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万!”这时,赤色帘子后的人开始要价。
众人见真有人准备拿下这把宝刀了,也不淡定了,开始叫起价来。
“六十三万!”
豁出去了,连这把宝刀都拿不下,那么来这拍卖会又有什么意义!
“六十五万!”帘子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
“七十万!”
整个场上的人近乎疯狂了,几乎全都加入了抢夺这把宝刀的行列之中。
“八十万!”
“八十五万!”
“九十万!”
穆山海见到了这一幕,立马乐开了花,他想要的效果,终于达到了。
老祖宗的留下来的宝贝,吸引力就是大啊。
“一百万!”帘子后的人一字一句地停顿着,喊出这惊天数字。
疯了!彻底疯了!所有人都看向了赤色帘子,他们很好奇,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一下子,也没人敢跟下去了,过了百万的数字,那性质就发生了太大的变化了。
那起码得有王都通行卡,考虑到资金问题,全都退下阵来。
赤色帘子背后的人,此刻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穆山海捧出了一个狭长的盒子,里面整齐地陈列着一颗洁白的树心,散发出沧桑而又古朴的气息。
“这是灵椿神木的内部树心,里面蕴含着极为充盈的古老灵气。将它置入泉水之中,泉水吸收到神木的灵气,立刻就会化为一道灵泉,有助于洗髓伐骨。在此地苦修,还有机缘能够培养出可以吸收古灵之气的体质,引自然能量而入己身。”
“起拍价,四十万!”
楚碧溪看到这灵椿神木,多多少少有些心动,于是便开始观察情况,有机会便直接出手拿下。
“四十二万!”立刻有人开口加价。
“四十五万!”吴云山也跟上。
“四十八万!”楚碧溪见此,立刻从中插了进来。
吴云山与楚碧溪互相对视,有些纠结。
“墨晓,你看这件拍卖品,咱们还跟不跟?”
墨晓沉吟了一下,还是对吴云山说道:“主人,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在这上面继续耗费精力。这等奇珍异宝只能给一些有上等根基的人,从小浸染这其中的古灵之气,我们这些人已经过了时候了。”
吴云山最后地看了一眼这灵椿神木,只好作罢。于是,楚碧溪便幸运地以四十八万灵币拍下了灵椿神木。
“最后一件,是王都使者与我们交易时提供的丹药。”
穆山海掀开了盒子,这枚丹药所散发出的丹香立刻在屋子中飘荡,这纯正的气味浑厚而又不生腻,令人遐想不断,香气不绝。丹药周身刻画的丹纹极其清晰明显,一看就是在炼制期间经历了丹火的精雕细琢,这样优秀的丹纹才能完美地激发出药性。
“此丹名为太乙清玄丹,乃是堂堂七品上佳丹药。”
“此丹极难炼制,非宗师级别的炼药师不可。本身丹药融合了十二种相辅相成的药材,可唯独药效却是相反的。它既可以让垂死之人恢复生机与修为,固本守元,不伤根基;又能让即将打破瓶颈的修士经历九死一生的痛苦,从而破而后立,增进修为与领悟大道。”
“起拍价:三十五万!”
黑煞见此丹药,眼睛一亮,立刻开价:“四十万!”
“四十五万!”吕湛也看中了这丹药,也加了个价。
“五十万!”黑煞继续加价。
黑煞把目光投向了吕湛,报以友好地一笑,对他说道:“老前辈,之后的三天里,我和穆长老还会在遮云峰举办大市,到那时候,您想要什么样的丹药,我来帮您挑。我实在是喜欢这枚丹药,您就成人之美,高抬贵手吧。”
黑煞想要友好地拿下这枚丹药,若是强行拍卖,当然他的资金也是足够。主要的是不能坏了黑白商会的名声,招揽仇恨。
吕湛见黑煞都已经这么说了,也只能作罢。看在黑煞这个人物不简单的份上,只好把这枚丹药拱手相让。
吕湛微微一点头,也识趣地不在继续加价。
黑煞欣然一笑,此行算是没有白来。
穆山海朝着台下鞠了一躬,神情激动地向众人望去,语气有些颤抖:“我们剑阁沉寂了这么些年,并不说明我们的文明已经失落了下去。今日多谢诸位捧场,更要谢谢黑白商会与王都莅临指导。”
李剑桃玩味地笑了笑,对穆山海说了一句饱含深意的一句话:“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穆长老不必激动。若是听从了王都的指挥,并且有着上进精神,日后你们会过的比现在还要好。”
这表面上是褒奖着穆山海,实际上是对穆山海发起了警告:不要心怀鬼胎,走上你们老祖宗的老路。否则,你们的下场难以保证会不像当年一样惨烈。
“穆某会听取李大人的教诲。”穆山海诚惶诚恐地接下了李剑桃的这句话。
乾坤见穆山海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对李剑桃这样年纪轻轻的姑娘叫大人,不免心生一阵恶寒。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林枫堂如此,翁十仲如此,连这穆长老也是如此。
李剑桃听了穆山海谄媚迎合的话,显然是很受用,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对穆山海的表现很是满意。
黑煞飞身上台,与穆山海亲切握手。穆山海这时情涌心头,竟不禁老泪纵横,涕泗滂沱。
“穆长老,与你合作很是愉快啊。”黑煞发自肺腑地说道。
“别,这是我的荣幸。”穆山海破涕为笑,眼神十分诚挚。
乾坤见拍卖会已经结束,直接盘起腿坐在了原地上,刚刚有人来给他送拍下的书,乾坤直接把王都通行卡送给他让他刷了起来。
九塞之旅,白煞顺便把他的那张卡密码取消了,这十万块白送给乾坤,乾坤当然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十万就被乾坤挥霍没了,乾坤也难免有些难受。
可是刚刚看到那人刷卡时惊讶的表情,乾坤心里就一阵大爽。
闲着无聊,乾坤直接打开王时的书,津津有味地从头看起。
仔细打开看看,发现其实这书并不厚,只是三本书重合叠放在了一起,才显得很厚。正当乾坤看得正起劲,血切直接上来和乾坤聊起了天。
“走吗?张凌韵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先不走,我先看看这书,写的真是不错。”乾坤已经如痴如醉了,含糊其辞地回应血切。
“唉!我说乾坤,你的胆子真是大。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敢跟价,只有王都的人要价吗?这书可是……唉,你也真敢买,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这书就只是书而已,它讲述的只不过是一段历史与岁月的痕迹罢了。我看真正害怕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他们可能禁掉人们的著作,可永远禁止不了人们的思想与声音。”乾坤没等血切的话说完,直接打断,双眼很严肃地盯紧着书上的文字,黯然出神。
“唉……”血切看乾坤这样,兀自叹了口气,也不好继续劝什么。
李剑桃等人这时向着门口走来,看到乾坤此时竟然手捧着那本书,以热烈的光看着,心头就升起一阵厌恶。
她走到乾坤的身边时,裙子不小心被乾坤的鞋子刮了一下,紫色的裙子上面瞬间蹭上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泥污。
乾坤见了,立刻道歉:“对不起,没事吧?”
李剑桃回避地后退一步,冷冷地目光看着乾坤,乾坤被盯地心头一紧,顿时不知所措。
血切见状,立刻上前打破僵局:“李大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不是故意的。您看我们需不需要赔偿给您一些什么。”
“还是不必了。”李剑桃语气一凛,眼神憎恶地一剜乾坤,“真是恶心。”
说罢,便扬长而去。
乾坤脸色顿时一沉,明明是她不看着路,自己撞上来的。那么大的地方,他不相信李剑桃就一定会被他盘腿的鞋子踢到,分明就是碰瓷。
“这是谁啊,这么盛气凌人?”乾坤也没好气地一哼。
“嘘!”血切立刻堵上了乾坤的嘴,“他们可是王都的人!千万别再瞎说出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