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烟倒是不至于。
梁杰和吴笛没抽过这么贵的烟。
早些年我接触一些大老板，这种烟对我来说算不上很惊艳。
现在不是议论假烟真烟的事情，而是林石。
虽然袁师霖明天公开审问林石，但这其中有一点需要注意。
什么叫做审问。
什么叫做审判。
袁师霖这个老狐狸，跟我玩文字游戏。
像袁师霖这种老叼毛，最喜欢兜圈子，他以为我不懂，但我早已洞穿一切。
“明天把堂口的兄弟都叫来，我倒是要看看，袁师霖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翌日。
我懒洋洋的起床，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四十分。
距离袁师霖指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但我并不觉得时间紧迫，而是慢悠悠的洗漱，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
搞东搞西正好十点。
“啸哥，咱们要迟到了。”
吴笛看了一眼时间，语气有少许的紧张。
“没事，吃个早餐再去也不迟。”
我不慌不乱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很快便收到郭怀发来的消息。
“刘掌门，所有人都到齐了，您在哪？”
“刚起床，等会儿就到。”
“那你尽量快点，因为粤州百分之八十的道门家族几乎到场，这都是袁师霖的命令。而且，祥和堂你三个小伙子已经把林石带来，现在就差您，我感觉袁师霖要生气了。”
“生气？哪来这么多气给他生？”
这头刚说完袁师霖，下一秒就接到陈子强给我打来的电话。
不过，说话的人并不是陈子强，而是袁师霖。
“刘掌门呐，还在睡懒觉吗？今天有啥重要的事情您不知道吗？我昨天已经提醒过你，让你早点到场。现在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人，你身为所有人心目中的未来，好歹做个榜样给他们看吧？”
“我做事就是这样，你有意见吗？”
“没……当然没意见，只是等会儿你错过了我对林石的审问，那我可不会负责任。”
“错过就错过呗，我相信前辈您不会乱来的。”
我俩没再对话。
他有他的意思，我有我的意思。
诶！
但我就是不急。
你也是催我，我越是不慌不忙继续做着我的事情。
“走，喝茶去。”
现在已经不是早茶，而是午茶。
梁杰和吴笛没意见，我说啥，他们就顺着我的意思做啥。
我们三人在茶楼待到十一点多，吃饱之后这才去往八宝山。
“啸哥，你说咱们去到那，他们会不会已经结束了？”吴笛问我。
“结束？”我不屑一笑，打开窗户，把烟灰抖出去：“说不定还没开始呢。”
“不可能吧？袁师霖那叼毛可是大宗门的人，昨天你跟他的对话中，我看出袁师霖对你有偏见。”吴笛说道。
“老吴，你还是不了解啸哥。”梁杰开口说道。
“咋了？难道啸哥安插了卧底在大宗门？”吴笛反问。
“表面上，袁师霖是为了林石地而来。但你可别忘了，陈子强也是大宗门的其中一员。而且，副宗主于华承是陈子强的干爹，袁师霖说啥也算是陈子强的师叔。”梁杰解释道。
“哦？所以……”想必吴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很明显，陈子强现在被啸哥压着喘不过气，袁师霖表面上是为了临时而来，但实际上是在帮陈子强，想让陈子强在粤州有一番地位。所有人都知道陈子强有个干爹撑着，但于华承却不现身，现在来了个第三门派掌门，足矣在众人面前展现威严。”梁杰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正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
若是跟这些资深老前辈斗智斗勇，千万别看表面，得时时刻刻注意他们所说的话。
搞不好一句话就能要人命。
对比我这种直接了当、杀伐果断的人。
袁师霖这种老狐狸才是最恐怖的。
若不是我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十几年，我可能真的会在昨天就已经死在袁师霖的手中。
十点钟的约定时间，愣是十一点半才抵达八宝山。
跟随我而来的，还有堂口两千名兄弟。
当我来到山上时，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刘掌门来了！”
“迟到一个半小时，怎么想的啊？”
“随他吧，没人敢有意见，刘天啸做事就是这样的。里面有袁师霖，外面有刘天啸，咱们只是过来凑个人数而已，今天是忠义堂和祥和堂的事情，轮不到我们这些小门派说话。”
各种三言两语传入我耳中。
更多的是不敢大声喧哗，以及对我本人的敬畏。
隔着几百米远，能见到九重塔大厅内，林石双手双脚被铁链铐着。
我踏入大厅，坐在太师椅的人，依旧是袁师霖。
其它熟悉的人均坐在左右两边。
可我张望一眼，三十张太师椅，左右两边各十五张，竟然没有我们三人的位置。
“终于来了，刘掌门！”
袁师霖指着他旁边的太师椅，说道。
“来，专门留给你的位置，请坐！”
我笑了笑，随后对着吴笛和梁杰说道。
“你们两个去外面等着吧。”
吴笛和梁杰没有意见，听从我的话离开九重塔大厅。
随后，我坐在袁师霖旁边的太师椅。
“迟到一个半小时左右，不太好吧！刘掌门？”袁师霖皱眉看着手表。
“怎么？你又有意见？”我反问袁师霖。
“没没没……我本以为刘掌门对时间观念非常重视，没想到刘掌门也是一个很随意的人。”袁师霖再一次递给我昂贵的黄鹤楼大金砖。
我并没有接下他的烟，习惯性的抽五叶神。
粤州人不抽五叶神，你还叫粤州人？
袁师霖尴尬的笑了笑，把烟放在自己嘴里。
我翘起二郎腿，说道。
“开始你的表演吧，前辈。”
“行。”
袁师霖猛抽一口烟，一脸严肃对着众人说道。
“今天我袁师霖，代表大宗门，也代表整个道教，对这次的审问做到公正、公开、公平！绝不带任何的私人情绪。”
袁师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他收回笑容，一脸严肃看着林石。
“林石！”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林石缓缓抬头，面露轻蔑笑容。
面对袁师霖的审问，林石摇头说道。
“我没犯罪，真正的罪人是刘天啸！”
“所有人都知道半年前我死在刘天啸手中，你应该抓刘天啸，而不是我。”
此话一出，袁师霖转眼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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