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这就被吓到了?
江辰心中一阵暗乐,还礼道:“若下官没有美言,力保他们,何以知道官家心中之不满?”
“不满?”
“我等如今皆赋闲在家,安分守己,如何会令官家不满?”
韩柏和钱济明几人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不解之色,很怀疑江辰是在恐吓他们。
“哼!”
江辰突然面色一冷,起身道:“既然诸位都作此想法,那便去天牢把儿子接回家吧,下官无话可说了!”
“息怒!”
“江大人请息怒,有话好好说,莫要急嘛!”
众人一边赔笑拉住江辰,一边对薛坤山打眼色。
薛坤山只好出言劝道:“良辰,所谓天意难测,若是他们真犯了什么忌讳,你可务必要提点一二才是!”
“是啊,是啊,还请江大人提点一二。”
“我等绝对不会忘记江大人提点之恩的!”
韩柏等人满脸讨好,江辰如此态度令他们心中都很是不踏实。
“你们真的不知道?”
江辰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呀,我们到底怎么了?”
众人一脸懵逼。
“征辽需要粮草,平定江南也需要粮草,你们却在即将秋收之际大肆收粮囤粮,不觉得太过反常了吗?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是不想让官家收回燕云之地,还是想看朝廷笑话?又或者是打算做逆贼的从龙功臣?”
江辰面色一肃,连声发问。
“啊?从龙功臣?”
韩柏等人吓得个个脸色发白,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慌忙大叫道:“冤枉!”
“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我等只是听说江南大乱和蒸馏酒推广后,粮价必定大涨,所以才大肆购粮囤积。”
“绝对没有其他意图!至于从龙功臣,更是打死我等也不敢想啊!”
众人大呼冤枉,争先恐后的向江辰解释。
“你们与我说没用,这是官家的原话,你们要解释还是去找官家吧。否则,你们真以为我区区一个五品小官就能做得了天牢的主吗?
唉!下官也是有苦自己知呀!”
江辰说罢,一脸郁闷的重新坐了回去。
“怎么会闹出如此之大的误会?”
“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急得团团转,眼巴巴的瞅着江辰道:“江大人,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等,日后皇家商会之事我等一定唯你马首是瞻,什么都听你的!”
“怎么帮?
直接放人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官家怕了你们。
不放吧,官家又不想与你们伤了情面。
你们说我该怎么帮?”
江辰一脸为难,瞥着众人道:“亏你们还都是混过朝堂的人,被人几句煽风点火便四处说嘴。
下官被骂几句倒是不怕的,怕就怕官家以为你们是在指桑骂槐!”
韩柏等人闻言,齐齐面露尴尬羞愧之色,起身对江辰郑重施礼道:“江大人,这次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们向你赔礼道歉!”
“我等愿意捐出家中存粮,支持朝廷平乱征辽,还请你务必在官家面前为我等美言!”
“不错,除此之外,我等还愿意捐献军饷,只求江大人帮忙,替我等消除这个天大的误会,否则我等日后便要寝食难安了呀!”
连堂堂琼王和曹国公都被整了,韩柏等人不认为宋徽宗不敢对他们下手。
“诸位快快免礼,你们这样真是折煞下官了!”
江辰起身虚扶还礼,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道:“诸位,如此只怕还是不妥!”
“不妥?”
“那江大人还需要我等做何事呀?”
“有话但说无妨!能做到的我等绝不推辞!”
韩波等人以为江辰这是要趁机敲竹杠。
“诸位切莫误会。”
江辰好笑摇头,说道:“下官是这样想的,若真让你们免费捐粮,一来你们亏损太多;二来于官家的名声也不利,容易被心怀叵测之辈说成是挟持人质勒索钱财。
所以,下官认为此事最好的办法是朝廷按当下的市价从你们手中收粮。
如此,既让朝廷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问题,你们也能有所盈余,彼此面子上也好看,岂不两相便宜?”
“江大人,你此言当真?”
“官家会愿意出钱么?”
韩柏等人立时转忧为喜,一脸期待的望向江辰。
江辰对着皇宫方向拱手施礼道:“官家乃是旷世明君,你们切莫擅自揣测。若真贪图你们的钱财,直接抄家便是了,何须如此麻烦?
放心吧,下官定为你等促成此事。”
“好,好!”
“如此我等便多谢江大人了!”
“此事若成,我等必不忘江大人厚恩。”
韩柏和钱济明等人都对江辰露出了善意而感激的笑容。
“你们各自家族既然加入了皇家商会,那咱们便是自己人,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之事。诸位无需客气。”
江辰摆了摆手,语气慎重道:“不过作为皇家商会的董事长,我今日有一句话要提醒诸位,粮盐这方面的生意日后尽量少沾,否则必定悔之晚矣!”
“恩?”
“江大人,此话何解啊?”
众人一脸惊疑的望着江辰。
“盐价格未来一年之内必定大跌!至于粮食,诸位个人意会吧。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全凭诸位心意!”
江辰说罢,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在宋徽宗答应让他平乱后经略江南时,他便有了在海边搞盐田卤盐,把高昂的盐价打下来,让百姓人人都吃得起廉价盐的打算。
提前透露口风,不仅是为了将来与这些世家更好的彼此信任、互相合作,同时这些人到时候一旦亏损了,还无法责怪他,可谓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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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自然是信得过江大人的!”
“有你和皇家商会在,我等还担心会赚不到钱吗?何必再去做那惹官家不快的买卖?”
“哈哈……”
韩柏等人嘴上说得好听,心中却将信将疑。不做粮食生意他们可以接受,但盐可是暴利行业,他还舍不得放弃。
钱济明想到李彦从西夏运回的大量青盐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江辰一看众人表情,就知道很多人没有听进去,但他也没有继续劝说的打算。
转口道:“另外还有一事我也要通知诸位一下。大宋境内许多地方盛产野果,可由于运输不便,最后都烂在了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