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厨房那边传来香气,这山鸡也不知谢菁琼是怎么炖的,那叫一个香,虽说加了点儿药材,混杂了一些中药味儿,然而在旁打下手的沈云销却馋得直流口水。
除了这一大锅鸡汤外,谢菁琼还另炒了几个小菜。
等饭菜出锅时,沈云销喊着:“霆哥,帮我搬一下桌子。”
“成。”
江战霆立即起身,一张炕桌放在土炕上,接着饭菜全部摆上桌,四人围坐在了炕桌边。
沈云销早就馋得不行了,一落座,先是帮他哥盛了一大碗鸡汤,然后就急火火地夹了一筷子炖熟的山鸡肉。
“真香!”
不但闻着香,吃起来更香。
“小嫂子这手艺真是绝了!”
他冲着谢菁琼竖起一根大拇指。
就连沈漠重都很意外,他向来少食多餐,可这一顿竟然吃撑了。
山鸡炖得有滋味,鸡汤又鲜美,还有那几个配菜,沈漠重就算是以前在京城时,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这手艺都快比得上国宴大厨了。
“嫂子手艺确实不错。”
“那是!”
江战霆马上挺胸抬头,他媳妇儿被夸,比他自己被表扬还叫他高兴。
那模样实在没眼看了,谢菁琼无语地拍了下他胳膊。
江战霆冲她一笑,身子也歪到她这边来,用胳膊轻撞了一下她的肩,那脸上笑容闪亮闪亮的,一看就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谢菁琼:“……”
无语地捂了一下脸,算了,随他去吧。
就算男人笑得有点傻,但好歹是自己的男人,又不能扔了,那就只能宠着呗。
吃完了这顿饭,也快中午了,江战霆带着谢菁琼起身告辞。
沈漠重亲自下炕,将两人送出了一段路。
不过,沈漠重突然提起了一件事。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江战霆悻悻然:“上头死活不让我退伍,但我是真不想干了,最后只能双方各退一步。等过完年,可能会去春市吧。”
沈漠重一听就懂了:“特管局?”
江战霆点了一下头,“对,领导打算安排我去那边,让我继续去发光发热。”
沈漠重笑了,怪不得一提这事儿江战霆就脸色发苦,特管局那边可一点都不比部队轻松,甚至没准比部队更忙,到时候两口子聚少离多。
而看江战霆这样,分明是变成一个恋爱脑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全跟小媳妇儿黏在一起,让他离开他媳妇儿,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沈漠重摇头笑笑,可这心里也算舒坦了。
让你虐狗,该啊!
……
“特管局是什么?”
两人回家时,手牵着手,不过天气太冷了。
江战霆抓着谢菁琼的手一起揣进了兜里,在口袋里焐着,省得小媳妇儿冻手。
听谢菁琼这么问,他苦着脸回答:“大致上,就是干一些正常人干不了的事儿,管一些正常部门管不了的活儿,比如抓个间谍啊,出个民间任务啊,差不多就这样吧。”
谢菁琼见他无精打采,抬起小手揉揉他脑瓜:“振作点儿,等过完年我也肯定得忙起来。”
江战霆转了转眼珠,突然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一片白雪皑皑。
突然“咚”地一声,他把谢菁琼按在了树干上,“媳妇儿,我不开心,让我亲一口?”
谢菁琼:“?”
我怀疑你故意耍流氓!
什么不开心?全是想亲我的借口!
但,想是这么想,却十分配合地仰起一张白净的小脸蛋儿,“就只亲一口吗?不多亲两口三口吗?”
噌地一下,男人的眼神像是被火把点亮了,立即捧住她脸颊,那热乎乎的大手焐热她冰冷的脸蛋儿,火热的唇舌也凶猛地吻了过来。
幸亏这是冰天雪地,又是在外面,不然照江战霆这势头,俩人非得亲着亲着滚到炕上去不可。
到最后,谢菁琼被他亲得腿都有点儿软了,脑子更是迷迷糊糊的,而江战霆见小媳妇儿两眼水润润,心里那满足简直甭提了。
直接把小媳妇儿背了起来,坚硬有力的手臂分别架着小媳妇儿的两条腿,背着她慢慢地往回走。
希望这路再长些,再长一些些,他能背她一辈子,愿意就这么背着她走完这一生。
……
接下来的日子较为顺遂,年底之前,肥皂厂总算竣工了,大队长李全国像完成了什么心头重担似的,看着那偌大的厂房,一股豪情冲天而起。
以前办粉条厂时,他也激动,但那顶多只能算小打小闹,直至如今,他才终于有了一种成就感。
他们青山屯生产大队,竟然也有自己的厂子了!不再是个小作坊,是个真真正正的大厂子!
然而,青山屯办厂这事儿早就在十里八村传遍了,最近不少人借着走亲戚的名义过来打听消息。
就好比,这天上午。
“懒猪,快起来,都九点多了。”
谢菁琼掀开被子,一巴掌拍在江战霆屁股上。
你还真别说,这当兵的体格就是好,八块腹肌人鱼线,那是应有尽有,就连这臀都十分挺翘,看起来十分好看,而那古铜色的皮肤,更为这高大挺拔的躯干增添了几分野性的力量感。
“媳妇儿~~~”
江战霆睡得迷迷糊糊,两人如今赤条条的,他本是趴在被窝里,但这会儿翻了一个身,胳膊下意识地往谢菁琼这边搂了过来。
“再陪睡一会儿,乖。”
“还睡?不能睡了,不然该昼夜颠倒了。”
谢菁琼无语,像逗猫似的,抬手搔了搔男人的下巴颏。
昨天两人胡闹的有点晚,自打开了荤之后,不但他迷那种事儿,谢菁琼也挺上瘾的,每天晚上睡觉,至少也得深夜十二点之后。
但昨晚上谢菁琼穿了一件从空间里头掏出来的黑胸罩,配上个蕾丝的小内内,那雪白身子那叫一性感,又纯又欲的。
像狼一样的男人看见后,登时胃口大开,把她里里外外地吃了好几遍,直至闹到凌晨三点多,俩人这才倦极而眠。
不过谢菁琼还算满有先见之明的,临睡之前悄悄喝了忌口灵泉水。
嗯,论这方面的体力,她发现她是真比不上这糙汉子,既然比不上,那就只能靠作弊,只能靠灵泉水往上顶了。
“快起来,娘昨天说了,今儿准备大扫除,旮旯胡同都得收拾干净,再不起娘就进来喊人了。”
江战霆眼睛掀开一条缝,冲着她笑,突然把手伸向她后脑勺,一个用力,将她脑袋压过来,将她嘴唇按在自己的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之后,他这才像是精神些:“起了起了!”
他自个儿坐了起来,拨拉两下自己的头发,突然一顿:“媳妇儿,我头发好像有点长了?等会儿你帮我剪剪?”
“嗯,行。”
谢菁琼应着,心平气和的,但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他八成真是个大狗子。
还是个粘人包。
既听话,又喜欢粘着她。
不过,感觉还不赖,她忍俊不禁,自个儿低着头,低低地笑了开来。
可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哎唷,女婿呀,江老四呢?我女婿在家没?”
隔着窗户听见一个中年大婶儿在外叫喊,谢菁琼听得愣了愣:“这谁啊?”
顺着窗户往外看,可惜窗帘拉得严实,啥也没看着。
她一边糊涂,一边拿起衣裳往身上穿。
而江战霆正按着肩膀活动着臂膀,听见那大婶儿的声音后,他浓眉猛地一皱,脸也阴沉了下来。
“那是老四的丈母娘。”
“秋秋她娘?”
谢菁琼穿衣的手一顿,接着,又一脸狐疑。
既然是孙秋怡的娘,可,为什么霆霆脸色这么差?
难道……
她眉梢一挑,心里明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