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华求生欲还是很强的,但他智商太低。
可能是苟小华从未遇见过懂道术的人,他根本不知道我手中的桃木剑克制他,当我的桃木剑刺向苟小华时,他毫不犹豫用双手抓住,企图扳断桃木剑。
“嘶嘶嘶……”
苟小华双手直冒白眼。
闻听苟小华发出惨叫声,他立马松开桃木剑,一个劲的往后退。
看着苟小华这副模样,我没有任何的同情心。
不过,旁边的小房间却传来动静。
小房间的门出现一道缝隙,黄月霞打算冲出来,但是被苟正拉了回来。
当我看向苟小华时,他已经出现逃跑的想法。
苟小华深知打不过我,他转身往后跑。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在苟小华即将跨过祠堂门槛时,门口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金色符箓。
苟小华全身触碰到这道符,整个人被反弹回来倒在地上。
然而,地面也被我画有符箓。
苟小华身后触碰地面,后背也冒着白眼。
无论苟小华是站着还在趴着,亦或者是坐着,一连串的符箓反噬,让苟小华坐立不安。
除非他能漂浮在半空中,要不然一直受到地面和墙壁的符箓折磨。
我面无表情看着苟小华上蹿下跳。
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小房间里面的黄月霞应该很心痛。
看着自己的老公受到这般痛苦折磨,想必心里很不是滋味。
经过几分钟的挣扎,苟小华已经了反抗的力气,他无力靠在一根柱子上,脚底依旧在冒烟,可他选择选择放弃。
我紧握发着刺眼红光的桃木剑走向苟小华。
苟小华的眼睛并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我身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苟小华的双眼之中是他儿子苟良。
我没有犹豫,手持桃木剑,剑刃划过苟小华的喉咙。
苟小华双眼突兀,他全身抖动,似乎想用手捂住喉咙,可却没有力气抬起手。
我眼睁睁的看着苟小华流出喉咙里面的粘稠液体。
此时,黄月霞从房间里冲出来。
“喂!别过去!”
同时,苟正也紧随黄月霞。
黄月霞想要抱住苟小华,却被苟正拦住。
“阿华……阿华……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啊!!!”
黄月霞嚎啕大哭,但苟小华早已失去了动静。
“别影响天啸,你怎么不听话啊?等会一切努力都被你破坏,到时候功亏一篑,你背得起这个责任吗?”苟正非常明事理,他死活不肯松开黄月霞。
黄月霞无力跪在地上,刚刚的嚎啕大哭已经变成了抽泣声。
说实话,我觉得苟小华已经没得救了。
从他进来的时候,我第一眼见他,已经定下了结论。
不杀他,会传染更多人。
尽管这样的做法有点极端,但也是惟一的方法。
看着黄月霞失惊无神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我点燃一支烟,不想看着黄月霞难受的模样,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做错事。
抽了几口,便听到苟正的声音。
“天啸,小华喉咙流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僵尸血,带有毒性,最好别碰。”
“哦……”
我有意无意回答苟正的问题,可他刚问完,又开口问我。
“这僵尸血和人血一样的吗?”
“咋就一样呢?僵尸是成了精的尸体,人是活人,有体内的器官运载身体血管,僵尸就算没有心脏照样能活。”
我被苟正问得有点不耐烦。
苟正停顿了一会儿,再次说道。
“不过这僵尸血和人血的确很像,都是红色的。”
听到苟正这句话,我顿时来气。
僵尸血和人血咋就一样呢?
我回过头,本想怼苟正,但却发现苟小华喉咙不再是粘稠液体,而在红色鲜血。
我用手指触碰红色液体,放在鼻前闻了闻。
“这不是僵尸血……”我语气凝重说道。
“啊?这不是僵尸血,那是什么血?”苟正问道。
我赶紧脱下衣服,用来抱住苟小华的喉咙。
“把所有之血的药品全都拿过来,快点!快!”
我的一时激动,把苟正和黄月霞给吓到了。
他俩目瞪口呆看着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人还没死,还活着!”
随着我说出这句话,他们两人才反应过来。
我把供桌上的东西全都甩开,然后把苟小华的身体摆在桌上。
我的判断没有错,苟小华的确已经变成了一只僵尸。
可他却能找到自己的儿子,潜意识中还有活人的意识。
变成僵尸了,但没有完全变。
没错,这句话很矛盾。
我用桃木剑划破苟小华的喉咙,是因为尸气聚集在他喉咙,只要把尸气释放出来,苟小华彻底没命。
他身体为什么会流出活人的鲜血,我想大概率和他自己当身体有关系。
为了确保苟小华体内的尸气是否还残留,我当场画出一张镇尸符放在苟小华身上特殊的部位,镇尸符没有任何反应,证明苟小华已经从僵尸变回活人。
我脑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如果尸气用百分比作比喻的话,那么苟小华体内的尸气占据量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七。
如果放任苟小华不管,让他继续在大山中生活几天,那么苟小华体内的尸气占有量将会达到百分之百。
到时候尸性则会攻占大脑,从而把活人的人性强行挤出去。
而我的到来,恰好打破苟小华内心的尸性爆发,阻止他的尸性修炼。
我只能说,这不是我的功劳,这是老天爷还惦记着苟小华。
我之前给苟小华算卦,他人生有一场大劫,需要高人化解。
化解,并非三言两语就能搞定。
我的杀念,造就了苟小华侥幸捡回一条命。
村民闻听苟小华出现了,所有人纷纷来祠堂凑热闹。
他们想进来看苟小华的情况,我指着门口怒吼。
“全都给我站在门口,谁敢进来老子废了他!”
一时间,村民们刹住脚步,不敢有半点意见。
苟正和黄月霞手忙脚乱拿着医药物质走进来。
“这些都是几年前留下来的东西,要么给狗开刀,要么给猪开刀,你觉得可行不?”
“随便,能做手术就行。”
道门五术,其中医术我并不擅长,但我还是得死马当活马医。
我画出一张八卦符,符的背面写上苟小华的生辰八字,然后用长明灯压着。
“你们两个看着油灯,灯在人在,灯灭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