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尚脚步一顿,扭头,目光充满严厉。
“你说真的?”
“我是你亲儿子!我还会骗你不成?”
许劭眼中充满幽冷和狠厉:“他要收小孽障当徒弟,他又知道小孽障的爸妈都是我们谋划杀死的。”
“爸,等小孽障长大后,我们就危险了!”
许劭森寒的嗓音撞进许金尚心底,让他遍体生寒。
看到父亲神色动容,许劭心底恨意和快意齐齐涌现。
我就不信了,大师又如何?
出了华国,在这个槍支自由的国家,你还能比热武器还牛逼吗?
手槍不行就上狙,大狙不行就上炸弹。
要是这还弄不死这个老家伙,就直接上报给m国高层。
那些政客要是知道了,m国境内有着这样一个危险分子,还能睡得着安稳觉吗?
到时候,他就不信还弄不死这个老家伙。
不过这一切,还需要得到父亲的支持。
现在,他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只是,他刚抬头,准备和父亲说起自己的计划。
许金尚就一个大耳巴子直接抽在了他脸上,惹来周围人群一阵惊呼。
许劭不可置信、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亲爹。
许金尚双眼圆睁,满是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他。
“我教你的那些东西,都被你喂了狗吗?!”
“抓住简笙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直接把她弄死?”
“和娄大师还有简笙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你发现娄大师有收徒苗头的时候,怎么没提前一步把她弄死?”
“你和娄大师相处这么久,怎么就没好好表现,让娄大师收你为徒?”
“之前为了一个女人,和顾江砚交恶,把我们偌大的产业整垮,还没让你涨教训吗?”
“现在又是,好好的局面,硬是被你折腾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仅亲自给我们培养出来一个,有着杀父母之仇的敌人!还亲手把娄大师推向我们仇人那边!”
许金尚愤怒地吼道,如果不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都恨不得直接当场掐死这个凭一己之力,害得许家家破人亡的逆子!
如果不是这个逆子!他至于放弃华国大好的局面不要,而选择断尾求生来到m国吗?
许劭被他一巴掌打蒙了,用手捂着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还在这儿发什么呆,快点上车,丢人现眼的玩意!”
许金尚实在被气得狠了,骂完儿子,直接坐进车里。
自然也没看到,自己儿子捂着脸时,眼中变态到扭曲的阴冷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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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版迈巴赫驶入一片海滩,程知贤率先走下车。
崖壁之上,豪华别墅临海而立。
雪白的浪花拍打在灿金色的沙滩上,带起一阵阵充满海咸味的涛声。
程知贤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大海的动作。
“老娄,这里是我的私人海滩,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娄俱生感受着海风的方向,他看到站在自己身边,似乎被眼前风景迷住的小丫头。
心中存了几分考验的意思,开口问道:
“笙笙,你觉得呢?”
简笙低下头,很认真考虑了一下。
然后问道:“程爷爷,您今年多大了?”
程知贤眉梢一挑,娄老头竟然改邪归正,准备正儿八经收一个徒弟了?
他还以为这个小娃娃和娄老头曾经的弟子一样,是留作他修炼之用呢。
他认真了几分,也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竟然会让娄老头破例!
他心中算了下,说道:“老头子我今年已经129岁了。”
简笙诧异地张大了小嘴,似乎不可置信一般。
程知贤骄傲地抬起头。
哼,小丫头片子,你就算成了娄老头徒弟又怎么样?
现在不还是一点见识都没有?
娄俱嘴角抽搐,“你129岁,就是已经老成这样了,有啥好嘚瑟的?”
“真给筑基修士丢脸!hetui!”
接下来,简笙就看了一场两个老小孩之间的斗嘴。
你喷我一句,我喷你一句。
简笙听得极为欢乐。
筑基期修士,会在原有基础上再增加两百岁寿命。
这两人看样子却都垂垂老矣,要么是受过重伤伤了根基,要么就是因为修炼邪道功法,折了寿元。
通过他们身上的血煞之气,就能知道他们是后者。
可是看他们互相拌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竟然是杀人如麻的邪修。
只是,简笙听着听着,脸色就逐渐变了。
两人从现在喷到以前,从小时候说到长大后。
一开始他们喷的还属于正常范畴,后面他们越说越肆无忌惮,丝毫没有顾忌简笙的存在。
简笙也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娄俱生也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
程知贤是在外国入侵的动荡时期,来到m国的,并通过自己的能力,很快在m国站住脚跟。
而娄俱生在华国的一生,就要传奇的多。
和他所讲述的那样,他救过许多人,也害过许多人。
动荡年代时,他杀的那些人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但是到了华国新立,他面临着国家的清算,于是只好逃离国内,去往了东南亚发展。
哪怕那时他有只有炼气期修为,但随手透露出来一些东西,依旧被人当作神人一样膜拜。
后来华国开放,娄俱生改头换面,重新回到了华国。
简笙听完他们之间互相接着对方的短处,听得触目惊心。
这哪里是寻常人之间的斗嘴,简直是两个罪大恶极的人,在互相把对方做过的事情揭露了一遍!
更何况,这还只是他们认识时,所做的事情。
后来娄俱生回国发展后,他们就基本没见过面了。
两人几十年没见,一见面就互相揭短,直接上头了。
等相互之间把对方所作所为都透露个底朝天,最后娄俱生依靠年龄和修为优势,成功力压程知贤一头后。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个小孩在这里看着呢!
要是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事情,被别人知道了……
程知贤眼中闪过杀意。
娄俱生按住他的手,“放心,这小娃娃我会调教好,她不会有问题。”
程知贤放下心来,娄老头做事,他还是放心的。
小丫头要成为娄老头徒弟,就注定了要手染鲜血。
到时候,一个和他们同样肮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伸张正义呢?
想到这里,程知贤早就古井无波的心中,竟然出现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