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一座占地不小的四合院。
布置古香考究的客厅正堂。
“你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你去惹姓夏的干什么,能赚到亿万身家的人那个胆子小,那个没有点脾气和血性,如果你不是姓陈,你去强买姓夏的股份,你第二天就飘在浦江,你信不信?”
随着气愤的质问,啪,一声脆声,陈建国一巴掌把陈飞扇得趴在地上。
而被父亲陈建国一巴掌打得趴在地上,嘴角流血,陈飞不仅不气愤,嘴角反而挂着笑意,仿佛是在嘲讽父亲陈建国打得太轻,是不是人老了,没力气了?
这更激怒陈建国,二话不说,就要抽出腰间半掌宽的牛皮带。
站在一边的,母亲朱贵丹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挡在陈飞面前,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儿子打死才开心,姓陈的你有能耐,先把我打死!”
为了不让儿子被打,朱贵丹模样有点疯狂,给人感觉,陈建军如果再打陈飞,她就要拼命。
最终陈建军扬起皮带,还是没有抽下去。
“余家的事我听说了,不说,是不是姓夏的做的,就算是又如何,余家算什么玩意,只是一个商人,根早挖到港岛去了,姓夏的报复也就报复了,我还就不信姓夏的还敢对我们陈家吡牙!”
“我知道你教训小飞,是担心小飞和为他好,其实没必要,小飞和姓夏的那点事,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就算姓夏得记着,我们陈家可不是没根没底的余家,给他十个胆子,量他都不敢动小飞一根头发。”
朱贵丹放缓语气劝道。
陈建军却是摇头苦笑,“你觉得你的宝贝儿子就欺负人家一次两次,你自己问问他,算计人家多少次,现在还和顾家那小子勾搭在一起算计人家。”
朱贵丹依旧不以为然,“好啦,你快去上班,我下午待在家里好好劝劝小飞,不理那个姓夏的就行了,多大点事。”
陈建军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朱贵丹推着出门。
等送走陈建军回来,朱贵丹那有半点慈母的样子,风韵尤存的白润脸上,冰冷一片。
啪,走到陈飞面前,她扬手就在陈飞脸上扇了一耳光。
被父亲陈建国打,陈飞不服,被母亲朱贵丹打,他却是低下头。
“知道错那了?”
打完之后,朱贵丹又冷声对陈飞问道。
陈飞回道,“不该惹事生非。”
“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错那了?”朱贵丹又问。
不是惹事生非那是什么,陈飞一时想不出来。
啪,一声,顿时又挨了朱贵丹一巴掌,两巴掌都没留情,陈飞的脸都被打肿了。
“记住,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还跟顾明慎搞在一起。”
“顾家这一代最杰的一个,顾家的眼睛全都瞎了,为了个女人,变得跟疯狗似的到自乱咬人,这就是顾家所谓的杰出。”
“你对付姓夏的没有错,因为你就是为了钱,而顾明慎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一已私欲,自以为对白家那丫头多深情,自己把自己给感动坏了。”
“明知道借助媒体扇点风,吹点火,根本伤不到姓夏的皮毛,可他还是上窜下跳,乐此不疲。”
“硬生生把自己变成小丑,所以你以后要离顾明慎远一点,我可不想被人笑话,我朱贵丹养了个小丑儿子。”
面对朱贵丹冰冷的目光,陈飞用力点头,“我以后不跟姓顾的来往,可余家的事到底是不是姓夏的做的?”
“现在知道怕了?”
尽管是儿子,可朱贵丹脸上还是流露出嘲讽!
陈飞很不想承认,可刚才问出那个问题,就代表他怕了。
事实上他真怕了,因为余家太惨了,四个人都没死,但都被活活烧成又哑又瞎的废人,比死还惨。
朱贵丹内心叹气,陈建军就是好人性子,生出的儿子,再怎么培养也只是表面凶残,掩盖不了内心不够硬不够狠。
“你爸说的没错,赚到亿万身家的人那个缺少胆量和血性,不过你不用怕,你对付姓夏的,只是商场手段,最多过激些,姓夏的不会那般对付你。”
“而余家就是没有丝毫底线和下限,动了他的女人,才遭到那般下场,所以你只要不动姓夏的女人或者亲人,他最多干净利落得要了你的命,不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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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陈飞已经决定收手,不再对付夏阳,已经准备的手段全部取消。
朱贵丹好像能够看透陈飞心里想什么,又道,“你决定做生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商场如战场,你现在想收手已经迟了,姓夏的早把你名字记在报复的小本子上,”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继续跟姓夏得斗个你死我活,第二条路,备上重礼,请白家那丫头出面说和,亲自上门赔罪。”
“不过以姓夏的以牙还牙的小脾气,到时候肯定要好好羞辱你。”
“所以,你选那条路?”
朱贵丹最后对陈飞问道。
陈飞还是有点耻辱心的,不想遭到夏阳羞辱,想了想,“我走第一条路,跟他斗到底。”
朱贵丹总算露出笑意,“这才是我朱贵丹的好儿子,每个人都会害怕,但心里害怕,依旧勇往直前,才是少数。
“另外,记住我的话,姓夏的很讲规矩,只要你不犯他的忌讳,再怎么斗都不会变成余家那样,所以你放心大胆得跟他斗!”
显然朱贵丹可不是慈母多败儿,而是真正的望子成龙。
就算是一只狗如果能够咬死一头狼,那么就是一只狼!
提到余家,陈飞忍不住问道,“难道就让姓夏的胡来?”
朱贵丹反问,“有证据吗?”
陈飞很想说,我们需要证据吗,但想想夏阳现在同样不是普通人,不说身上挂着个港资,关健百亿资产,如果没证据乱来,至少不是一般人敢承担这样的责任。
………
余家四人的凄惨下场,夏阳第二天就知道了,是白玉琼亲自跑过来告诉他的,代价就是又有两瓶好酒被白玉琼这个女酒鬼喝光。
但这次她也付了点代价,又被夏阳结结实实抱了两次,真是真材实料,有点抱上瘾了。
气得白玉琼放出狠话,以后每天都要来喝两瓶好酒。
夏阳表面上心疼不已,等白玉琼一走,立马给港岛刘华打电话,让他赶紧再多送些好酒过来。
当然白玉琼特意跑一趟可不上是喝酒,特别关照夏阳,最近一定要小心,顾明伟正到处找他把柄。
本来听到余家四人下场凄惨,疯牛他们不愧是专业人士,手艺真不错,夏阳挺开心的,可又被顾明伟给恶心到了。
不过疯牛他们别说证据,连蛛丝马迹都不可能留下,顾明伟能拿他怎么样?
所以从头到尾,余家四人下场再凄惨,对夏阳都没有半点影响,该干嘛干嘛。
至于怀疑,那就怀疑好了。
对于这点,夏阳动手前就早有预料和有心理准备。
当然之后要安稳一些,不然一次是巧合,两次就说不过去了。
同时,顾家既然开始反击,他自然要回击。
夏阳直接让田勇加派人手,尽快打听到顾家在外面的财源,到时候让顾家狠狠出点血。
而顾明慎那边也看准时机,彻底把他搞臭,把他按死在当地。
气出了,又将这些私下里的小动作都安排好。
接下来,夏阳都把心思用在赚钱上面。
经过第一次谈判失败之后,白玉凤和郭峰两人又迅速和张昌文代表的浦纺进行谈判。
经过半个月时间双方唇枪舌战的谈判,张昌文放手的股份从百分三十,一直增加到百分四十五,相应的价格越发高昂,最后浦纺百分四十五的股份,居然要价十一个亿。
也就是,浦纺从二十亿涨到近二十五亿。
这已经不是卖股份,而是宰肥羊。
这时不管是白玉凤,还是郭峰都已经不耐烦。
因为情况已经很明显,张昌文不仅想要钱,还想死抓着浦纺不放手。
“浦纺现在死咬着,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十二个亿,我估计再谈下去,张昌文最多会退让到,给我们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而且要价肯定更高,要我们十五个亿,我都不会感到奇怪,而张昌文留着百分五十一股份,绝对要霸着浦纺控股权。”
办公室里,郭峰向夏阳汇报和浦纺的谈判进展。
对于浦纺或者张昌文的贪婪和小心思。
夏阳丝毫不觉得意外,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力谁舍得放手。
虽然浦纺是被当成累赘拆分出来,但规模可是有二十万工人,可想掌管如此庞大公司,有多大的权力。
“白厂长搞得小动作,效果怎么样?”
夏阳问道。
他帮忙收购浦纺,白玉凤有什么计划自然不会瞒着他。
“白厂长已经和浦纺下面十一家厂长谈好,她还想再多争取几家。”
“不用再等了,明天谈不拢,直接退出收购。”
夏阳彻底失去耐心,要不是为了掩护白玉凤私下搞小动作,他早中止收购了。
“好的,夏总。”
其实郭峰同样不耐烦了,工人饭都吃不上了,还想着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