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军收复燕京,实则是童贯拿六千余万贯和无数江南美女买来的,因为童贯征辽被揍惨了,一块地盘都没有打下来,但被蒙在鼓里宋徽宗等人还是弹冠相庆,兴奋无比。
于是,吕颐浩上书朝廷,说虽然童贯买回了燕京,但金人却将燕京门户平洲等三地握在手中不肯归宋,并大肆屯兵,定是有南侵之意,请求朝廷强河北防御。
他这一下不仅气坏了蔡京和童贯,打了宋徽宗的脸,也把那些拼命歌功颂德,因征辽而得以封赏的无数朝臣给得罪死了。
朝廷上下不但将他一贬再贬,还向金人示好,主动放松河北防御。
金人大叫一声‘好兄弟,够意思’,随即便于当年秋由北至南一路杀到了汴京(城)下,把北方的金钱美女和工匠几乎都给抢空了。
除此之外,还将皇家第一美女赵福金给要走了(是被狗皇帝宋徽宗灌醉绑起来打包装车的),害得赵福金最终落得个谷道爆裂而死的凄惨下场。
……
每当想起这段历史,江辰心中都禁不住涌起一股悲哀和怒火,在对童贯、蔡京和宋徽宗等人恶意满满的同时,也越发欣赏起人嫌狗弃的吕颐浩。
所以两人早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至少吕颐浩是如此想的。
于是他望着那些穿着奇形怪状,甚至还有手中拿着鱼叉、白骨兽棒的异族人,再瞅了瞅他们进献的虫蛀兽皮、生锈弓箭、烂大街的海螺壳等物。
一脸腻歪的对江辰道:“良辰,渤泥、巴林冯……麻斯伽里野都在哪里?我大宋周边还有这样的国家吗?为何本官从未听说过?”
“不瞒元直,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江辰苦笑摇头。
他见番人随便进献点一文不值的垃圾东西,拍上几句马屁,孔端友等人便回礼千金,还有茶叶布匹无数,又是吹嘘又是嘚瑟、一副大宋人傻钱多的欠抽样子,心中也是一阵腻歪。
“依我看啊,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番子不过是来打秋风的罢了!
若不是咱们的衍圣公慷慨仁义,出手豪爽,令这些人每次献礼都能满载而归,只怕咱们就见识不到如此之多的他国之人喽。
说起来咱们还是托了衍圣公的福呢!”
朱宜年阴阳怪气,一脸不爽。
他知道孔端友、孔端操等人煽动儒门诋毁江辰、打压理门之事,甚至连江辰的娘子张月娘都没有放过,不洁望门寡之类的闲话传得极为难听。
是以义气的朱宜年也对孔端友产生了恶感。
“你们说,如果这些银钱和茶叶布匹是他老孔家的,衍圣公还会如此大方豪爽吗?这一番下来,至少要送出十几万贯吧?”
江辰故意加大了音量,使得周围文武百官和赵福金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于是,众人禁不住都表情古怪的瞅向了孔端友。
呃——
孔端友正对着来使们‘子曰、圣人云’,说得不亦乐乎,突闻此言,险些被唾沫给噎死。
“咳咳……”
孔端友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脸色涨红的瞪向江辰道:“你,咳咳……你这个不识礼数的佞臣,当着外使的面就不怕丢了朝廷的体面吗?
他们不远万里而来,紧赶慢赶的于秋收大典上朝见官家,恭贺皇后圣人寿诞之喜。
如此一片拳拳之心,我大宋作为圣人传道的礼仪之邦,难道不应该厚礼相赠,友善接待吗?”
“就是!”
“难怪别人都说江少卿满身铜臭,不识孔孟。”
“竟以银钱来衡量圣人之礼,朝廷和我等的脸面真是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礼部的赵有开、马政以及王师中齐齐眼神不善的盯住了江辰。
马政和王师中都是孔家门生,靠的就是礼部的各种回扣发财,自然不能忍受江辰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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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有开则是与马植(赵良嗣)一般,都是从辽国投靠过来的汉人,也都投靠了蔡京与童贯,积极怂恿宋徽宗联金灭辽,属于江辰政敌。
除此之外,赵有开还对‘于外邦之人充满仁德豪气’的孔端友极为感恩敬佩,见到江辰对孔端友无礼,立时就忍不住怒了。
“呵呵,他们远在万里之外,如何知道今日是皇后圣人的寿诞?如何知道官家今日要举行秋收大典?
而且还提前学会了宋话,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江辰一脸的嘲弄不信。
“这?”
孔端友和赵有开几人傻眼了,直接被问得哑口无言。
“哼!”
江辰鄙夷怒哼道:“既然你们说礼仪不应以铜臭之物衡量,为何还要给予如此厚赏?
百姓欠了你们一文钱,你们恨不得翻上百倍,逼百姓卖儿卖女,灭了百姓满门。
可这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番子,随便拿点贝壳和破烂的皮毛,你们就几千贯几万贯的回礼,他们都是你老孔家的亲爹吗?你需要对他们如此孝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