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强忍着怒火与不满,强行附和,微微点头赞同。
身为大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撇清关系,选择站队被逼无奈,要不然就轮不到说话的份上。
“对呐,老二说出我的心声呐,在此就不重复,补充两句得了,省得嫌弃我啰嗦,
老三呀,做人得有点良心,别忘了解放那会跟许大茂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要不是咱们哥俩几个同意,早就沦落街头了吧,
再者”竖起手指还没继续说出口就被阎书斋打住了,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只要是个傻子都明白接下来的意思。
单手托了托眼镜框,噘嘴,扭扭脸,不悄道“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别再唱黑红脸,这几十年街坊可不是白过的,
你俩赶紧回屋里拿杯子去吧,趁我还没后悔,咱哥们三个有好东西从来都得分享,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拿着瓶酒,摇头晃脑,竖着手指,出口成章,教书匠老毛病又给犯了,再次睁眼时,还没等说完,两人早已飞奔回屋里那杯去了。
只好摇摇头,坐在石凳子上作罢,嘴嘴一笑道。
“枉我一世聪明,人要难得糊涂才是真正的聪明呀,不过话说回来,从娄晓娥顺走的这瓶酒原来就打算回大院跟哥们几个好好喝上一杯,可惜有好酒没好菜呐。”
唠唠叨叨的,满脸笑容,正在为自己今天的表现沾沾自喜中,
伴随哗啦啦倒满酒杯,三位大爷举杯畅饮,似乎变得无所不谈,气氛自然变得轻松舒服。
毫无疑问男人们在美酒前是没有抵御力,酒过三巡之后,人说起话来也变得轻浮。
三大爷“这酒你们猜猜我是怎么从娄晓娥那得来?说出来吓你们一跳呐,
就凭你俩肯定没这胆量从娄晓娥精明商人手上忽悠回来,得赶快感谢我的功劳,才有资格喝得上好酒呐,”说得趾高气扬,恨不得将在场其他两人踩成泥片。
啪!刘海中这火燥子咋受得了这气,激动得满脸通红,重重拍打在石桌子上,指着他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阎书斋,不就是个教书匠出身嘛,今天给你沾了点便宜回来跟哥们几个分享本是件快乐的事,
一再而三言语辱骂,究竟意图如何?说出来,要是你赢了,从此大院里的老二位置我让贤,你来坐,往后我成老三,咱俩互换位置得了!”竖起两个手指,还真把自己彻底代入其中,
难以自拔,浑身酒气,下巴那颗黑痣上的几根黑毛来回跳动。
阎书斋更是不甘示弱,要知道这瓶好酒是他过关斩将,千辛万苦从娄晓娥那得来。
全大院最鸡贼的男人,连自家人都没喝上一滴就拿出来给哥们分享,原本就是件贡献大事,现在可好,还得受怨气!
这哪能受得住,只要是个男人都得拿出热血语调,否则往后在这大院里还真会没有位置站。
呯!酒杯重重摔到石凳上,直站起来,叉腰回怼道“咋嘀!我阎老三没啥本事,一辈子就是个教书匠,逢年过节还帮你们这群兔崽子写上几句对联掏个碎钱,
今天我就靠这点本事把好酒给拿回来,才有的喝,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呗,还得来侮辱文化知识人是吧,
对你们实在是太失望,尤其是你呐,老二倚老卖老,我呸!”不吐不快,一口气还真把刘海中骂得狗血淋头,低头不语。
发自真心,他喝上这小口就知道是好东西,虽说文化程度不高,要真读多几年书也不至于混成那样,光是看瓶身那些洋文就知道肯定是娄晓娥人肉从香江带回来的进口货。
扭了扭嘴,心里嘀咕了句“我呸呸你才对,不就是个瓶洋鬼子的酒嘛,有老子赏面喝上一口是你这小鸡肚肠的荣幸,
放在以前那个年代的话,私藏这种东西,极有可能戴上敌对分子高帽,谁也保不了你,等着被消灭吧。”
心里这样想,可身体却是很老实,稍不留神就已经喝了一杯,准备又倒满了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满意表情。
旁边的易中海可没理会太多,举起杯子小口小口品尝美酒,满不在乎唠叨了句。
“瞧瞧你们俩骨头打乱,像个娘们似的吵个不停,要有这种力气还不如想想咋样般咱大院提高点福利啥的,
要是天天都有这酒喝那该多好呐,不至于天天为了点破事吵个不停,真没出息!”毫不留余地戳穿他们的真面目,顿时鸦雀无声。
虽说简单的一句话,可话无道理可言,不就是为了瓶酒而尔,说到底都是没见过世面才这样。
说到底都是因为生活条件有限,说到底都是因为穷,社会层次低,才至于为了点破事吵个不停。
这回到了易中海嘴上说的是酒的事情,视线却有意无意在寡妇秦淮茹房子周边打量,期待看到那个人出现。
俗话说得好“酒能壮胆,就是狗熊喝了几杯也能逞强成英雄。”
此刻他还真有几分冲动,要不是在场还有其他人的话,估计喝得差不多就得闯进寡妇屋里,找点乐事。
“哎呦!瞧瞧这不是大院里的三位大爷还在喝着闲酒呐,挺会享受生活的嘛,
嘿!还是瓶进口洋人货呐,看来不简单呐!”一把沙声女音由远至近从身后传来,显得话中话,带有几分暗示。
来人并不是谁,正是大院里的事务管理员:刘岚,前些日子刚从龙凤酒楼调来,初来报道,熟悉环境之余,才刚上手,实际嘛不就是收拾秦淮茹的烂摊子,整天琐碎小事忙个不停。
每天忙到这阵子才有空出来逛逛,算是检查工作,还真看到大院里的三根老油条在吹牛皮不说,有模有样,谈天说地,就差没把牛给吹死。
实在忍不住才插嘴,暗地里早就捂嘴笑肚子痛。
“我擦!又是三个最爱刷存在感的老头子,跟瘟神似的,平日里我刘岚能躲尽躲开,
今天真是躲无可躲呐,算了,勉强附和一下走人吧。”强颜欢笑了句话。
谁知其余两人不悄一顾,就只有刘海中这老色批还想着上回在屋里,吃到嘴里的白肉吐出来,心有不甘。(更精彩内容在下一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