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之塔之下。
看守的暗部远远瞧见来人,立即上前施礼。
“二代目大人,您怎么来了?”
扉间看着这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思索道:“你声音有些耳熟啊。”
暗部躬身道:“曾经我给您做过护卫,在研究所。”
扉间轻轻颔首:“我上去有些事。”
暗部没有阻拦,而是主动让开了道路:“您请。”
扉间直接走进塔内,一路向上来到了顶层,这里是日曜之塔的控制室,里面是原结界班的人员,负责村子的防护工作。
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却有人先一步出来了。
“二代目大人。”
“卡卡西啊。”
“二代目大人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卡卡西躬身垂首,表现得很尊敬。
扉间说:“我正在进行一项实验,需要研究一下这座塔。”
卡卡西问:“请问五代目大人知晓这件事吗?”
扉间便说:“这项实验就是五代目委托我的。”
卡卡西闻言也让出了位置来:“您请进。”
所谓的控制室也即是转生眼的底座,整个房间容纳着转生眼的下半部分,环形房间里摆放着一些仪器,周围的墙上全是些方形液晶屏,排列在一起,上面显现的是整个木叶村内的画面。
这里便是监控整个村子的地方,由几名忍者负责。
扉间扫视了下整个房间,说道:“先暂时停止运行吧。”
负责人闻言一惊,立即走了过来向扉间说道:“二代目大人,五代目火影大人下令今日要戒严的。”
一旁的卡卡西开口:“你听令就是,也只是暂时停止运行。”
负责人看看扉间,又看了看卡卡西,才去将监控系统停了下去。
转生眼的紫光是在外面才能看到的,离得这么近所能看到的是温和的白色光芒,虽是极致纯粹的白色,但却能够清楚地发现它在那玻璃容器内流动的形态,十分的美丽。
扉间走进了转生眼,目光紧紧注视着它,他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近在迟尺。
他又下令道:“你们先出去吧。”
所有人走出了控制室,负责人是一名日向家的成员,他忍不住和卡卡西说:“卡卡西,要不要去通知下火影大人?”
卡卡西目光微微闪动着,却道:“火影大人今日有要事,不然也不会戒严全村的,二代目大人也是火影,又不会做什么危害村子的事,担心什么。”
负责人无奈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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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监狱。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稍稍惊动了波风水门的思绪。
这个时间,应是监狱的负责人员送饭来了。
他侧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墙壁。
作为重犯,他和其余犯人并不会在一起进食。
哗啦——
一阵铁锁被拨动的声音,紧接着又是铁栏的门开启的声音。
水门忍不住扭头看过去,发现一道人影站在铁门外,是他开的锁。
往日监狱人员给他送饭,从来不会打开这道铁门,只有定期来给他更换生活用品的忍者才会开铁门,那时候会来至少两名上忍。
算算时间,也不到更换生活用品的时候。
而就在他疑虑之际,这个人的影子在缓缓升起一个白发人影来,令水门一阵发怔。
蛤蟆平影操之术。
而随着自来也的出现,开锁的那人也昏倒在了地上。
自来也长舒口气,看向牢房中的自己的弟子,头发凌乱、神色萎靡,早没了昔日的金色闪光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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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既愧疚又心疼,轻唤了声:“水门……”
水门愣愣道:“自来也老师,您……怎么来了?”
“救你出去。”自来也言简意赅,上前抓起他一只手臂,捋起袖子,瞧见手腕上一道黑色的封印术式。
仔细端详了一番,他尝试解术,但发现封印的等级远比他所想的高级,根本无法解开。
他的封印术造诣并不算低,而且解除封印术解术门槛是比施术门槛要低的。
水门这时说道:“自来也老师,我来教您怎么解开封印。”
他的封印术水准算是顶尖的,只是眼下无法使用任何查克拉而已。
在水门的指导之下,自来也给他解开了四肢的四道封印,以及脖颈处的第五道封印。
水门活动了下身体,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能够再次使用了,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自来也道:“跟我走吧,水门。”
“去哪?”
自来也说:“无所谓,但木叶你已经无法继续待下去了。”
水门神色平静,不悲不喜。
他道:“自来也老师,您先走吧,我有自己的事想做。”
自来也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水门!你不能做傻事!”
水门面无表情的反问:“自来也老师,你打算阻止我吗?”
自来也看着眼前的弟子,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煦,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似乎怀揣着巨大的仇恨。
这让他无比痛心:“水门,他现在是火影,你要动手就是在和整个木叶为敌。”
水门却冷嗤道:“我早就是木叶的敌人了,现在的木叶不是视我为罪人吗?”
自来也却道:“难道你想伤害木叶吗?”
水门漠然道:“无所谓,我现在只想去杀了他!”
说着,他眼中透处无尽的恨意。
“不……是杀了他们!”
自来也长长叹气,他道:“你知道是谁让我来救你的吗?”
“……”
“是久辛奈。”
水门闻言童孔微缩。
自来也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她心里一直都在念着你,她现在的处境估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久辛奈让我救出你之后,带你离开,离开木叶。”
水门站在那儿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蓦地发出阵阵笑声,这笑声愈来愈大、愈来愈癫狂。
他转身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鲜血直流。
“为什么……为什么呢……”他嘴里喃喃自语着。
他想到那天亲眼所见的一幕,心里绞痛不已。
“久辛奈……”
过了有一会儿,他蓦地说道。
“我要去见她。”
他仿佛是在和自来也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要去亲口问她,那天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她是被逼的,我要带她离开,我要带她离开……我要带她离开!”
自来也却迟疑道:“你现在……怕是见不到她。”
水门勐地转过身来,质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现在正在……正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