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悲伤欲绝的样子,汤思心里揪的疼,她很想答应她,可她很清楚黎漫漫的婚姻自主权根本不在她手里,不是黎漫漫想离婚就能离婚的。
黎漫漫看着这对母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她们当初逼着她替嫁,连后果都没有考虑过,或许她们是以为傅瑱玦不行,一定会虐待她,也不会在乎她的死活,所以就无所谓了?
没想到吧,她不仅没被虐待,还可以拉着傅瑱玦的虎皮拉大旗,反而逼得她们不得不束手束脚。
黎漫漫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与此同时心中也升起一阵阵的寒意,因为她清楚,此时她从傅瑱玦身上得到的,总有一天需要付出代价去偿还,这叫等价交换。
如今是她的肉体,以后是什么谁知道呢?
想着想着,黎漫漫就意兴阑珊起来,唇角的笑意也浅淡下去。
“黎菀菀,你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吗?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你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问问你妈敢得罪傅瑱玦吗?我现在是傅瑱玦的妻子,我的脸面就是傅瑱玦的脸面,你再想像以前那样把你干的那些破事都栽赃到我头上,那是做梦!”黎漫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虽然她在教训黎菀菀,可心里一点也不高兴。
黎菀菀心里清楚黎漫漫是对的,但情感上依旧不愿意接受,她拉着汤思的手哭闹,哀求她答应自己想办法,不然她就要去死。
黎漫漫不想再看她们母女情深,转身去拉门,如她所料的门被反锁根本打不开,她朝门外喊道:“开门,不然我砸了!”
说了,她拎起旁边的椅子就朝门扔了过去。
私人病房的门很结实,不是她用椅子抡几下就能砸开的,门外依旧没有动静,门内黎菀菀自顾自哭闹,汤思一边哄着她一边冷眼旁观黎漫漫砸门。
“汤思,让他们开门!”黎漫漫抓着椅子对汤思道。
汤思冷哼一声,“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不是傅瑱玦的妻子吗?让他来救你啊!”
黎漫漫点点头,拖着椅子走到窗边,朝窗外看了一眼,窗户下是一片花坛,下面没人。
“黎漫漫你干什么?!”
随着汤思的质问音落,黎漫漫一椅子砸在了窗玻璃上。
‘砰——’
‘砰——’
‘砰——’
黎菀菀捂着耳朵叫起来,汤思想去阻止不得不停下抱住女儿,尖声呵斥道:“黎漫漫,你疯了?!你再敢砸窗户,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见不到你妈!”
黎漫漫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管不顾的一下又一下的砸,直到窗玻璃粉碎,窗外的风吹进房间里,打破室内繁闹又压抑的气氛。
“开门!”黎漫漫砸的气喘吁吁,撑着椅子对汤思道。
汤思也被她气坏了,“我就是不开门你拿我怎么样?!”
黎菀菀也尖叫着喊道:“妈,你看看她,她不听话了,她要造反了,妈,你快点管管她!”
就在黎漫漫思考自己下一步要不要朝窗外喊救命的时候,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黎正德被扔在地上蜷缩着疼得直冒冷汗。
“老黎!”汤思尖叫着扑过去将黎正德抱起来,“老黎你没事吧?”
而傅瑱玦站在门口,慢悠悠的摘掉手套扔给身后的赵迪,缓步走了进来。
“傅瑱玦?!”黎漫漫惊讶失声,“你怎么在这里?”
傅瑱玦环视病房一圈,漫不经心的回答:“来探望病人,正好看到你。”
最后视线落到坐在床头目光灼灼看向傅瑱玦的黎菀菀,对上傅瑱玦的视线,她下意识的抿起唇想要露出最美的笑容,随即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样子,赶忙低下头,扯着被子想把自己盖起来。
“看过你妹妹了,可以走了吗?”傅瑱玦看向黎漫漫,仿佛他真的只是顺路来询问一下老婆要不要一起回家。
黎漫漫看看地上黎正德和汤思,又看看床上的黎菀菀,声音欢快的笑道:“好啊。”
黎漫漫扔下椅子快步走到傅瑱玦身边,与他保持一只手的距离,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走远了,隐约可以听到黎正德压着疼意对汤思道:“别哭了,快给我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