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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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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迷失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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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人之将死之前,可以看到提着引魂灯前来勾魂的牛头马面,原本我是不信的,可我在临近窒息的这一刻印证这个说法。

    那两点蓝绿色的眼睛离我越近,色彩越发幽绿,我此刻挣扎不开,喊叫不得,只能随着套索的不断上升努力地踮起脚尖,张大嘴使劲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了原来空气也是有味道的,是甘甜爽口的。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就在这时,我的后背像是被一块巨石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我胸口一窒,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胸闷气短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大脑中一阵恍惚,恍如置身梦境之中。

    眼前幽绿的光芒却在这一刻突然间消失,我头上的矿灯陡然射出耀眼的白光,眼前哪有什么牛头马面,只有一只浑身金灿灿的黄仙姑人立而起,站在跟前望着我,它那双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块锡箔纸一样反着银白色的光芒,从位置上来看,刚才那冒着幽绿光芒的东西就是它的那双贼兮兮的眼睛!

    我这下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突然感到有些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瞧,我那颗愤怒的心脏顿时‘砰砰砰’地急速跳动起来,因为我发现我的双手竟然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颈,脖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绳套,完全是幻象。

    我回头一瞧,只见余爱婷和刘大爷像我一样各自掐着自己的脖子,脖颈处青筋凸起,满脸紫红色,和我刚才的遭遇如出一辙。

    我想起奶奶曾经为别人驱除恶鬼上身的方法,连忙有样学样地‘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在手心,扬起手来准备对着他们两人的脸左右开弓来那么几下狠的,可看到刘大爷都一把年纪了,又浑身是毒伤,这要是抽下去说不准得把他抽成脑溢血或者中风,想想还是算了。

    我转向余爱婷,扬起的手再次放了下来,面对她这粉嫩精致的俏脸我实在是下不去手。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对自己狠心一点,抬起手来咬破食指,涂了点血在他们二人的眉心,然后开始掐刘大爷的人中。

    刘大爷闷哼一声张口猛吸一口气,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地面,显然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这方法有效,依葫芦画瓢地对余爱婷也用了这一招,她也转眼便醒,捂着喉咙咳嗽不已。

    我悬起的心顿时落下大半,回头一瞧,只见黄仙姑此时已经蹲坐在地上,那双贼眼依然不断地打量着我们三人。

    我知道刚才的幻觉是它的眼睛在捣鬼,虽不敢直视它的双目,但心中实在是怨愤难平,小跑两步对着它就是一脚跺下,它反应很快,身子一扭转身就跑,我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不敢舍下刘大爷和余爱婷独自前行,只好狠狠地骂了一句了事。

    威胁一旦解除,我就感到后背隐隐作痛,回头看了眼地上,只见一个身着武士盔甲的人躺倒在地,脸上的皮肤早已干枯炭化,赫然是一具干尸,这身打扮和老爸带到鸽子场的那个头颅完全一样!

    据老爸描述,这种干尸生命顽强,且极具攻击性,所以他才把干尸的头割下来。

    我嘱咐刘大爷和余爱婷退后几步,离干尸稍稍远了一些,这才仔细查看干尸的情况。

    这干尸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并没有生命迹象,不过有了老爸的前车之鉴,我丝毫不敢大意,脑筋急速转动,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个潜在的定时炸弹。

    刘大爷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体力似乎所剩无几,背靠着墙壁微微喘息着,他指着干尸道:“这种盔甲由精铁冶炼而成,据推断,这种失传了的冶炼技术制成的钢铁靡坚不摧,同样也靡锐不挡,矛和盾的故事由来已久,说的就是这种技术制成的金属武器。如果想要破坏干尸,没有同样质地的武器是根本就不行的。”

    “只可惜那把短剑被我爸拿走了,要不然直接把它脑袋给削下来。”我无奈地说道。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余爱婷突然惊恐地低呼一声,拉着我们向后又退了几步,我顿时也紧张起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他的肚子在动。”

    “嘿,还真是!”刘大爷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它要是站起来了咱们都活不了!”

    这浑身盔甲的干尸简直无懈可击,我们三人和它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权衡利弊,我马上应道:“那还等什么,走!”

    刘大爷刚向前迈了一步,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我见他额头上积满了豆大的汗珠,就知道他已经撑到极限了,赶紧招呼余爱婷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调头就走。

    身后慢慢传来金属的摩擦声,我快速向后看了一眼,就见盔甲武士竟然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僵硬的动作就和人们常跳的机械舞一样,虽然有种异样的艺术感,但我一点欣赏的兴趣都没有,更多的是死亡对我的威胁。

    它站直了身子,在意料之外居然慢慢调转身形,朝着楼梯通道慢慢前行,似乎根本就没发现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我们三人。

    我记得楼道里并没有别的路,都不知道它时从哪冒出来的,难不成它把上面的盖板掀开后钻进来的?

    心里虽然有着种种疑惑,但我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打算先看着它离去再说。

    盔甲武士浑身沉重,每上一道坎儿都会传来一声‘咚’的闷响,这种声音就像鼓槌敲打在心房中一样,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余爱婷拽了拽我,我从她眼神中看出了担忧,赶紧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正逐渐离去的盔甲武士。

    头上的矿灯灯光不如先前的明亮,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要是在这种地方没了光亮简直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只能等盔甲武士离开后捡起掉在地上的两根粗蜡烛,这才是最为保险的办法。

    突然间,盔甲武士的前面又出现一个同样造型的干尸,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对方慢慢走下楼梯,与下面的这个盔甲武士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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