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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宠:改嫁全能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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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找一找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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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没有事成之前,秦嘉树不打算跟任何人说的。

    但瓦老太太是他心里唯一的亲人,某种程度上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依赖也最信任的人。

    所以,面对瓦老太太慈祥的目光,他一冲动便说了。

    他表面上和谁话都不多,冷飕飕的不亲近人,是因为他知道,谁都没法完全相信。

    而且,也没人想知道他心里那些难受。

    有些东西,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口,闷闷的,没有压弯他的脊梁,却压得他没法像瓦长乐那样轻松自在。

    但现在,他有了自己想争取的,他想把那块石头从心上挪了去。

    他知道这不容易,但是,总不能让他心上的人,因为他这点事情,总是安慰他,替他难受。

    那样太不男人。

    “啥?啥子?”

    瓦老太太惊得瞪大了浑浊的眼睛。

    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小伙子并不是开玩笑,震惊转变为欣喜,咧着嘴笑了起来。

    “好好好,快给老婆子说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秦嘉树咬咬牙:“乔西。”

    “啊?!”

    瓦老太太又从欣喜转变为震惊了。

    她嘴巴动了又动:“那姑娘……那姑娘是个好姑娘,长得好性格也好,可是……”

    就是太好了。

    你们并不般配。

    这样的话,太残忍,她说不出来。

    秦嘉树却是知道的,他垂着眸,望着一闪一闪的煤油灯,声音很轻:“奶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想放弃,我要为我自己争取一下。”

    如果她也躲着他,那他不会痴心妄想。

    可她对他有意,他还这么年轻,又怎么能忍得住,让自己的心不为她而跳动。

    “哎……”瓦老太太重重叹息了一声,“老婆子我也年轻过,知道这种事情,没法控制的。”

    要是喜欢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了。

    在没有物资,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男女之情都是人们心底最珍贵的事,更不要说现在。

    瓦老太太没有多说,她脱掉鞋子上了炕,在炕柜上翻了又翻,最后从一坨布头上,拿出一叠毛票。

    一毛、五毛、一块,最大的是十块。

    “老婆子没多少积蓄,小安安,这些你拿去吧,给人家姑娘买点吃的。”

    秦嘉树鼻头发酸,他扶着瓦老太太坐回了炕边:“奶奶,这是你的傍身钱,我不能要。”

    瓦老太太看得透彻:“你没钱,人家姑娘凭什么喜欢你?别的不说,起码得换一身新衣服。”

    “我不需要新衣服。”秦嘉树莫名有些自豪。

    他喜欢的女孩,已经喜欢她了。

    哪怕他没有新衣服。

    说明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瓦老太太不知道这些,她是发自内心为秦嘉树担忧。

    乔家在村里是有些名气的,乔家那个姑娘,更是乔村长夫妇手掌心的宝贝。

    听说,乔家那姑娘又得了个镇上卫生院的工作。

    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乔家这种条件,姑娘就是嫁到镇上去都是大有可能,什么都没有的秦嘉树,又拿什么跟其他人争。

    可怜的娃啊。

    “要不……”她忽然握上秦嘉树的手:“你去市里,找一找你爸。”

    毕竟是亲生父亲,总会给予帮助的。

    到时候,秦嘉树就是半个市里人,要娶乔家姑娘也容易些。

    秦嘉树脸色倏地冷了,斩钉截铁地拒绝:“奶奶,你别提这个,我没有爸。”

    瓦老太太:“可是……”

    秦嘉树:“而且,乔家人特别厌恶他,要是我去找他,他们就更不可能把姑娘嫁给我。”

    “哎……”又是一声叹息。

    瓦老太太伸手,在秦嘉树头上摸了摸。

    总归是亲父子,又能有多大的仇怨呢。

    她说:“其实,当年你爸,也有他的难处,他不像外头人说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也有过好心的时候。”

    只是,政策变化太快,大家被时代的大浪往前推着,才会做出很多不得已的举动。

    秦嘉树对此嗤之以鼻:“他如果好心,怎么会把我扔在这里,问都不问一声?”

    “他不是给你写信了吗?”

    瓦老太太语重心长:“这里很多人嫌恶他,他不敢来也是正常的,未必心里就没有你。”

    秦嘉树不想听:“不说他了,奶奶,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接下来要去想办法挣钱,等我挣够娶媳妇的钱,我再来找你。”

    “你哪来的办法挣那么多钱?”瓦老太太又把钱往秦嘉树手里塞:“这些虽然不多,你拿上。”

    秦嘉树坚持不要:“奶奶,我走了,你快睡吧,你等我好消息,我有我的办法。”

    “你这孩子!”

    瓦老太太追着送到门口,看着秦嘉树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

    嘀咕声轻轻:“哎,跟你爸性格一模一样!”

    ……

    秦嘉树快步回到了果园。

    每次提到秦远山,他便久久不能平静。

    血液里有愤怒的因子在叫嚣着,他踩着月光走到井边,脱掉褂子,打了一桶凉凉的井水,从头上浇了下去。

    身上的凉,让心里也跟着凉了许多。

    天狼凑过来,在他身上蹭了又蹭。

    他蹲下身,将天狼抱在怀里,又想到了瓦老太太提到的信。

    一开始,他是看过信的,但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在外面不容易,希望他好好听话,以后再来看他之类。

    这样的说辞,对于刚懂事认死理的他来说,无疑是骗子父亲身上又多了胆小懦弱的特质。

    如果父亲敢回乡,向父老乡亲们认错道歉,他或许还不会这么失望。

    在那之后,他就再没看过父亲的信了。

    不管信还是其他的什么,一律,都交于瓦富贵处理。

    瓦富贵前几年还和他说过信,这一两年,却是一次都没有再说过了。

    也许,是瓦富贵看他不爱听,就不说了。

    也或许,是秦远山觉得他这个儿子不听话,早就不想要了,所以再没写信来。

    说不定,秦远山已经在城市里,有了自己新的家庭,新的儿子了。

    秦嘉树想着这些,嗤笑一声。

    无论什么情况,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找到了赚钱的路子,只要他够勤快够努力,一定能挣够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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