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被宋徽宗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更是一阵发慌:
这狗皇帝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没听说过呀!
难道是被我的美色给砸弯了吧?
万一他对我起了不轨之心……
江辰正暗自担心着,梁师成忽然冷笑出声道:
“江修撰,你要研究让匠人用木石再制作一副麻将便好,需要拿如此名贵的象牙麻将吗?你难道不知道象牙有多么珍贵吗?”
说着,他直接动手抢夺道:“给我拿来吧你!”
“不给!象牙有价,但臣心无价!”
江辰死死抱住麻将,直接绕圈躲到宋徽宗身后去了。
“呵呵,好!好一句臣心无价!”
宋徽宗被他们俩人给逗乐了,阻止了还要争抢的梁师成道:“既然良臣喜欢,那……”
“官家,且慢!”
郑皇后忽然笑着走了过来。
她虽然也痴迷于麻将,但身为皇后却不好当着宋徽宗和臣子的面太过投入,让韦贵妃坐下接班后便走了过来。
刚巧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禁不住便期待的对宋徽宗说道:“官家,臣妾听说良臣不仅诗才惊人,还非千金之资不肯赋诗。
刚好你为臣妾所作的素描画少了一首诗陪衬,不如便让良臣赋诗一首,如果能让臣妾满意,这副麻将便抵了他的诗财,不知官家以为如何?”
“好!此法甚好!”
宋徽宗大笑赞同,挥手便命人去将郑皇后的画像取来。
不料,与郑皇后画像一起到来的还有几位不速之客:须发皆白、威风八面的大相公蔡京,黄头发蛤蟆嘴、却看起来很是憨厚可爱的大奸臣王黼,以及几个气度不凡、面带傲然之色的青年文官。
……
见礼过后,蔡京当先对宋徽宗笑道:“官家,您不是说想在宫记碑后面刻录一首诗词吗?老臣惦记着此事,便将近几科的状元公蔡薿、贾安宅、莫俦与何栗他们都给带来了,想必定能为官家赋上一首满意的诗作!”
说话间,他眯起老眼,目光不善的盯了江辰一眼。
他听说江辰不但又跑进宫内说书,还倒腾出了一个好玩意哄得宋徽宗和刘太后等人十分开心,怕这小奸佞又搞什么幺蛾子来坑他,便急急的找了个理由追了过来。
江辰不知道蔡京经过早朝之事已经对他有些心里阴影了,礼貌的回了一礼,便开始打量、回忆起了北宋的几位状元郎:
主客员外郎何栗,字文缜,主战派,屡次弹劾王黼,典型不畏权贵的能臣;
起居舍人莫俦,字寿朋,才华横溢,却因为得罪了童贯而被打压,北宋被灭后被俘投降了金人;
秘书省正字贾安宅,字居仁,宋史中有名的正直能臣;
这三人在北宋灭亡前都官声甚好、才德兼备,与蔡京和童贯等人也不是一条道上的,江辰认为都是可以联合的对象!
不过剩下那个通过曲意逢迎蔡京而中了状元,并仅用九个月时间就爬上了从四品中书舍人高位的蔡薿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大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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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想到蔡薿先认蔡京做叔父,后又认蔡京儿子蔡攸为叔父的历史笑话,禁不住就是一阵暗自鄙夷。
在与何栗、莫俦、贾安宅见礼过后,只是淡淡的对蔡薿拱了拱手:“见过蔡大人。”
蔡薿见状,心中一阵不爽,面上却不以为意的笑道:“江修撰,你因何对本官这般差别态度?莫不是怕本官等下作诗会抢了你的风头?”
闻言,蔡京立时不怀好意好意的看向了江辰。
何栗、莫俦、贾安宅三人只是他拉过来做幌子的,真正的目的则是要让早有准备的蔡薿在宋徽宗面前出风头,当众打江辰的脸;
然后再趁机将这蔡薿个族孙安插进皇家济民商会里。
到时候蔡薿一个从四品的大员和江辰一个从六品的小官一起管理皇家济民商会,加上他的暗中扶持,蔡京很有信心段时间内便能把皇家济民商会掌控到手。
江辰不知道蔡京心中的小算计,闻言,对蔡薿淡淡摇头道:“下官并非对蔡大人不敬,只是见蔡大人身为状元却并无贾大人他们身上那种文华笼盖的浩然正气,觉得颇为奇怪罢了。”
嗯?
文华笼盖的浩然正气?
这是在夸我们吗?
何栗、莫俦、贾安宅这三个对蔡薿又是羡慕嫉妒,又是鄙夷唾弃的状元公心中一阵受用,禁不住同时笑了。
认为江辰这个非科举出身的幸进之臣并非一无是处,起码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不过蔡京却是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好!小奸佞又要装神弄鬼了!蔡薿这孙子可是我费尽心力才给扶持上来的,可不能让小奸佞给毁了。
如此想着,他对蔡薿打了个眼色:别跟他斗嘴,小心他利用那个洪荒本纪把你给坑了,直奔主题少废话!
好!
蔡薿这个好事不做,只干坏事的小奸贼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随即目光不善的瞪着江辰道:
“江修撰,你这是在怀疑本官的才学吗?既如此,那本官还非要与你比上一场不可了!你可敢与我赌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