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木生看到师父走了过来,眼圈当即就红了。
“令牌、丹药拿好,待会进去后找为师汇合。”
“是,师父。”
木生擦掉眼泪,抽了抽鼻子,见师父走后,立刻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漠,甚至都没几个人发现。
但禾巳哲看到了,当场震惊得下巴脱臼,这还是那个把他打趴下踩着他脸让他认输的木生吗?这还是那个差点斩掉他脑袋的狠人吗?
他居然会哭鼻子?
郭剑、一灯也都走了过来,和木生站在了一起。
“兄弟,刚刚你是不是开心地哭了?”
一灯挠了挠光秃秃的脑壳,一脸兴奋道:“快告诉我,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不是鼻子酸酸的,眼中热热的,心里暖暖的,活像个大傻子。”
木生瞥了小和尚一眼,不想搭理他,怪不得老被真空大师削,这嘴太欠了。
见木生冷冰冰的,一灯就像是得到了答案,回头看向走过来的师父,一脸的惊奇。
“臭道士,快告诉本佛主,你是不是被师叔揪到了小辫子,才答应送我们进去的?”
真空本来还在为一灯的未来之路规划,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手里的拂尘和一灯的脑袋,今天必须消失一个!
苏弃将第五枚令牌交给了雷新海,雷新海是雷有为的儿子,没想到这个有些胖胖的少年居然离家出走来到此地,也算是还了雷有为给他锻造铠甲的人情。
“好兄弟,豪迈,你这个兄弟我雷新海认下了。”
苏弃看出雷新海的眼中泛起宰到肥羊的狡诈神色,只是挠头笑了笑,反正花的是这货父亲的源石,让他以为赚到也不错。
第六枚令牌给了棋九门的路小北,棋九门是个很神奇的仙门,它有足足九位半仙境的阵法宗师,堪比九位仙帝。
可是棋九门与世无争,无人知其在何处,无人窥见其跟脚。
若非红月浮现,寿命减半,所有真仙之下皆被寿命所限,棋九门恐怕都不会入世。
也因此,世人才明白原来在众多势力之外,还有一个如此隐秘的仙门。
也是那个时候,苏弃才知晓,其实棋九门弟子常入世,但都以散修示人,不得轻易动用阵法造诣。
眼前的路小北便是一品入神门‘路也’的儿子,对方十二三岁模样,身边跟着一位抱剑的书童。
书童实力虽只有大乘境,但身怀诸多保命阵法,皆出自阵法宗师之手,紧急情况下,心神一动便可开启。
“你为何要给我令牌?”
苏弃盯着小家伙,笑道:“小友长得如我一位故人,因缘际会相遇,便随手送之,何来缘由一说?若真问为何的话,或许是想种下一颗善因,未来得见满园善果。”
路小北想了想,还是听不懂,于是便更加不能收了。
“不行,我父亲说过,因果乃三千大道上千道之一,不可无理由收人好处。”
苏弃暗骂,真是个老狐狸,一点空子都不给钻,不过说不过一头老狐狸,难道还搞不定一只小狐狸?
“此言差矣,小友与我已有一面之缘,即为缘起,你若不收此物,便无法圆满,致使缘起而不终,那因果才会纠缠不休,难以平衡,恐怕那时,便不只是祸及己身,还会牵连家人。”
忽悠苏的歪门邪说,少有人能抗衡,更别说一位因果还没搞明白的糊涂小少年。
果不其然,被苏弃一本正经地忽悠,路小北道行尚浅,瞬间招架不住慌了神,父亲曾教导他,外出历练切莫牵扯因果,可他不但与人牵扯了因果,还可能祸及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路小北看向随行的书童,书童也是位少年,比路小北大个二三岁,此时倒是不紧不慢道:“不管公子去哪儿,我都跟着。”
苏弃顿时哈哈大笑:“这个好说,两枚令牌、两颗灵丹收好,缘起缘灭,咱们后会有期。”
因果已定,苏弃这次算是牵上了棋九门的线,用不用得上另说,但必须要有。
第八枚令牌被苏弃送给了卜药山的白妙妙,这位可是未来药仙林里的白妙仙姑,救死扶伤受万人敬仰。
据传百姓自发为她修庙塑金身,在香火最鼎盛的时期,都影响到了西天佛国的根基。
以至于西天佛国派人暗杀,直接惊动了药圣出关,把西天佛国搅了个天翻地覆,也因此,药圣之名才彻底轰动大陆。
“你叫炼青?东西我便收下了,你若受了伤,尽管来找我,我叫白妙妙。”
苏弃与白妙妙简单攀谈了几句便离开了。
“剑主,仅剩、的令牌,您还要、送人吧?”
苏弃嘴角扯了扯:“我有这么傻吗?”
炼青无言,他知道剑主很聪明,聪明得不像是一位剑客,可有时却很傻,傻得有点可爱。
刚刚好些漂亮的女修朝他眉目传情,剑主都不理会,唯独挑中其中的一位丑女,送上了第九枚令牌与丹药。
第九枚令牌被苏弃送给了丑女天珠,世间丑若可分等级,那天珠必然可以破线,但苏弃送给她,自然是其身份非凡。
身为问天阁唯一能与通天镜正常沟通的天才少女,哪怕丑的令人反胃,问天阁都会将其当成掌上明珠供起来。
在别的问天阁成员只有一天休息时间的情况下,她只需要保证一月之内有一周在问天阁便好。
雷劫山,‘悬空天’。
随着阵法师们齐齐爆喝,雷劫秘境正式开启了!
内外空间在阵法中旋转稳固,遍布雷暴的入口终是显露真容。
黑色的焦土延伸向远方,漆黑的劫云中有血芒在蔓延。
雷霆交织苍穹,黑暗中的光不再是破晓的希望,而是无情的审判!
半仙之下的修行者都服下凝神聚念丹,腰缠入境令牌走入了雷劫秘境当中。
苏弃走回木生身边,正欲离去,忽然看到一位化神境女子一脸恼怒地夺过一名年轻少女的令牌,冷喝道:“说,是哪个贱男人给你的?仙女教不得同男人来往,不可与其同房生子,否则三人尽绞之,你可知罪?”
苏弃转身便走了过去,一脚就将大掌教踹飞了出去,等她落地喷血时,才再次走到她的面前,冷笑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竟然敢骂本座是贱男人,想死是吗?把本座的令牌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