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云峰上,两人酣战在一起……
一男子手握着长矛,大开大合,舞得虎虎生风、飘逸潇洒,步伐伴随着长矛的进攻而走,路数十分稳健。
另一男子双手提着两对铁戟,贴身短打,快步急攻,进趋之势愈来愈烈。
铁戟交叉应对着长矛的横扫,速斩接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持矛男子见状不慌不忙,收缩自己的防守空间,以下段腿法拉开身位。“锵镪铮铮”的兵器碰撞的声音格外地脆响,灵力之间的碰撞波荡起伏。
不一会儿,两人难分胜负,纷纷退下阵来休息。两人之间神色交互的过程中,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持矛男子首先把自己的武器插在了地上,仰天长笑:“段奇,你的双戟用的真是出神入化了啊!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左恽,我可是为了超越你而修炼不懈的!”
左恽上前拉住了段奇的手,眼中激动的神色如隔三秋,声音若有颤抖:“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就是来凑凑热闹,也没想到能遇到你,不得不说,这一次慕州来的人可真不少。”段奇也欣慰地一笑,眼睛之中的神采同样增添了几分。
“是啊,咱们当初分开那么久,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聚,真是缘分啊!”
左恽和段奇背靠背地躺在一起,神色陶醉,仿佛是在追忆着什么。
“二位的打斗真是精彩啊!”
听到这句话,两人叙旧的气氛立马消失了。
“是谁?”
映入两兄弟眼帘的,正是吴云山等人。
左恽此时手中紧握着长矛,双目注视着这五人。很显然,他们并不是冲剑令来的,而是冲他们来的。
要不然的话,这五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左恽打算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他就拉住段奇,静静地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
可是,段奇却忍耐不住了,虽然他也不是那么怕事的人,但是,场面就这样一直尴尬并压抑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于是,他便上前走了两步,语气不卑不亢地面对五人:“敢问各位兄弟至此,有何贵干?”
“没什么事就不能到处走走了?这里又不是你们的地盘。”刘复嗤地发出笑声,朝段奇回应。
左恽皱了一下眉头,瞪向了刘复,正好刘复对上 了他的眼神,感到有些不寒而栗,那种眼神,似是有杀气却不含有戾意,杀气之纯粹像是被钉子钉住一般,逃不掉了。
气氛,静中有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吴云山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抓了刘复一把回来,随即看向段奇他们两人,善意地笑了笑:“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这个兄弟,天生一张臭嘴,不会说话,还请你们多担待担待!”
左恽用鼻子哼出一团气,看了吴云山一眼,变得也是很不耐烦地说道:“快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干嘛?如果没事的话,那就走!不要妨碍我们两个!”
“我们,是想让你们加入到我们寻找剑令的行列之中!”一旁待了很久的毒山老人,这时突然开口了。
“剑令?”段奇眼神一变,但是冷漠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我们对剑令没有太大的兴趣,你们要去找人,就问问别人吧。”
“别人?不!你们才是最好的人选。”毒山老人富有深意地笑了笑。
“为什么?”左恽与段奇皆是不解。
“我们若是找别人的话,就算他们帮我们的忙,那也是心存了歹欲,属于养虎为患。那如果是找你们这种根本不想寻得剑令的人的话,我们的安全保障就又提高几分。”毒山老人慢慢地说道。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你?”段奇淡淡地问道。
毒山老人扬起了嘴角,笑了笑:“你以为,这些剑令真的就是简单的一个牌子吗?”
“它,还有别的用处。”
听了毒山老人的话,段奇与左恽这下才来了兴致,想让毒山老人继续说下去。
“什么用处?”
毒山老人靠近他们,附耳,将他所知的全都告诉了两兄弟。
两人听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毒山老人嘴角扬起一丝邪戾的弧度,继续用着引诱的口吻:“怎么样?你们两人考虑如何,这么大的诱惑,我相信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段奇听了毒山老人的话,笑了,斜睨向毒山老人。
“照你所述,普通的剑令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最为重要的,应该是是天剑令吧”
“天剑令?”毒山老人微微露出笑容,“我有。”
说罢,毒山老人便从怀中拿下别在衣服上的灵元戒,将天剑令取出,我在手上,将光芒四熠的天剑令在众人的眼前展现出来。
“这样,我们是不是就有了谈一谈的筹码了?”毒山老人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这么想和我们合作,就不怕我们也起了歹欲之心?”段奇半是认真,半开玩笑。
毒山老人轻轻一哼,双脚慢慢下沉,微微一震,周身的气势顷刻之间以实质化的形式迸发出来,灵力波动显赫。
这股灵力,好强大!强大到难以揣摩。段奇与左恽都瞪大了双眼,震憾于此时毒山老人所施加给他们的灵压。
这算是警告吗?
段奇苦涩一笑,对毒山老人说道:“好好,我也只是那么一说,你快点把灵气收起来,这样的话,我们是很难谈下去的。”
见状,毒山老人便将修为隐匿了下去,灵气也收附于体内。
“那,我们这样就可以说定了!”
“说定了!”
段奇、左恽与毒山老人皆是上前,握手言和。
这一幕,吴云山看在眼里,且瞬间划过一个念头,感觉有些不对劲。
于是,吴云山的眼神便打量向毒山老人,看着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的诡异笑容,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安。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另一方面,陈宇霄这里……
此时的陈宇霄,正在千方百计地思索逃脱之法,手里一直在口袋里摸着那枚信号弹。但奈何身后的两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小弟,你的人呢?在哪里?不是唬我吧。” 楚碧溪淡淡一笑,回头向陈宇霄眨了眨眼睛。
陈宇霄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一会儿就可能碰到他们了。”
“我相信你,不过呢……”
楚碧溪走近了陈宇霄,一种特有的香气向陈宇霄扑面而来,正在他慌乱之际,楚碧溪已经把手伸入了他的口袋里,凉凉的触碰感让他忘记了挣脱,抓着信号弹的手被楚碧溪一把拉了出来。
信号弹还在手上呢!陈宇霄一下子就愣住了。
“放信号弹让他们过来,这样快一点。”
听了楚碧溪的话后,陈宇霄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来他是想拖住他们几个,然后找理由逃走的,现在把柄被人家抓在手里,这该怎么办?虽然屈服于他人对陈宇霄来说,是很不甘心的,甚至有些耻辱,但是就现在的处境,陈宇霄更担心的是楚碧溪真的会杀了他。
陈宇霄尴尬地笑了笑,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我这就发。”
一看到陈宇霄的反应,楚碧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满意,抿起嘴角笑了笑:“只要你不耍别的小心眼,姐姐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好处。”
好处?
陈宇霄看了楚碧溪一眼,心里颤了个颤。好像,自己有点想多了。
“别了,再给我几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收姐姐你的好处。”陈宇霄尽量地挑着好话哄楚碧溪开心,态度放的很低。
楚碧溪轻笑一声,不作回应。
陈宇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信号弹发在了天上。
这时,他想到了乾坤,若不是他与乾坤打赌,怎么会心急于找到天剑令而分散队伍?更不会被抓单了。
他对乾坤,正剩下愤怒与憎恨了。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整治乾坤的办法。
陈宇霄走到楚碧溪的身旁,附身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姐,你想知道天剑令的下落吗?”
“在何处?”楚碧溪立即问道。
果然,她是很在意天剑令的,陈宇霄得意地笑了笑。
“唉,姐,你别急。你还记得那个在大堂之上妄下狂言的小子吗?”陈宇霄继续慢慢地引导。
“那个小子?好像有些印象。”楚碧溪锁紧眉头,回想着。
“天剑令很有可能在他的手上,您想想,要不是有绝对的实力,或是内幕。他会说那么满?或许,现在他就在这附近,我们已经将他引来,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