面将七皇子杀了。」
梁菀蓦然惊了。
「来北漠之前,我问圣上要了皇位,还不知他会不会给。」
「皇位?」
梁菀彻底不想吃了。
她怔在那里久久未反应过来,「你要当皇帝?」
霍凝无所谓的撇嘴:「就是一时激动过头,说过了而已。」看書菈
「可是圣上他——」
「无所谓给不给,如果他不给我便等,总归圣上没我命长。」
「阿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
「菀菀,这皇位我是一定要,我要为隽儿争一片天地。」
少年说的信誓旦旦。
他讲了隽儿,也让她无法反驳。
将这些事说出来也好,她了解了霍凝心中所想,而后两人在做决定时便都有个根据。
看到隽儿,她不知他何时会长大,但霍凝能有这样的心思,是真的为他着想。
夜里,霍凝被叫走,身披银甲一夜未归。
梁菀在帐中也没怎么睡,总是想着他,担心他。
几日后,霍凝写出的信有了回应,十部有些长老要同他谈,便照他信中所写偷偷来到澧朝軍营。
见到自己家眷的时候,那些人问霍凝想要什么。
少年勾唇一笑,没与这些人谈条件,反而给他们说了件事。
霍宴齐将十部可汗都换掉的事情。
这些长老是一点不信,全都很诧异,总觉得这种事太玄幻怎么可能发生。
而这时,梁菀走出来。
「圣女?!」
几个长老惊呼,「你,你不是在礼真怎么原来,你不是失踪,而是自己回到了这里!」
他们这才警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菀看着他们,叫她安排好的人进来。
她是来解答他们的疑惑的,霍宴齐的易容术而已,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